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鋒,以陳今朝勝利告終。
蘇滄海來的時候有多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就有多落魄不堪。堂堂江南封疆大吏,居然在寧海這個小地方吃了悶虧。
郁鴻志心也很郁悶,陪同蘇滄海上車匆匆離開青龍山莊。
直到遠離青龍山莊之后,郁鴻志才忐忑地問道:“咱們就這麼算了?如果真要依照法律來判刑的話,小劍多半沒有活路。”
蘇滄海沉默不語。
郁鴻志急忙說道:“這事賴我,我沒能理好,還給蘇家丟人了。”
蘇滄海輕輕搖了搖頭,“跟你沒有關系,源就在陳今朝上。其次就是小劍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養了目中無人的格,讓他吃點虧也是好事。至于陳今朝那邊,我倒是不會太擔心,大不了讓老爺子出面,總之小劍我一定要保下來。”
絕對不允許任何挑釁蘇家在江南的地位!
郁鴻志有些為難,如果事事都麻煩老爺子的話,恐怕會讓老爺子覺得他們沒用。
蘇滄海看著窗外倒退的夜景,嘆道:“小小的江南,居然有兩頭真龍盤臥,不把這江南攪個天翻地覆恐怕很難收場,我們可以借助秦梧之手對付陳今朝。”
“就看他們之間誰能勝出了。”
趁著兩人斗法的間隙,正好可以讓蘇家做好調整部署。
青龍山莊。
余懷宣和蘇劍被戴上手銬,頭上也即將被蒙上黑布,二人似乎都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下場。
急之下,余懷宣掙束縛,跑到陳今朝面前跪下!
咚!
一聲悶響傳出。
余懷宣甚至開始磕頭,向陳今朝求饒。
還恬不知恥把余夢之拉出來,聲稱自己是哥哥,希陳今朝能夠看在余夢之的份上饒他一條狗命。
陳今朝瞥了眼余懷宣,“你教唆蘇劍對勾陳集團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是你妹妹?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有些晚了。”
余懷宣茫然無措,“陳今朝,你聽我解釋!”
陳今朝擺擺手,王振亮心領神會,立即讓人幫余懷宣戴上頭套,然后生生拖走。
余懷宣被拖走
的時候還不忘向陳今朝呼喊,后來實在是急了,又開始破口大罵,那些臟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上玉案聽不下去,想過去讓他閉。
陳今朝冷笑道:“讓他再一吧,又不會掉一塊。”
“得太難聽了,讓我覺得惡心。”上玉案說道,陳今朝沒有再提這一茬,對上玉案說道:“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可能要被郁鴻志斃了。”
上玉案知道陳今朝只是在開玩笑。
在郁鴻志斃掉陳今朝之前,陳今朝一定能夠先把郁鴻志以及蘇滄海解決。
王振亮走到陳今朝面前,言又止,最后慨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你有點背景了,只是沒想到你的來頭竟然這麼逆天。”
“這起案件要不是你,恐怕就石沉大海了。”
在強勢的蘇家面前,就算王振亮再怎麼有理想抱負,也不可能實現得了。
“王局說笑了。”
“剩下的事就麻煩王局了,我還想拜托王局一件事,暫時不要將我的份告訴七月。”陳今朝說道。
王振亮詫異。
他可是記得,陶七月最崇拜的人就是那位燭龍,陳今朝為何不讓陶七月知曉?不過這是陳今朝的自由,王振亮也不好多問。
“嗯,這兒就給我吧,我也會增派人手嚴監控蘇劍。”王振亮說道。
陳今朝點點頭。
也是在這時候,上玉案的通訊響了起來,走到一旁接聽之后臉微變,然后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把那些人控制起來。”
再次回到陳今朝面前,上玉案皺眉說道:“有人想暗害陶七月,被我們的人逮住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是蘇家的人。”
陳今朝冷笑連連。
王振亮則是攥拳怒喝道:“蘇家,又是蘇家!他們真把人命視為草芥,把江南視為他們的疆域了!我現在就派人去醫院把那幾人帶回局里審訊,一定會給陳教一個滿意的答復!”
“有勞了。”陳今朝頷首。
王振亮看著一地狼藉的青龍山莊,心道今晚又是不眠夜。
走出青龍山莊。
陳今
朝拍拍伍剛等人的肩膀,“才多久不見,你們的眼神里已經開始有殺氣了。再等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們組織一場實戰演習。”
“教,我們沒有來晚吧?”伍剛問道。
陳今朝笑道:“你們來得很及時,時候不早你們先回去吧,抵達之后給玉案再發消息。”
“是!”
伍剛等人上車離開。
上玉案臉上的威嚴才逐漸消失,擔憂地對陳今朝說道:“陳教,你傷太嚴重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這種事不能拖。”
陳今朝拗不過上玉案,只能先去人民醫院理傷口。
醫生理陳今朝傷口的時候連連稱奇,如果是其他人這麼嚴重的傷勢,傷口怕是早就染了。陳今朝的傷口居然沒有染,反而有痊愈的趨勢。
“你的自我修復能力很強,就算不來醫院理傷口,過段時間也能自我修復。”醫生慨道,讓一旁的上玉案眉頭挑了挑,或許這就是陳今朝強大的資本。
打不死他的,會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傷口很快理完畢,走出科室的時候陳今朝還沒反應過來,一道人影就已經迎上來。
“今朝,你傷勢如何?要不要手?”余夢之急忙詢問。
從其他渠道得知陳今朝傷的消息,連夜從家里趕來醫院,一旁的上玉案見狀悄無聲息離開,甚至沒引起余夢之的注意。
“我沒事。”陳今朝不想讓余夢之擔心。
實際上。
他也真沒什麼問題。
余夢之看見右上臂的紗布,心疼得不行,陳今朝嘆道:“我已經查明勾陳集團這起案件,是余懷宣和蘇劍聯手釀造的慘案,現在他們兩人已經被警方帶走調查。最快明天,就會有一個詳細且明確的調查結果,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工廠的事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余夢之欣喜。
不過又想到了什麼,來回盯著陳今朝的眼睛,似是要從陳今朝眼睛里看出點什麼。
“不過……”
“我更好奇的是,剛才那個人是誰?陳今朝,你的翅膀是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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