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一口大鍋,突然砸在頭上,蘇蒹葭可不背,疑不解道:“我何時侯爺給大姐夫送侍妾了?我知道大姐姐向來不喜歡我,可也用不著這般污蔑我。”
再說了就是慫恿沈鶴亭有用嗎?
若此刻蕭戰知道心里這番話,定會重重點頭,然后告訴,‘何須夫人慫恿侯爺,這事都不用夫人開口,侯爺自己個默不作聲的就做了,事后還得瞞著夫人,怕夫人知道他這個人心里有點黑!’
“瑤兒,母親知道你傷心,可你也不能說。”就連老夫人都不信,鶴亭主意大著呢!有誰能慫恿得了他?
等等,沒人慫恿,難道這事是鶴亭自個的主意?
不會吧!
他為何要給謝文瀾送侍妾?
扭頭看向沈鶴亭,“鶴亭你自己說,你到底有沒有人送侍妾來?”
蘇蒹葭也狐疑的看著沈鶴亭,他實在不像能干出這事的人,再說了這對他有什麼好?沈青瑤可是他嫡親的長姐,這不是給添堵嗎?
這事就連謝韻音都不知道,只知道后院多了幾個鶯鶯燕燕,卻不知道是沈鶴亭人送來的。
一時間,眾人的視線全都落在沈鶴亭上。
他側擋住蘇蒹葭,然后面無表道:“此事與夫人無關,是我的命令。”
說著他抬眼看向沈青瑤,“大姐姐不是喜歡替別人張羅妾室嗎?我久在軍中不知人世故,誤以為現在已經時興給別人送妾,想著替大姐姐分憂就送來幾個,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他說的理直氣壯。
聞言蘇蒹葭立刻垂下頭去,臉上滿是笑意,險些繃不住笑出聲來,侯爺這一招可真是損,簡直太對的胃口了。
沈青瑤跪求他納了謝韻音。
他反手就人給謝文瀾送來六個侍妾。
高明的讓忍不住想要夸獎他!
“你……”沈青瑤一噎,滿腹怒火頓時越燒越旺,可偏偏還沒法子發作,只能撲進老夫人懷里,再次放聲痛哭起來,“母親你看二弟,他這分明是故意給我添堵。”
老夫人看不沒看沈鶴亭,蘇蒹葭不知道,悄悄抬眸看了沈鶴亭一眼,很好奇他是怎麼一本正經在這里胡言語。
恰在這時沈鶴亭也抬眼看向。
他一眼就看到眼底的笑意,于是角也勾起一抹弧度來。
誰的人,誰護,戰場上亦如此。
所以他護著自己的夫人有錯嗎?
哭了一會,沈青瑤淚眼婆娑拽著老夫人的袖,“母親,你帶我離開這里,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想看見謝文瀾了。”
說著余冷冷從蘇蒹葭上剮過。
別以為二弟這麼說,就信,若沒有的枕頭風,二弟絕不會這麼對的。
等回去了,再好好收拾這個賤人。
老夫人哪有不應的,立刻人收拾東西,準備帶沈青瑤離開。
謝文瀾又是磕頭又是認錯,可哪怕他百般挽留,沈青瑤都毫沒有搖。
沈鶴亭也沒有阻止,他只是人去拿筆墨來。
很快筆墨紙硯就已準備齊全。
老夫人不解,“鶴亭,你人拿這些東西做什麼?”
就連蘇蒹葭也不懂他的意圖。
“大姐姐既然要歸家,想必已經想好要和離,我自然是支持的。”他說著把筆墨紙硯推到謝文瀾面前,“請吧!和離書一寫,你們就再無關系。”
謝文瀾也不接,他滿目沉痛看著沈青瑤,“瑤兒,你當真要與我和離嗎?”
沈青瑤死死抿著瓣,真是要被沈鶴亭給氣死了,雖然恨謝文瀾,可也沒到和離的份上,哪怕有侯府做依仗,可一個子和離后,是別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給淹死,以后還有什麼好日子可言?
