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知道。”

陳今朝如鯁在。

他何嘗不喜歡余夢之？

只是正如其他人所說那樣，兩人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人生途中或許會有集卻難以走到一起。

這就是現實。

余夢之還有好多好多話要說，不過陳今朝知道這時候最應該做的事就是快刀斬麻，是對余夢之也是對自己的負責，便說道:“已經深夜了，你早些休息，睡一覺醒就沒事了。”

“好。”

陳今朝正要掛斷電話。

余夢之突然喊住了他，“陳今朝，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我聽說你是因為跟許念青分手才去當兵，那麼我跟相比起來，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余夢之的問題讓陳今朝不由苦笑。

他從未想過主跟余夢之發展關系，二人能走到今天可以說差錯。

對于余夢之，陳今朝一開始只是秉著負責任的態度，直到后來才開始喜歡上余夢之。

更喜歡哪個？

陳今朝真的沒有答案，所以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也不會昧著良心回答。

余夢之咯咯笑道:“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我祝你們幸福。”

“再見！”

嘟——

電話掛斷，陳今朝悵然若失。

這段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實在是令人苦悶。

他靠在窗邊，抬頭仰月，腦海中浮現出余夢之和許念青的影，二人的影不斷錯最終融合在一起，陳今朝失笑道:“或許這就是命運吧，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原點。”

余家莊園。

余夢之臉上笑容不減，喃喃說道:“他果然是個直男，不懂得變通。或許在他心中，都同樣喜歡我和吧？”

對來說，這就足夠了。

“今朝，對不起。”

“如果我出于一個平凡家庭，或許我們才有可能在一起。余家對我有養育之恩，只有這樣做才能償還余家的養育之恩。”

余夢之也不由己。

也抬頭看向窗外的月，恍惚間回到兩人牽手逛街的那個晚上，那是最開心的一晚。

月依舊，盛景不再。

一夜過去。

陳今朝和許念青都守在醫院。

只是許念青也看得出來，陳今朝心不怎麼好，整個人都很沉悶。

趁著在醫院門口攤販吃飯的間隙，許念青弱弱問道:“你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嘛？或許我能幫到你。”

陳今朝收回心思，“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胡思想而已。”

“以前的你朝氣蓬，而現在的你卻有些死氣沉沉。”許念青盯著他眼睛說道，不等陳今朝開口，又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樂觀向上，我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倒你。”

陳今朝突然想到什麼，“阿茲海默癥能治愈麼？”

許念青一愣，然后搖頭。

到目前為止，世界上還沒有能夠治愈阿茲海默癥的技。

這個病癥可怕的地方在于——隨著時間的流逝，病癥會越來越重，到最后忘邊的所有人，乃至是把自己也忘記。

那是何等的孤獨？

許念青向他告知這些事之后，大概就清楚了陳今朝的境。

“對了。”

“你跟文教授正在研究的方向是什麼？”陳今朝突然想到這茬。

許念青下意識直腰桿，鄭重其事地說道:“第一，消滅癌癥；第二，定向基因改造；第三，延長人的壽命。在這三個研究領域中文教授都是佼佼者，而且都已經取得了不錯的研究果。如果能夠在這三個方向中取得突破進展的話，或許會改變現有的世界格局。”

陳今朝臉凝重。

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想暗殺文復來。

得不到就毀掉！

“你也是這三個領域中的翹楚吧？”陳今朝問道。

許念青笑道:“陳同學，你這回說對了。這也是為什麼文教授想收我為弟子，因為我跟他的研究方向重合，也發表過幾篇很有分量的論文。”

“可以說……”

“在國生化學領域中，我是這個年齡段的佼佼者。”

說這話的時候，許念青極其自信。

說這些也不是想向陳今朝炫耀什麼，只是想將獲得的就分給他。

陳今朝笑道:“幾年不見，你都已經長到這個

地步，不愧是我們寧海大學走出來的天驕。不像我，現在還是個保安。”

“陳同學，你也用不著瞞我。”許念青笑道。

“你能為文教授人安全的負責人，一定深得軍方大佬的認可，總之你的份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而且，我相信我看上的男人，一定會很有出息。”

陳今朝只能訕笑回應。

倒不是想對許念青瞞什麼，只是有些事沒必要告訴，省得讓替自己擔心。

許念青也已經看開了某些事，強求是沒有意義的。

“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小心翼翼問。

陳今朝灑笑道:“除非你不想把我當朋友，不然我們一直都會是朋友。”

許念青低頭抿笑了笑。

彼時。

江南房地產集團總部。

寧飛一臉沉地坐在辦公室，從昨晚到現在楚子雄一直沒有給他回電，讓他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特麼的都上午九點了，楚子雄那狗東西不會還在睡覺吧？”寧飛心中升起火氣，又給楚子雄打了個電話，仍舊沒有人接聽。

也不知道許念青那個人怎麼樣了？

曾經他很喜歡許念青，只是后來他意識到許念青心中沒有他之后，便對許念青失去所有興趣。

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這就是寧飛的行事準則，而且他也嫌臟，不想跟保安共用品。

等了會兒。

桌上的電話機響起叮鈴鈴的聲響。

寧飛沒有第一時間接聽，而是晾了會兒后才接聽，電話那頭的楚子雄唯唯諾諾道:“寧爺，我正想給您打電話呢。”

寧飛呵呵冷笑，“玩夠了？”

楚子雄如喪考妣，唯唯諾諾一聲都不敢吭。

“怎麼回事？”寧飛皺眉。

直覺告訴他，事好像不是他想象中那麼一回事，難不又出意外了？

楚子雄知道瞞不下去，立即說道:“寧爺，我把您待我的事搞砸了！昨晚我正準備對許念青手，沒想到半途殺出個陳今朝，壞了我的好事。”

“我整只手掌被他踩爛，正在去縣局的路上。”

寧飛臉沉，幾乎能滴出水來。

陳今朝！

又特麼是陳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