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晝錦想了下,還是緩緩說了聲:“我來給他打電話。”
劉助聽了后應下,開門下了車。
雖然林晝錦沒說要他下車,但這已經是跟聞韞笙時養的習慣,更何況人家夫妻打電話,自己待在車上也不像話。
林晝錦握著手機猶豫了好久才把電話撥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電話那頭似乎還帶著點電視的聲音,想他大概是在家里看直播。
他會看出的不對勁嗎?
聲音很低,小聲問了句:“你在看電視嗎?”
“嗯。”
“那你剛剛看到我了嗎?”
“看到了。”
“那,你有看出什麼不對嗎?”
林晝錦問完這句,電話那頭頓了幾秒,僅僅只是幾秒他就開口說了一句。
“小失誤,不要,觀眾應該看不出來的。”
林晝錦頓時紅了眼睛,仿佛眨眨眼,淚水就能落下一樣。
剛剛一直繃著的委屈,在這一下控制不住的發泄出來。
聲音抖著,隔著電話聞韞笙都能到的委屈。
“那還是失誤了。”
聞韞笙的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輕地安:“沒事的,誰不會失誤呢?有沒有傷?”
林晝錦輕輕‘嗯’了一聲,像是帶著撒的意味說著:“腳崴了,很疼。”
像是怕對方不到一樣,又重復地說了一遍:“是真的很疼很疼那種。”
聞韞笙聽到的時候心里一弦繃著,說的每一個字都在那弦上拉扯著。
磨著人心里難耐。
他放低了聲音:“那我去接你好不好?”
“不要了。”開口拒絕道,“我已經在車里了,劉助會送我回去的。”
聞韞笙輕聲哄著說:“那我就在家等你回來?想吃點什麼嗎?”
林晝錦晚上的時候為了防止意外,加上演出服不方便上廁所,吃得很,水都很喝,這會兒倒是有點了。
“想吃點面,給我下點面吧。”
“好,那我在家等你。”
說完林晝錦吸了吸鼻子,掛了電話。
劉助開車回去的路上,林晝錦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會在聞韞笙面前毫無保留地展現自己的脆弱。
好像是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才可以做自己。
而在別人面前做不了自己,只能做那個舞者林晝錦。
是集優點和贊于一的林晝錦。
但是好像在聞韞笙面前想怎麼樣都可以,可以脆弱,可以不那麼優秀,可以犯錯。
也是他告訴:不要否定你自己的價值,你很好。
車輛開進棠宮的時候林晝錦落下窗戶,棠宮的風景很好,格外的安靜,著車門,能聽見風呼嘯而過的聲音,能聽見車輛駛過路面的聲音。
喜歡這樣安靜的路面,又不只是喜歡它的安靜,而是喜歡這樣的路,是回家的路。
車子停好后,劉助剛準備問問要不要讓聞總出來抱進去時,車門鎖剛打開,就一聽見一聲開門的聲音。
后座的車門被打開,劉助回頭就看到一家居服的聞韞笙站在那兒。
他小心翼翼地把林晝錦攬進懷里,對他說話的時候聲線平淡。
“把車開回去吧,路上小心點,明天休息。”
劉助還有點懵,點頭應道。
頓時覺得有些愧疚。
明明一開始說好要讓他照顧好老板娘的,結果卻發生這樣的事。
老板竟然還沒有半分生氣。
這麼好的老板要上哪找啊?
而這邊的林晝錦被他攬進懷里的時候還有點懵,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進了門。
房子里的暖氣開得很足,剛剛因為吹風還有點冰冰涼的小臉這會兒已經緩解了不。
林晝錦基本沒有被人這樣抱著。
親昵又安全。
而且這個人還是聞韞笙,只有稍微放松一點就可以著他的膛。
這樣想著,渾的細胞反倒開始僵起來。
一直等到聞韞笙把放在沙發上,林晝錦才稍微好一點,雖然人坐在沙發上了,但是距離卻毫沒有分開點。
聞韞笙還是著很近。
林晝錦剛想問問,就聽見他開口,輕飄飄的,像羽一樣在耳畔撓著。
“委屈了?”
林晝錦雖然委屈,但也知道只是突發的意外,怪不了什麼。
“也,也沒有那麼委屈。”
聞韞笙還是沒有松開,一只手落在的腰間,像是無意識地挲著什麼,讓林晝錦覺得有點,
另一只手則是撥了撥額前的發,林晝錦微微抬眸,就看到他落下的目溫繾綣,像是在什麼珍貴的寶一樣。
導致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林晝錦都覺得他說話的語氣格外溫。
像春水映梨花,枯木發新芽。
“那剛剛在電話里是誰哭得那麼委屈?回家了還堅強什麼,有什麼委屈,我不能知道的?”
“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幾分,近到可以到他的近在咫尺的呼吸。
林晝錦子在沙發上,眼睛沒敢再繼續看他,話卡在嚨里本無暇思考要去說什麼。
支支吾吾的,還沒說完一句完整的,就聽見聞韞笙又接著開口。
“晝晝。”
他親昵地喚。
林晝錦心尖忽然了下來,聲音小小地‘嗯’了一聲。
一雙手撐在沙發上,指尖在沙發上扣弄著。
比起兩人之間仄的空間和距離,林晝錦更直觀地到的是自己的心跳,比鼓點更集,比鐘聲更嘹亮。
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
想這種從未有過的覺。
是不是做心。
像是鼓起最后一點勇氣,微微仰起頭來,剛想開口時,就注意到聞韞笙的目堅定又炙熱。
他說:“晝晝,我想親你。”
他聲音低沉,在安靜的冬夜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度卻比火焰還要炙熱。
有點不知所措,間咽了咽。
瓣剛剛張開,眼前就被他低下來的頭擋住視線。
上是從未有過的。
溫熱,。
像是寂靜春夜里無端瘋長的藤蔓。
那種他上獨有的味道,像是枯木焚燒后留下的木質氣息,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地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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