沈鶴亭見此對謝文瀾說道:“無論什麼原因,手總歸是你的不是,我等你給我一個說法。”
然后他給了老夫人一個眼神,轉就走。
老夫人忍痛看了沈青瑤一眼,“瑤兒你好好修養,等過了明日母親再來看你。”
他們夫妻的事就給瑤兒自行理,等靜下心來,若非要跟謝文瀾和離不可,到時這個做母親的自會給撐腰。
一上馬車,蘇蒹葭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盯著沈鶴亭看。
沈鶴亭就坐在旁,他幽幽的瞥了一眼,“怎麼夫人不認識我了嗎?”
蘇蒹葭搖頭,“不是,侯爺你是怎麼想到給大姐夫送侍妾的?”
這一點都不符合他風格。
著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沈鶴亭手了的臉,一本正經的,“這都是夫人教的好!”
瑩白如玉的臉宛若上等的綢,極好他忍不住又了一下。
蘇蒹葭笑著拍開他的手,“侯爺倒是把話說清楚,我何時教你了?”
這個鍋,可不背!
“你沒有教嗎?”沈鶴亭挑眉,“你不是人給顧長庚給了幾個妾室,我不過是闊氣的給謝文瀾多送兩個。”
“噗!”蘇蒹葭忍不住笑出聲來,明知道這個時候不大合適,但實在忍不住。
哪有這樣的?
沈鶴亭輕輕握住的手,笑著看,“為夫學到如何,可是盡得夫人真傳?”
馬車里的氣氛突然多了幾分曖昧。
蘇蒹葭微微一怔,不知該如何答復。
沈鶴亭握著的手漸漸收,他垂下眉眼著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蒹葭,我之所以人給謝文瀾送侍妾,是因為我氣大姐姐當眾給你難堪,不尊重你。”
他頓了頓這才接著又道:“你是我沈鶴亭的妻,只要我在,無論何時何地對上何人,我都會護著你,你信我一次可好?”
他深邃的眸子太過溫,似能將人溺斃其中,蘇蒹葭只看了一眼,便微微移開目。
沈鶴亭略有些失。
倏地,蘇蒹葭直面對上他目,似笑非笑問道:“倘若我想要殺了沈青芷呢?”
前世,沈青芷害得阿衍失去了雙。
哪怕同樣嘗到失去雙的痛,但這條命,非要不可!
沈鶴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開口問道:“為何?非殺不可嗎?”
蘇蒹葭扯角,“我跟侯爺開玩笑的。”
旋即垂下眼簾,緣親無論如何都割舍不掉。
問沈鶴亭這個問題,就好比在問與老夫人同時掉湖里,他會先救誰一樣。
阿娘與阿衍,同樣也是割舍不掉的。
絕不會為了沈鶴亭后退一步,從而放過沈青芷。
讓沈青瑤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母親他們剛離開不久,大長公主竟然派人送來一張請帖,邀明日前去赴宴。
若是子無礙自然求之不得。
可剛剛失去孩子,怎麼能外出赴宴?
且這個時辰才人送來請帖,這不是在刁難嗎?
不錯大長公主就是故意的,扶風把欺負過綰綰的人,列了一個名單出來,第一個要整治的就是這個沈青瑤。
雖說眼下不易做的太明顯,但想要收拾還是輕而易舉的。
明日便是設宴的日子,莫閑云早早就去歇息了。
數年如一日的服用曼陀羅,大長公主的記憶力都衰退了不,從前很多事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在要睡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人來,然后喚了一聲扶風。
扶風立刻現。
“你快去查丑奴如今在何?”丑奴是的公主府剛建的時候,從路邊撿來的小乞丐,他整張臉被火燒的面目全非,比起馬夫與花匠更不堪是他,且他跟著太醫學過一段醫,在府里辟了塊藥田,日日侍弄那些草藥,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