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夏橘不知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再次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疊在他的頸后,吻著他的,輕輕晃著腰肢。
第37章 難下
夏橘醒來的時候,溫書堯已經走了。
看了同事在群里發得才知道,溫云生明天才會下葬,盡管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有很多同事前去吊唁。
同事之前陪館長去過一次,今天又被館長過去了,現場不止,還有很多其他部門的同事。
那些揣測溫家不和的傳聞,也在這場喪禮上不攻自破。
變了溫云生的現任妻子為了錢,才對自己丈夫了殺心,而溫云生的現任妻子被帶走以后,現在整個葬禮都由溫云生的原配和大兒子持。
如果不是親眼在西藏見過那些追著溫書堯的人,也會覺得真相就是這樣。
之前從未細想過圍繞在溫書堯上的事,而今卻是終于有了面對和思考的勇氣。
溫書堯說過,火車上的兩個中年男人,和撞他朋友的男人是一伙的,而他朋友的小孩是因為他才進得ICU。
所以,那場車禍從一開始就是奔著他來的。
而時間應該就是在醫院撞了宋五的車的時候。
夏橘沒想到命運的齒原來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轉了。
然后就是在前往的拉薩的火車上,那兩個中年男人想用皮帶勒他的脖子。
后來就是那群在路上飆車的神小伙。
再后來就是那個在酒店被他們帶走的年輕人。
他的確沒有騙,就算把那兩個中年男人抓了,事也不會結束,在他的邊,隨時還有另一群人想要殺了他。
所以,他才會問,還要走過來嗎?
他從那時候應該就猜到了,不會想要走過去的。
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溫九,那麼本就不會去接近他,也不會多管閑事,貿然把自己卷進去。
不相信,在塔爾欽的那些人是突然冒出來的。
極有可能從上火車就跟著他的,如果不是橫的一手,他可能本都不需要等到安多就可以下車。
那兩個中年男人也沒有顛倒黑白。
他真的有同伙,而且也對他們還下了狠手,甚至真的可能綁架了他們的家人,他們更是堅信他會殺了他們。
也瞬時明白了,兩個人被抓走時的那種欣喜。
對他們而言,拘留都比面對溫書堯來得輕松,他真的沒想讓他們坐牢,因為相比之下那的確太便宜他們了。
不過夏橘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也不去妄加猜測,但是他面對那車神小伙,從骨子里流出來的那漠然,讓深深的懷疑,如果不是遇見,他可能本就不會想救他們。
就像那兩個中年男人,他也是因為,才愿意放他們一馬。
卻以為那是一個無法回頭的人,最后的一次回頭。
而且,溫云生的事上也有很多蹊蹺,他在里面充當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角,夏橘沒問過他這些天早出晚歸在做什麼。
表面上是在忙溫云生的葬禮,實際呢?
這次是溫云生,下次又是誰呢?他們溫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僅僅是為了爭奪家族的繼承權嗎?
不了解,但也不想了解。
可是也只有這樣他才當得起那聲九爺。
夏橘并不怪他,見過年時的小九,他會變今天這樣,自然也有他過的苦,也有他的不由己,敬他,畏他,唯獨不怪他。
或許誰都可以說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唯獨夏橘不行。
他陪走過的路是真的,他在這里過的委屈是真的,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是真的。
如果不是,他應該會在安多下車,或者更早以前。
他也不是從古格王朝才和重逢的,而是從無意中“拍”到他的頭像,他給回撥視頻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拉薩了。
然后是在日喀則。
如果那群神小伙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他,那麼他們一直就走在同一條路上。
最后是塔爾欽。
在給自以為是給溫書堯發消息的時候,其實他就坐在的后面,一言不發的看著。
而對他做了什麼?
一個先是退了他的婚,又睡了他跑路,最后將他拉黑的人。
很有可能,他回深市以后還找過,卻跟著就搬家了,
那時候他在想什麼?
不知道,因為他一次都沒和提過。
而且對他的傷害,還遠遠不止于此。
明明都睡過他了,在開館儀式上居然都沒把他認出來,還在他來找自己的時候,百般回避,生怕給他帶來一不該有的希冀。
他病得嗓子都啞了,還覺得他聲音就是那樣的。
而他對做過最大的報復,就是不給。
他明明那麼生氣,卻還是向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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