沈恩慈看到簫杭發的一條朋友圈,照片里是眾人圍著陳羨在喝酒,好不熱鬧。
配文:羨哥訂婚前的最后一次狂歡!
訂婚?和誰?
不會是和吧?
陳置沒把和陳泊寧的事告訴家里嗎?
怪不得這段時間陳羨和徐妍對的態度一如既往。
那今天晚上在陳家舉辦的百年大展答謝宴估計就是一場“鴻門宴”了,首先這個宴會的名頭就很牽強,百年大展已經過去那麼久,要辦也不會是現在辦。
陳泊寧過來,起的頭發為戴上一串價值連城的藍鉆項鏈,沉聲問:“在想什麼?”
沈恩慈挲多面切割的鉆石吊墜,輕輕搖頭,只是猜測。
晚上七點到陳家,沈恩慈拿著杯白葡萄酒站在三樓臺靜默觀察樓下來來往往的賓客。
這樣的宴會曾經參加過一次,無形的斗場,那次是贏了。
所以今天才能站在這里。
這哪是答謝宴,分明是陳泊寧的選妃宴。
陳置原來存著這樣的想法。
似乎怕陳泊寧看到這樣的場合直接離場,今晚陳置徐妍都沒在家,陳羨也上山莊和他那群兄弟廝混去。
陳家主人只剩陳泊寧一個,哪有辦宴會,主人家一個人也不在的道理。
陳泊寧哪怕再不愿也得為了面留下來主持局面。
今天宴會的目的直截了當,就是相親。
來赴宴的名門貴比陳羨那次多上數倍,不管從家世背景還是相貌能力,陳泊寧都絕對是于圈里最頂尖的位置。
哪怕不為聯姻,慕他的世家小姐也不。
只不過苦于陳泊寧平時一貫的清冷矜貴模樣,無可忽視的上位者迫,即使再喜歡也不敢貿然接近。
今日機會難得,誰都想為自己爭取個機會。
沈恩慈看著陳泊寧邊的孩子絡繹不絕,環燕瘦,就沒斷過。
撐在三樓臺欄桿靜觀,醋意翻涌奔騰,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酒。
沈恩慈一喝酒膽子就很大。
回自己房間,本是想躺一會兒,眼不見心不煩,誰知越想越氣,最后竟然打電話給陳泊寧說不舒服。
陳泊寧來得急,進門就問怎麼了。
沈恩慈今日穿了條緞面魚尾,此時真像長了條魚尾似的,行不便,湊近陳泊寧俯,小狗一樣嗅他上錯的香水味。
小蒼蘭梔子鼠尾草橘子,各式各樣。
陳泊寧不明所以,看面頰緋紅還用手背探額間溫度。
不燙。
當下便明了是吃醋了,陳泊寧輕笑,慵懶靠在床角看沈恩慈接下來要干什麼。
樓下觥籌錯聲此起彼伏,盛大的名利場,熱鬧得似沸騰油鍋。
而他們兩人是滴油鍋的水珠,瞬間噼里啪啦。
沈恩慈撕開尾,毫無顧忌坐在陳泊寧上,明亮的眸在在燈下熠熠生輝。
陳泊寧看,似追逐火的飛蛾。
視線重疊追逐之間,沈恩慈單手拿起床頭柜喝剩半杯的紅葡萄酒,瑩潤的指腹輕叩冰冷堅的玻璃酒杯,作勢要喝。
卻在下一秒全撒到陳泊寧腰間子上。
故作驚訝:“呀,手。”
“服臟了你不能下去了。”
神得意得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任手在關鍵位置作,陳泊寧反客為主,輕脖頸:“自找麻煩?”
聲音極低極沉,像緩緩拉出的大提琴音。
沈恩慈往他上坐近了點,雙手抓住陳泊寧掐在脖頸的手:“用力。”
“你會不會啊?”
竟然有點發脾氣意思。
恃寵而驕。
陳泊寧極短的笑了一聲,染至眼底,如霧如淵。
荒唐不過二十分鐘,拉鏈聲響起后,沈恩慈哼了一聲拿紙拭指尖,然后張開五指,語氣萬分縱:“紅了!”
“都紅了!”
陳泊寧不不慢理好服,俯親:“晚上再收拾你。”
作輕安,語氣倒滿是威脅。
沈恩慈一點都不怕:“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盤旋的春意呼嘯。
陳泊寧沒慣著,下樓遣散賓客。
-
酒吧音樂聲震天,吵得陳羨耳朵有點痛,他讓簫杭給他換到包間,才坐下來喝了口水。
簫杭瞥他:“今兒從良不喝酒了?”
冰涼的水下肚,陳羨有幾分清醒:“我是快結婚的人,跟你們可不一樣。”
“今天出來玩最后一次,先從戒酒開始適應。”
簫杭嚯了一聲,不加掩飾怒贊:“羨哥真男人。”
旁邊一個寸頭頭男叼著煙湊過來:“怎麼不帶嫂子一起來玩兒?局里這麼多妹子,不怕嫂子吃醋回家告狀嗎?”
陳羨想沈恩慈他得要死。
雖然最近在跟他鬧別扭,但是哄哄就好了。
他們都要結婚了。
“而且我哥會幫我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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