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吧,陳鈺的確無法反駁。
因為之前在私立學校的時候,他還真的有白卷的歷史。
他給陳最眉弄眼,意思是來給他撐腰就不要揭他的短,他也是要面子的。
陳最淡淡地瞥了陳鈺一眼,而后將目落在陶媛上,“陶老師,我記得上次就跟你說過,當老師能力不足可以慢慢努力。但師德不行,就別誤人子弟了。”
陶媛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之前周漾媽媽單槍匹馬都能把擊退,現在陳最是帶著律師團隊來的。
就更沒有招架能力
也生形象地演繹了什麼做“欺善怕惡”一詞。
這時候的陶媛心中就算再不服氣,也得道歉:“對不起陳鈺哥哥,是我一時心不好,才胡言語。給陳鈺造了心理傷害,真的非常抱歉。”
“你誣陷的人不是我,是陳鈺,該道歉的對象也不是我。”
陶媛又立刻跟陳鈺道歉。
陳鈺雙手在校服口袋里,一副不爽的表,“你還質疑了姜老師的教學水平呢!”
言下之意,還得跟姜且道歉。
到這里,陶媛是真的忍不住了。
面屈辱地看著姜且,好似這件事全部都是姜且引起的一樣。
其實要不要陶媛的道歉對姜且來說不重要,恢復了學生的清白就好了。
而且就算跟道歉,姜且覺得陶媛也是心不甘不愿的,姜且也不樂意聽。
姜且便說:“給陳鈺道歉就行了,這個績本來就是他自己考的,沒有任何水分。”
“你又在這兒當什麼好人呢?”陶媛惡狠狠地說。
姜且也是無語了,陶媛這人怕是腦子不清楚吧?
這不,姜且都還沒開口呢,陳最就說:“既然這樣,陶老師干脆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陳鈺和姜老師,道個歉吧。”
這對陶媛來說是奇恥大辱,錯愕地看著陳最。
陳最臉上沒有半點可以商榷的表,語氣冷淡地說:“你得為你的口無遮攔,付出代價。”
“那我不干了!”
說完,陶媛氣沖沖地拿著手機跑出了辦公室。
想,現在帶實驗班,在學校師資匱乏的況下,學校肯定會給姜且施,讓息事寧人。
最后還不是會求著回來上課?
所以大膽地跑了出去,反正是不可能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姜且跟陳鈺道歉的!
等人走了,陳鈺狗似的過來挽著他哥的手臂,“哥,你也太好了吧,一個電話就過來給我撐腰!”
要知道陳鈺當時只是打電話故意嚇唬陶媛的。
誰知道一個電話他哥真過來了。
陳最看著黏糊糊的陳鈺,一把把手了回來,“惡心我。”
“?”陳鈺很傷,這還是剛剛那個維護他的哥哥嗎?
陳最:“一天天的,就你事多。我不開會了,天天往你學校跑?”
“也沒有天天啊……”陳鈺有點無措,“那我下次,爺爺來好了……”
陳最眉心擰了一下,“老爺子上了年紀還為你的事跑前跑后,你有點良心。”
“那爸媽吧……”
“他們只會給你轉學。”
陳鈺很崩潰,“那我能的人,只有你啊!我的親哥!”
是的,只有他的親哥。
陳最也不是一個電話就立刻放下會議趕來的人,因為他弟只能他。
他才不是來看姜且的。
想到姜且,陳最轉頭看向站在辦公桌那邊的人。
聲線清冷道:“姜老師,你該好好想想,為什麼人家不相信你能教出考118分的學生。”
“?”姜且愣了那麼一下,這事兒怪?
好吧,這事兒的確跟有些許的關系。
作為陳鈺班主任,非常好脾氣地跟陳最說:“因為我跟姜老師之間有點私人恩怨,所以將陳鈺牽扯進來,在這兒我也該跟陳鈺道歉。”
其實自從姜且帶陳鈺去參加比賽之后,陳鈺對姜且的態度已經從答不理到謝并且逐漸信任的程度。
讓“恩人”一般的姜且跟他道歉,他不起。
他剛想說不用道歉,就瞧見他哥表嚴肅,愣是把話給咽了下去。
陳最掃了姜且一眼,“以后這種事姜老師請理好,大家都很忙。”
“耽誤您的時間,非常抱歉。”姜且立刻道歉,沒有一猶豫,甚至臉上還帶著公事公辦的微笑。
這道歉的速度讓陳最一時語塞。
之前是誰,在家里地庫里,跟他反相譏的?
這讓陳最有了一種,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的錯覺。
……
不是錯覺,姜且的確不想跟陳最說話。
要不是陳鈺今天找陳最來,都不用看到他。
姜且同陳最說:“我接下來還有課,就不送您了。”
說完,姜且拿著課本和教案要從辦公室里面出去。
陳鈺很懵,“下節課不是自習嗎?”
姜且面不改:“臨時征用,講試卷。”
“還能這樣?”陳鈺來公立學校沒多久,尚且還沒遇到自習課被“征用”,育課被“占用”的事。
所以這件事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這哪是學校,明明就是地獄!
最后,辦公室里面只剩下看了全程戲的宋今禾跟陳最以及他的律師團隊。
陳最倒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意思,煩得很。
但被宋今禾住了,“陳最,聊兩句唄。”
“陳鈺的語文有什麼好聊的?”
反正都不及格。
“不聊陳鈺,聊姜且。”
聽到姜且的名字,陳最給律師使了個眼,他們魚貫而出。
等清場了,陳最目清冷地看著宋今禾,“聊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希你別在打擾姜姜了。好聚好散嘛,再見還能說一聲好久不見。別到時候弄得大家都難看,你說是吧,陳總?”
宋今禾這人平時不正經,但上課和跟陳最涉的時候,一本正經。
陳最眼神一凜,“威脅我?”
“我們這等普通百姓,怎麼能威脅得了你呢?”宋今禾說,“我就是看不快樂,所以才讓你別繼續折騰。”
“一次流產就要了小半條命,你還想把另外半條命給拿走啊?”
“做人,得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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