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看清托盤上的東西后,震驚,錯愕,連帶著不可置信,幾種緒混在一起,從他眼底溢出,稍縱即逝。
蘇蒹葭與大長公主看的一清二楚。
大長公主已經確定,他,不是綰綰的親生父親,且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眼神一狠,昨日才出了扶風那檔子事,今日就又有人來送人頭。
他們究竟想干什麼?
“丑奴,既是你自己的選擇,本公主就全你,你自己選吧!無論選哪個,皆可留一個全尸,已是本公主格外開恩。”從始至終大長公主臉上一點多余的表都沒有。
至于丑奴的目的,不重要。
絕不允許這麼個丑東西,礙和綰綰的眼。
蘇蒹葭也沒有想到母親竟然如此雷厲風行,確實,無論謀也罷,謀也好,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甚至母親都無需知道丑奴的目的,只要他一死,管他什麼謀詭計,一切自然空。
現在就看丑奴怎麼選。
戒備的看著丑奴,怕他突然用毒,手悄無聲息進袖兜里,出了扶風的事之后,也不太敢信任臨江,包括公主府所有人。
“多謝殿下全。”丑奴對大長公主重重磕了一個頭。
繼而他目落在蘇蒹葭上,依依不舍看著,“綰綰,父親能在臨死前,見你一面,已死而無憾。”
蘇蒹葭實在聽不得他這些話,他這是惡心誰呢?
“請你不要一口一口父親,你是誰?我有認你嗎?”
“只要我不認你,你便什麼都不是。”
說著一頓,“哦!對了,你不是已經死而無憾了嗎?那就請上路吧!我建議你選那瓶毒藥,這樣也不至于太難看,嚇到我和母親。”
“綰綰……”丑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不認我這個父親也是應該的,我知道,有我這樣一個父親,只會讓你和大長公主難堪……”
“父親,父親以后再也不能保護你了,你一定要保護自己和殿下……”
蘇蒹葭點頭,“請問,現在你可以死了嗎?”
大長公主臉上盡是寵溺的笑,不愧是的兒,果然有的風范。
丑奴:……
這是什麼逆?
今日為何與他想象中天差地別?
知曉他是的親生父親后,難道不該哭著跪著,喊他一聲父親嗎?
倒好,一直催著他去死。
生怕他不死一樣。
“綰綰,你不信,我是你父親嗎?我真的是你父親呀!你若是不信,我們大可滴驗親。”他拿出自己的殺手锏來,今日他既然敢來,自然做了萬全的準備。
他等著與蘇蒹葭滴驗親。
他也沒想著只憑三言兩句,就讓這對母相信他。
丑奴作勢就要割破自己的手指。
蘇蒹葭不想在這種人上浪費時間,于是,點頭,“不用滴驗親,我信,現在你可以去死了吧!”
丑奴:……
見他還不去死,蘇蒹葭挑眉輕嘲,“你剛才說的那般大義凌然,怎麼這會是怕了嗎?”
丑奴用力搖頭,“不,我沒有,我只是舍不得你。”
大長公主淡淡一笑,“丑奴,難道你剛才那番話,是在騙本公主嗎?”
“奴不敢,奴這就遵從殿下的命令,決不讓殿下與綰綰,因奴蒙。”丑奴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目落在周嬤嬤手中的托盤上。
一一掃過匕首,毒藥,最后是那條三尺白綾。
他似乎還抱著某種奢,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抬眼看向大長公主與蘇蒹葭。
兩個人面無表看著他。
蘇蒹葭不了他那些惡心人的話,忍不住糾正了他一句,“這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怎麼聽你這口氣,像是我與母親迫你去死一樣。”
丑奴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繼續惺惺作態,“對,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待父親死后,你千萬不要怨恨殿下。”
蘇蒹葭真是忍無可忍,喊了一聲,“臨江,去幫他一把,哦!不,去送他一程。”
臨江立刻現。
他一黑勁裝,大步朝丑奴走去。
“綰綰,你便這般恨父親嗎?父親只是想最后再看你一眼……”丑奴扯開嗓子喊了一聲,在臨江手之前,他一把拿過托盤上那瓶毒藥。
他哆哆嗦嗦擰開瓶蓋,寬大的袖一甩,作勢就要往里倒。
蘇蒹葭給了臨江一個眼神。
臨江幾步上前,他一把奪過丑奴手里的毒藥,開他的,魯的灌了進去,著他一點不剩,全都喝進肚子里。
“咳咳咳……”丑奴滿目驚恐,他死命扣著自己的嚨,想要把喝進去的毒藥給吐出來。
此刻他也不裝了,怨毒的看著大長公主,“你們兩個好歹毒的心腸,我不過想讓我們一家團聚,我有什麼錯?你們這對狠心的母,竟非要置我于死地。”
“你們不就是看不上我,覺得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們嗎?”
“哈哈哈……哪怕你們再想否認也沒用,就是我這樣一個人……”他說著手里寒一閃,猝不及防朝大長公主襲去。
蘇蒹葭面若寒冰,原來這才是他今日的目的,早有防備,只是不等手。
臨江帶出一道虛影,他手腕反轉,丑奴還沒有靠近大長公主,就被他一劍刺穿,同時他喝下的毒藥也發作起來。
丑奴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大長公主人開他袖,縱然已經確定,他絕不是綰綰的父親,但依舊想親自看一眼。
臨江開他袖的那一刻,縱橫錯的傷痕出現在大長公主面前。
丑奴是一時心從街上撿來的。
只記得府里有這麼一個人罷了,其他的并不知道。
驀地松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他……
因為他本不配做綰綰的父親!
“敢刺殺本公主,將他拖出去,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很快丑奴被抬了出去,連帶著他留下的跡,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凈,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綰綰,他不是……你父親。”大長公主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雖然依舊不知道綰綰的父親是誰,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蘇蒹葭心疼的擁著,“母親,我知道他不是。”
原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了,讓沒想到的是,到了下午京都流言四起,說丑奴是的親生父親,大長公主與容不下丑奴,視他為恥辱,人殺了丑奴不說,且暴尸三日。
已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