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今朝蹙眉。
舅舅無緣無故提到這些,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他故作聽不懂,“舅舅,您的意思是……”
李秋濤也把話說得更加直白,“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你太過無私,我希你能夠在某些事上面自私一點。你不僅僅要對別人負責,更要為自己負責。”
歸到底,李秋濤是為了陳今朝著想。
陳今朝思慮片刻后說道:“舅舅,我明白了,我會更加注重自的。”
李秋濤意味深長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社會中,你最應該信任的人是自己。對于別人,你或多或都應該抱有些許懷疑。”
陳今朝再次贏下。
這些都是李秋濤的寶貴人生經驗,若是能夠全盤學習的話益匪淺。
當然。
他也有自己的人生準則。
有些人,就值得陳今朝徹底信任。
掛了電話。
陳今朝在客廳里坐了會兒才離開這棟別墅,離開的時候把門反鎖上,免得有人看見屋里的四尸。
另一頭。
李秋濤馬上著手布置力量幫助陳今朝去痕跡,做完這些之后李秋濤在椅子上坐了會兒,認為自己還能夠再幫陳今朝做一些事,所以他找來錢得水的電話并且打了過去。
對于錢得水這個人,李秋濤是很欣賞的。
錢得水接到李秋濤電話之時寵若驚,語氣十分恭敬,“李總,您親自給我打電話是我的榮幸。”
“我聽說你在江南干的事了,關于蘇家這件事你做得很不錯。”李秋濤贊賞了錢得水的行為,錢得水連忙說道:“李總不必如此,這是我應該做的,舉手之勞而已。”
“嗯……”
李秋濤頷首。
錢得水能力強,還不貪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手下。
“李總大半夜給我打電話,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表揚我這麼簡單吧?”錢得水含笑說道。
李秋濤沒有否認,頷首道:“你果然很聰明,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跟你說一句話。”
錢得水立馬繃子,
恭敬地聆聽李秋濤的命令。
“我認可你的能力,希你能夠給予陳今朝更大的幫助。你知道的,陳今朝是我最疼的小輩,他想要做一番天大的事業。但如果你了解他的話,就應該知道我這個外甥缺乏一點梟雄氣質。”李秋濤沉聲說道。
錢得水思索片刻后說道:“您的意思是,陳先生了幾分冷酷無,太過仁慈對麼?”
“正是此意。”李秋濤越來越欣賞錢得水。
“我要你為陳今朝的白手套,有些事陳今朝不愿意去做也不會去做,我希你能夠幫他代勞。至于以什麼方式不用管,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行。”
“錢得水,你能答應我麼?”
李秋濤原以為錢得水會猶豫,沒想到錢得水連一遲疑都沒有,“李總,我答應你!”
“你先別答應得太早,為陳今朝的白手套之后你將會為一些人眼中的惡魔,將來死后可能會碎骨,甚至連陳今朝都會厭惡你。”李秋濤把可能產生的后果告訴錢得水,錢得水灑地笑道:“我不怕,如果我不碎骨的話,落得這個下場的人就會是陳先生。”
“陳先生是一個崇高的理想主義者,我的作用就是替他承擔污點與罵名,李總我說得對麼?”
李秋濤笑著說道:“跟聰明人打道,確實很舒服。”
“你可以拒絕的。”
錢得水繼續笑著說道:“當初我的紅被敵人殘殺,是陳先生幫我報了大仇,可以說是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這條命早就歸陳先生所有,能夠為他分擔力是我的榮幸。”
“這條道路蜿蜒曲折,總會有人犧牲的。”
“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李秋濤越發訝異。
錢得水不愧是當年的江南梟雄,或許陳今朝所做的事染了他,使得他心也埋下一顆理想主義的種子。
“那你說說,接下來的棋子怎麼下?”李秋濤有心考驗錢得水。
錢得水不假思索道:“以蘇家為基點,逐步
編織一張忠誠于陳先生的關系網,甚至不排除在秦梧陣營中安我們的棋子,并且挑選小縣城乃至山村當中的有才干者作為心腹培養,利用關系網在這些寒門才子上投資,整個過程或許長達十年,乃至是二十年,但一定能夠給陳先生帶來極大的助力!”
“接著說。”李秋濤陷沉思。
“等我在蘇家穩住腳跟之后,以韓家為起點慢慢攻略東海。不過東海原有的勢力盤錯節,我們未必好手。所以我的打算是借助李總的噱頭籠絡有社會分量的商人,黎總應該知道東海是全國商業最為發達的地區,相比起原有的世家門閥來說他們算是新生力量。若是可以的話,甚至能夠讓這些商人財閥與寒門才子聯姻。”
“如果計劃功的話,長三角一帶就將會為咱們的囊中之。”
“江南又恰恰是最富庶的地方,拿下了江南相當于拿下了半壁江山,未來可期!”
李秋濤失笑道:“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計劃這些事?要不然,你未必能夠在短時間說得這麼詳細。”
錢得水訕笑道:“我確實一直在計劃這些事。”
二人笑過之后,李秋濤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你應該知道陳今朝最討厭的就是你所說的這種方式,若是被他知道的話,你恐怕會被他責罰,甚至是清理門戶。”
“即使這樣,你也無怨無悔?”
錢得水眸突然變得十分堅定,“如果陳先生想要大事,那麼這肯定是必須要有的東西,這玩意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劍,他可以不用但絕對不能沒有,我能為陳先生做的事就是鑄造一把絕世鋒利的長劍!”
李秋濤哈哈大笑。
“好一位鑄劍師!”
“陳今朝眼確實不錯,能夠得到你的幫助他一定能夠事半功倍。”
“今后你若是有什麼需求,可以直接聯系我。我等著你幫陳今朝鑄造出一把絕世鋒利的長劍,也期待一劍寒十九州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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