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豎起耳朵,等著拂兒接下來的話。
有幾個心急的真是恨不得當的替,把想要說的話,一腦全都說出來。
也好過這樣吊著他們不是。
就連一向不怎麼熱衷八卦的蕭戰,都聚會神看著拂兒,恨不得上前給一拳,把余下的話打出來。
莫閑云脊背直,他一副坦從容的模樣看著拂兒,他就不信能說出什麼來。
退一萬步講,就是想要抹黑他,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就在昨晚,他以為我睡著之后,竟然開始肆無忌憚輕薄于我!”終于在眾人的期盼中,拂兒嘶聲力竭說出這句話來。
然后泣不聲。
轟!
這句話無異于平地驚雷。
倏地,眾人眼睛全都瞪得跟銅鈴一樣。
,說什麼?
駙馬昨晚竟然輕薄于?
啊啊啊!
這是什麼炸消息。
駙馬,果然是個,人面心的……
當然也有很多人不信,他們滿目質疑看著拂兒,駙馬是如何對待大長公主的,他們都有目共睹,就是打死他們都不信,駙馬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拂兒,父親真心誠意的待你好,你就是這樣污蔑父親的嗎?”莫閑云心頭一驚,怎麼會知道?每晚寢殿都有安息香的。
安息香可是個好東西。
自昭和十三歲開始,他便對使用此香,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這麼多年從沒有出過岔子,拂兒這才用了幾次?
不,只要有安息香在,絕不可能中途清醒過來。
除非……
他想到什麼,驀地朝大長公主看去,難道是發現了什麼,從中了什麼手腳?
不錯,確實是大長公主人換了拂兒房中的安息香。
“拂兒,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本公主不信,駙馬怎會做出這種禽不如的事來?”可不是禽不如!
就是大長公主這句話,功打消莫閑云心中的疑慮。
不是大長公主,那又是誰?
或者有什麼人在背后指使拂兒污蔑他。
拂兒淚眼模糊,說著跪在大長公主面前,“拂兒萬不敢欺瞞大長公主,就在昨晚駙馬以為我睡著之后,悄悄進了我的寢殿,然后,然后他……”
拂兒強忍著屈辱,將莫閑云對做過的事全都細細說了出來。
眾人一聽,這回信了七八分。
對一個姑娘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名聲。
更何況眼看著潑天的富貴就要落在頭上,實在沒有搭上自己的前程,去抹黑駙馬的必要!這麼做對有什麼好?
“你胡說,我從沒有做過這些事,拂兒,我好心將你帶回大長公主府,你為何要恩將仇報,說是誰指使你挑唆我與大長公主夫妻反目的?”莫閑云非但不認,他還反咬了拂兒一口。
“來人呀!將拿下,立刻拖下去杖斃。”并且急于殺人滅口。
雖然蘇蒹葭心中已有猜測,但聽著拂兒的話,還是震驚不已,莫閑云這般對待拂兒,那他又是怎樣對待昭和的?
是想想就覺得惡心。
一開始,也以為拂兒是昭和的替,如今看來只怕們兩個人都是旁人的替。
那人究竟是誰?
“慢著。”大長公主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今日要做的事,就是揭他丑陋的臉。
他深出演,在面前演了這麼多年的戲,不就是為了博一個好名聲嗎?
但凡是他想要的,都會一一毀掉。
只殺了他怎麼夠?
這些年莫家趁著他的東風,已是朝中新貴,人人爭相攀附的對象。
要將整個莫家連拔起。
“大長公主,求你相信我,真的沒有人指使我,你若是不信的我,大可人查一下我寢殿中的熏香,我懷疑那香有問題,自從我府以來,每晚都睡得特別沉,昨晚我嫌那香的味道過于濃重,于是便換上我帶來的熏香,沒想到……”拂兒滿臉屈辱,掩面放聲痛哭起來。
昨晚來的是正是大長公主!
什麼都知道。
也是人換了房中的熏香,若是沒有在背后支持,就憑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子,又怎敢當眾揭穿駙馬的罪行?
要知道那可是駙馬呀!他一句話就能要了的命……
莫閑云心神一凜,怎麼會知道安息香有問題,眼看著大長公主已經人去查安息香,他立刻上前阻止,“瑯華,你當真要這樣,不相信與你相伴數十載的夫君,卻相信一個心思歹毒的外人?”
他說著眼尾泛紅,一副傷心絕的模樣,“你若是信我,就該直接人打死這個賤婢!”
“你人去查,那便是不信我!你怎能這樣對我?”
大長公主調整了一下坐姿,心中冷笑,面上蒙上一層委屈的神,“閑云,你怎麼會這樣想我,我正是相信你,才會人去查清楚。”
“為何你反應如此激烈?瞧著倒像是一副心虛的模樣,你若是沒有對拂兒做過這些事,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說著放緩聲音,末了還不忘安了他一句,“你放心,我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眼底勾勒著冷笑。
清白?
那也要他有這種東西才行!
問題是他有嗎?
莫閑云被說的無話可說,他臉上出一笑容來,“那就有勞瑯華了。”
語罷,他不聲看了一眼旁的侍衛,心神一定,很快平靜下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人費心藏好那些安息香,自從大長公主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且魏瑯華也任由他擺布后,他便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很多東西都擺在明面上,就比如那安息香。
但這又有什麼關系呢!
只要大長公主府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無所畏懼。
既然想人去查,那就去查好了,對他來說調換個安息香,簡直易如反掌。
等著吧!
一會所有人便會知道,他,是清白的。
是拂兒這個賤人,污蔑他!
他冷冷掃了拂兒一眼,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心里暗暗盤算著,要怎麼折磨拂兒才好,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他心頭之恨。
大長公主當作什麼都沒有瞧見,驚喜嘛!
自然是驚在前,喜在后,就是不知道一會他還能不能笑出來。
猜,他是笑不出來的。
大長公主已經人去請太醫。
所有人都耐心等著。
四皇子不免有些擔憂,他不著痕跡看了莫閑云一眼,但見他一副有竹的模樣,又想到他曾經說過的話,如今大長公主府已是他的天下,他旋即放下心來。
蘇蒹葭淡淡看了莫閑云一眼,心里冷哼一聲,他怕是以為眼前的大長公主,還有曾經那個任由他擺布愚弄的大長公主!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一會有他哭的時候。
很快侍衛便將拂兒寢殿中安息香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