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伽南哪想到,榮瑾竟然會當場指責自己仿制。
“ANDY先生,您這是不是有點以大欺小?”
面對榮瑾,李伽南的臉上并沒有半點心虛的表。
“我們公司雖小,卻也有自己的尊嚴,您這樣空口指責我們仿制抄襲,無異于當眾侮辱李某的人格,李某可不答應。”
徐鶴寧站在旁邊,看看李伽南,再看看榮瑾。
一時間,也不太確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李伽南真是仿制他人公司產品,那在喬安面前,豈不是要大丟臉面?
考慮到自己和公司的臉面,皺著眉沒有出聲。
四周,記者們聽到這句,卻是個個激無比。
產品抄襲,而且還是事關榮瑾。
這可是比什麼香水發布會,更吸引眼球的大新聞。
“Andy先生,您指責李先生有什麼證據嗎?”
“是啊,您為什麼說他是仿制您的產品。”
……
“Andy……”喬安輕咳一聲,也是轉過臉看向榮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榮瑾從助理手中接過手機,打開里面的產品照片。
“諸位請看,這是我們公司已經上市的‘歲時長安’系列主打款——暖春回時。”
大家齊齊看向手機屏幕。
果然。
屏幕上,顯示著暖春回時的六種熏香,分別做桃花、梅花、竹葉等不同的造型。
李伽南送給喬安的熏香,造型都和圖片十分相似。
“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無論是和造型,李先生的熏香都與我們的公司的產品雷同,而且……”
榮瑾起一塊熏香。
“整香氛也是完全相仿,這不仿制抄襲是什麼?”
“桃花、梅花、柳葉……這些都是自然之中有的東西,也是古代常用的意象,為什麼只有你們能用,難不貴公司申請了專利?”
李伽南不以為然地撇撇。
“這幾款香,可是我花費半年多的時間,復刻出來的古香配方。如果真的與ANDY先生的香相仿,那只能說明完全是巧合,只憑這個就指責我們抄襲仿制,也太牽強了!”
“抄襲者還敢這麼狡辯,李先生的臉皮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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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厚的。”
人群后,榮惜分開記者走過來。
站在榮瑾側的喬安,卻是一臉驚喜地瞪大眼睛。
這不是自己最喜歡的古韻樂團的團長小姐嗎?
徐鶴寧并沒有注意到,喬安此刻的表。
并不知道榮瑾與榮惜的關系,只是認為,榮惜這是故意針對自己帶來的人,當然不會給榮惜好臉。
冷哼一聲,嘲型看向榮惜。
“事還沒有弄清楚,榮小姐這是也要落井下石?”
“徐律師這是什麼話,作為一名律師,保護知識產權當然是份之事。”榮惜云淡風清地聳聳肩膀,“難不,就是因為李先生是你帶來的人,您就要包庇他?”
當著這麼多記者,而且還是在喬安面前,徐鶴寧當然要擺出為律師的正義臉。
“我……我當然不會包庇一個抄襲者,可是,眼下并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李先生侵權。”
“好啊!”榮惜聳聳肩膀,“那我就請問李先生給我一個解釋,您復制的古方是哪個朝代的,出在哪里?”
“我……”
李伽南就是順口胡說,哪里說得出什麼古方。
斜一眼榮惜的臉,他一臉不屑。
“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
李伽南并不知道榮惜的份,見對方就是這麼年輕一個小姑娘,他本沒有放在眼里。
因此,語氣也是格外地沖。
“原因很簡單。”榮惜淡淡一笑,“我是寶篆的調香師SISI,你仿制的歲時長安、蝶……等幾個系列,都是我的個人作品。”
調香師SISI?
喬安當場石化,一對藍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他的偶像,竟然是個比他還小的漂亮小姑娘?!
前來參加這個發布的,不都是業人士和時尚圈的人。
聽到SISI這個名字,頓時驚嘆出聲。
“不會吧,就是SISI?”
“這也太年輕了吧!”
“SISI是誰啊?”
“虧你還混時尚圈,FIFI三連冠軍得主沒聽說過,冰下之焰香水總聽說過吧?”
……
聽到這位時尚達人的解釋,四周的賓客們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FIFI香水大賽,一向被稱為香水界的奧斯卡。
能夠連續三年拿到這個香水大賽的冠軍,實力可想而知。
至于“冰下之焰”系列香水,那更是時尚達人們眼中的圣香。
這些時尚達人們,哪個人的化妝臺上,沒有一瓶“冰下之焰”香水?
對于調香,榮惜純屬玩票和好。
參加香水參賽,完全就是榮瑾的安排。
他不過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重新激發出榮惜對生活的激和勇氣。
誰想到,第一次參賽,榮惜的“冰下之焰”就順利奪冠。
一時間,引來無數人的關注。
為了保護妹妹,不讓過度曝,榮瑾只好安排公司的人去領獎。
因此,誰沒有人知道。
這位勝過一眾香水大佬,拿到香水之王桂冠的人,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年輕小姑娘。
此時,已經有眼尖的記者認出榮惜。
“這不是古韻樂團的團長榮惜嗎?”
“你們是說,榮家大小姐榮惜?!”
“怪不得看這麼眼,這位也太厲害了吧,竟然還是調香大師?”
……
頓時,四周一片低低f驚嘆聲。
“所以……”榮惜揚眉,目冷冷落在李伽南臉上,“現在,我有資格向李先生要一個解釋了嗎?”
徐鶴寧一同自認為時尚達人,經常去看秀參加發布會,對SISI這個名字也并不陌生。
甚至,還買過不榮惜的香水。
為業人士的李伽南,當然也是早就知道這個名字。
聽榮惜親口說明自己的份,兩個人也是如被雷劈,傻傻地怔在原地。
不過很快,李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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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反應過來。
“我的這個新產品,是出自……唐朝丁謂的《香……香譜》。”
這位還真敢胡說八道。
榮惜差點笑場。
“丁謂寫的書是《天香傳》,而且他是宋朝人。”
四周,一陣轟笑聲。
“我……我只是一時口誤!”
李伽南臉上有點掛不住,當即開始胡攪蠻纏。
“你別以為你是榮家千金就能一手遮天,真以為家里有錢就能顛倒黑白了?”
環視四周,他很快就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大家仔細想一想,如果真的有證據。
榮小姐為什麼不上法院告我,讓警察抓我?
沒有一點證據就說我是抄襲,不就是仗著你們有錢有勢,欺負我們這些底層小人。
諸位賓客、記者朋友們……
你們可要還我一個公道啊!”
能混到今天,李伽南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有著超厚的臉皮,還有一張能言善辯的。
一邊指責榮惜仗勢欺人,一邊賣慘博取眾人的同。
幾年來,他一直抄襲仿制寶篆的產品。
寶篆開始還給他發過律師函,后來也沒有真的把他怎麼樣。
李伽南只當是他們證據不足,因此也是有恃無恐。
徐鶴寧看李伽南這樣信誓旦旦,也是下意識地傾向于他這邊。
榮惜可是名下有一個律所事務所,如果有證據,怎麼可能不走法律程序。
肯定是證據不足,所以才只能用這種辦法。
這麼一想,徐鶴寧也平靜下來。
上前一步,拿出為律師的口氣。
“沒錯,如果榮小姐真的認為李先生涉嫌侵權,為什麼不走法律程序?在公眾場合,侮辱李先生的人格,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二人一唱一合,四周圍觀的看客們,也難免有些分辯不清。
“是啊,真有證據,干嗎不上法庭?”
“肯定是覺得自己有錢有勢,別人不敢反抗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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