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肢接還歷歷在目,夏仰另一只手被他拉著,本掙不開,也懶得掙開了。
看手機才看了不到一分鐘,就被他質問:“你又在和誰聊天?鐘及巍?”
“…”
說他喝多了,卻又清醒的。
連邊一個無關要的男人名字都記得這麼清楚。
夏仰麻木地轉過臉,故意道:“你猜啊,不是一回國就又把我查了一遍嗎?”
反正他本不會改,一直是這樣我行我素。
前面的陸嘉澤忙轉過頭來,舉起手機:“我發的我發的!阿宵,送你回哪兒?”
段宵瞥他一眼,又看了眼夏仰。
答案不言而喻。
導航往“梵兆公寓”走,夏仰皺眉:“我不要收留他。”
“誰說讓你收留我?”他帶著諷意,“我就住那,1402。”
“…”
夏仰現在住的公寓大,環境也不錯,一梯兩戶。并不挨著學校,反而靠著中歌舞劇院。
因為考慮到溫云渺周末也會回來,還特地租了二室一廳的。長租有優惠,拿著自己賺的第一筆廣告費一次租了三年。
所以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他住到旁邊了?
夏仰不可置信地看向陸嘉澤,在找他確認這句話的真假。
陸嘉澤看著“這你不管管”的無語表,撓了撓頭,轉回去:“嗯…他這段時間是買了個房,那位置地段方便嘛。”
夏仰真是聽得想笑,輕“呵”了聲。
陸嘉澤也尷尬的,他起先在段宵出國后還為兄弟打抱不平,對著夏仰說了一通有的沒的。
但現在發現他倆之間,真不到外人來論誰對誰錯。
段宵不會讓自己吃虧,委屈也一點都不。
他每一次對夏仰的步步反都不是正常人能承的,算是他另一種形式的“討回來”。
貌似,也只有脾氣的夏仰才會接這樣的他。
車停在公寓大樓下面,保安得讓外來車輛進去前登記。
陸嘉澤不想費這個功夫,把還在互相慪氣的小倆口丟在大門那就揮手告別。
段宵確實住這,不過是今天才搬過來。
他門卡都沒帶在上,更別說去錄人臉識別。
夏仰把人帶上電梯,一直到家門口還在懷疑他是不是在騙自己,然后就看見隔壁1402的門確實沒關。
門邊上還放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籠子。
看不清里面,但能覺到是個生命,走近能到有呼吸。
這層樓就他們兩戶,猝不及防嚇得往他后躲:“什、什麼東西?”
段宵看害怕地抓了他手臂,眉骨微抬,懶洋洋開口:“你問我?”
夏仰沒好氣兒:“是你房門口的東西!”
他似乎想了會兒,才回答:“哦,貓。”
段宵邊說,邊上前打開了籠子。果然有只藍白矮腳貓,十分可萌態,還有點胖。
貓茸茸的腦袋一不,只是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向他們。的舌頭吐出來一大截,歪在一邊。
奇怪的是,這只貓并不活潑也不,呆呆的。
它還不親近為主人的段宵,甚至對著他出一個極其不耐煩的表。
“…”
段宵已經令人發指到連寵貓都對他這個態度嗎?
夏仰納悶:“你養了只…半不遂的殘疾貓?”
段宵不滿地看:“你怎麼說話的?它只是麻藥勁兒沒過。”
但他也沒打算要管這只貓的樣子,徑直進了屋。
夏仰蹲下來,疑不解地打量這只貓,看見了夾在貓籠把手那的幾張紙。
一張是助理給他的留言:【段總,麻藥要持續24個小時,先幫您接回來了。屋里也有家政阿姨過來清理過,鑰匙已經放在餐桌上。稍后會在手機上再發一遍這條消息給您。】
另外一張是手消費單。
上面顯示著這貓…原來是今天被噶了蛋。
夏仰同地看了這只貓一眼。
難怪如此絕地瞪著段宵,原來是怪主人讓它雄風不振了。
大一那會兒,室友江向涵也在宿舍養過一只公貓。
帶去做絕育手的時候,醫生說要配合們演一出不舍得它被割掉蛋蛋的戲,否則會被它記恨上。
顯然段宵就沒有演戲。
說不定送它上手臺前還幸災樂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不過比起這些,夏仰還是有些意外他居然會養一只貓。
手單上有寫手麻醉的時間。
再過半個小時,這貓的麻藥效果就會過了。
“疼痛馬上就會過去,你看開點。”夏仰安地蹲在門口,對貓小聲說道,“很多貓一輩子也沒一個孩子的。”
撿起第三張紙,是貓絕育后的注意事項。
第一條就是需要在麻藥過后給它戴上頭套,避免舐傷口。
夏仰看了一眼屋里那位不負責任的主人,只好幫忙提著貓籠子進屋。提起來那一刻,才覺得——
這貓真有點被養得過于了。
段宵已經側躺在客廳的沙發那,茶幾上放著一瓶喝了兩口的礦泉水。
他大概是酒勁上來了,手臂搭在了眉宇遮。沒靜,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
進了這間屋里,夏仰覺有說不出來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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