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諾對兩人關系了解不多，基本靠聽說，但夏黎外出工作這段時間，一直和男朋友許晟住在酒店房間，從許晟那里聽到一些有關王如煙的事。

許晟作為歐澈的朋友，他的話真實有保證。

“那個……思諾，你覺得王如煙和歐先生是什麼關系？”

“他們相。”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夏黎腦袋猛搖，“他們沒在一起過，準確來說是王如煙大學四年一直在追求歐先生，而且到現在都沒追到。”

韓思諾‘啊’了一聲，覺得夏黎在說胡話。

手了夏黎的額頭，小聲嘟囔了句，“沒發燒啊！”

“我說真的……”

“好端端的，干嘛替歐澈說好話。”

韓思諾收回手，拿起一罐啤酒打開，仰頭灌了一大口。

“我不是幫他說話……”

“他心里的人是王如煙，提出離婚也是為了王如煙。”

這一點韓思諾非常肯定。

歐澈對王如煙有多細心溫，對就有多殘忍。

“我們不提他了。”

沖夏黎笑了笑，抓起啤酒繼續喝。

見飯菜沒怎麼，不停往肚子里灌酒，夏黎長胳膊，剛要奪手里的酒，側過避開，“別管我，今天就讓我喝吧。”

“思諾……”

“你多吃一點。”

在夏黎面前，韓思諾始終強歡笑。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已經喝下不知道多罐啤酒，醉得路都走不穩了。

“我想吐。”

搖搖晃晃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

夏黎不放心跟上去，把扶到隔間的馬桶前，彎著腰嘔吐，夏黎轉離開，到吧臺要了瓶水。

再回到衛生間里，韓思諾已經站在洗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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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洗手洗臉。

走上前，了幾張紙巾幫韓思諾干凈臉上和手上的水，又擰開礦泉水的瓶蓋，把水遞給韓思諾。

“謝謝。”

韓思諾的聲音都有些啞了，臉上也沒了毫笑容，曾經那雙笑靈的眼睛，如今覆上一層厚重的霾。

接過水漱漱口，頭暈得厲害，腳下仿佛踩著的棉花似的，整個人重心不穩。

夏黎又心疼又無奈，一路把扶回座位上，本想結賬送回去，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聲音從韓思諾的外口袋中傳出。

韓思諾靠在沙發上愣神，完全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

夏黎嘆口氣，把手進的服兜里，出手機。

來電顯示是哥哥。

知道打來電話的人是韓崇文，夏黎沒猶豫直接接聽。

“思諾，這麼晚你去哪了？”

夏黎清了清嗓子，說“文哥，思諾跟我在一起，喝多了。”

“你們現在在哪？”

“老地方。”

“我馬上過去。”

不等夏黎再說什麼，通話已經斷了。

把手機放回韓思諾的外兜，起到吧臺結賬，陪著韓思諾等了十多分鐘，韓崇文來了。

見韓思諾神木訥地看著自己，韓崇文加快腳步，離得近了，他聞到韓思諾上很重的酒氣。

“你這是喝了多？”

“沒喝多。”

“走吧，我送你回去。”

韓思諾疲憊地眨了眨眼睛，在韓崇文的攙扶下站起。

跟著韓崇文往外走，猛然想起什麼似的，左右張，“夏黎？”

“我在我在。”跟在后面的夏黎幾步追上來，笑著說“你別管我了，跟你哥回去吧。”

“那你呢？”

“我有司機。”

“你到家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知道了，你放心吧。”

出了小酒館，韓思諾先看著夏黎坐上保姆車，車子開走，才跟著韓崇文坐進車里。

韓崇文幫系好安全帶，迅速坐到駕駛位上把車開了起來。

回公寓的路上，靠著椅背，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流，眼皮越來越沉。

“哥，我困了。”

韓崇文轉頭看一眼，沉笑道“困就睡吧。”

——

景江公寓對面。

黑勞斯萊斯停在路邊，駕駛位的車窗放下來，歐澈點了煙，修長手指夾著煙猛吸一口。

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陳默。

“總裁，那個碎玻璃杯上只有傭人和王小姐的指紋。”陳助理把警方檢測的結果如實告知。

本來今天他和江醫生都走了，半路又接到歐澈的電話，被回楓林苑。

他到的時候，傭人已經把地上的碎玻璃和漬清理干凈，僅留下那個半碎的玻璃杯底座，上面還殘留著殷紅的。

歐澈讓他帶著那個碎玻璃杯去找楊警，檢測指紋。

好一會沒聽到歐澈的聲音，他焦急地問“總裁，要立案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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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可今天的事明顯夫人是被冤枉的。”陳默忍不住替韓思諾鳴不平。

倘若事實真如王如煙所言，是韓思諾用碎玻璃把劃傷，那染有的那個碎玻璃杯上應該有韓思諾的指紋。

真相是韓思諾就沒過那個杯子。

王如煙為了誣陷韓思諾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陳默是想想頭皮都不發麻。

“總裁，真的不立案嗎？”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

歐澈的聲音冷到極致。

陳默不敢再多事，應了聲知道了。

歐澈沒再說話，掛了電話，把手機往副駕上一扔，又猛吸了一口煙。

這時，一輛白寶馬停在公寓大門外。

那是韓崇文的車。

他眼眸微瞇，視線過繚繞的煙霧，盯死那輛車。

很快他便看到韓崇文從駕駛位下來，男人大步流星走到副駕拉開車門，從里面抱出來一個人。

盡管隔著一點距離，但韓思諾那小板，以及上那套他送的服，他怎能認不出來？

本以為韓思諾了委屈，一個人在家心里肯定不好，他大晚上過來找，卻和韓崇文外出鬼混到這麼晚。

他自嘲一笑，啟車子，想一腳油門踩下去火速離開這里。

可看著韓崇文走進公寓大門，心頭那不爽怎麼都不下去。

萬一那小子對韓思諾不軌呢？

他們又不是真的兄妹……

他看得出來韓思諾這會沒有一點意識，擔心韓崇文趁人之危。

糾結了不到十秒鐘，到底他還是把車熄了火，摔上車門，徑直朝著韓崇文所走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