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一個玻璃煙灰缸，莫臣環視大廳，沒看見止吸煙的標志，便從夾克兜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煙。

猛吸一口，他將煙氣緩緩吐出，視線穿過煙霧看向歐澈。

男人神漠然，睨著他的眼神沒有毫緒波，看不出緒好壞。

“歐先生，你找我不是為了談事嗎？”

“先吃飯。”

歐澈目轉向窗外，看著街頭行匆匆的路人，不有些失神。

發現他心不在焉，莫臣輕咳一聲，“歐先生在想什麼？”

“想人。”

這話把莫臣逗笑了，“歐先生不是有老婆了？”

“就是在想老婆，你有意見？”

莫臣眉梢輕挑，有些意外，但還是保持著笑容說“我可不敢對歐先生有意見。”

點的餐陸續上桌。

他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切著盤中的牛，時不時抬眸看一眼對面的人，歐澈從剛才就有點不在狀態。

難不是真的在想老婆？

他能和歐澈坐在這里吃飯，多虧許晟的推薦，起初許晟聯系他，只是告訴他全盛集團設計部的電腦系統可能出了問題，況許晟不清楚，只知道大概。

顧芊芊干了什麼事他倒是清楚得很，畢竟是他幫了顧芊芊的忙，不過顧芊芊做了多余的事……

如果只是韓思諾的電腦出問題，設計圖不見了，他很輕松就能解決，可顧芊芊把韓思諾的設計圖據為己有，他若幫歐澈的忙，必然要把顧芊芊牽扯出來。

好在他花了一整晚的時間終于想到對策。

今早他見了顧芊芊一面，給顧芊芊一個黑的u盤，只要顧芊芊把那個u盤到全盛集團的任意一臺工作電腦上，全盛集團的整個網絡和系統便會癱瘓。

他自己開發的病毒，只有他能在短時間搞定。

一份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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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他朝歐澈看去，男人已經放下刀叉點上一煙，顯然是沒什麼胃口，盤中的牛排吃了不到一半。

“歐先生有心事？”

他笑著打破沉默。

男人凝著眉并沒有接下他的話，而是轉移話題，“一會你跟我去公司，我會讓陳助理帶你去設計部，那里有臺電腦出了點問題。”

“行。”

他答應得很痛快，邊吃邊抬腕看表，有意磨蹭時間。

臨近兩點，他和歐澈離開餐廳，朝著對面的全盛集團走去。

他們剛進大廳，歐澈的手機響起鈴聲。

來電是陳默。

歐澈正要找他，果斷接聽，“你來一趟……”

話還沒說完，陳默急切的聲音傳來，“總裁，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公司部的系統還有整棟大樓的網絡都癱瘓了。”

歐澈下意識看了眼跟在旁邊的莫臣，臉上并未出毫慌，“正好，我帶了電腦高手，你直接到我辦公室來。”

他沒說別的，掛了電話帶著莫臣進直達頂樓的電梯。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他看到書部的人和陳默站在過道的兩邊恭敬候著。

他邁開長走出去，對陳默示意后的莫臣，“帶他去技部。”

話落，他直接回了辦公室，面不改理桌上的文件。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原本黑屏的電腦自重啟。

與此同時，陳默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總裁，系統和

網絡已經恢復正常。”

他淡淡地嗯了聲，頭都沒抬一下，“我讓你安排的保鏢，安排了麼。”

“一早就安排好了，陶西和陶東目前在西城區那邊的玲玲家店附近，總裁夫人的安全問題你可以放心。”

“很好。”

“對了總裁，有件事我一直想說。”

“什麼事？”

“總裁夫人被人跟蹤了。”

歐澈翻文件的手微微頓了下，眼睫輕抬，一雙深黑的眸子盯住他，“什麼時候的事？”

“上周五。”

男人的臉眼可見地沉下去，“這麼重要的事，你現在才說？”

陳默覺得冤枉，“我之前想說來著，總裁你沒給我機會啊！”

“出去，莫臣來見我。”

“是。”

陳默匆忙退出去。

沒一會，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莫臣推開門進來，見歐澈在忙，他并不打擾，自行坐到沙發上耐心等著。

“是你搞的？”

歐澈開門見山地問。

他并沒有抬眼看沙發上的人，但突然的問話，讓莫臣把玩打火機的手不由一。

“歐先生剛剛說什麼？”

“系統網絡癱瘓是不是你搞的？”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

莫臣的右眼皮突突跳了兩下，視線盯著歐澈。

男人很淡定地在文件尾頁簽好名字，放下筆，終于舍得抬起頭給他一個眼神，“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莫臣有些驚慌，尤其在對上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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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那雙暗沉的眼眸時，心一下子就沒了底。

“我聽不懂歐先生在說什麼。”

“你不說實話，我可不敢把你招進技部。”

莫臣故作輕松的笑笑，“歐先生擔心我是商業間諜嗎？”

“不是沒可能。”

“好吧，我承認貴公司的系統和網絡是我植病毒搞癱瘓的，我只是想在歐先生面前裝個，展現一下我的技，我向你保證，我不是什麼商業間諜。”

歐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話鋒一轉，問道“陳助理有沒有帶你去設計部看看那臺出問題的電腦？”

“沒必要看了。”

“怎麼說？”

“那臺電腦已經被人砸了。”

“……”

“好像是一個顧芊芊的砸的。”

歐澈眉頭皺起，心頭的煩躁更甚。

他之前就懷疑過這一切都是顧芊芊搞的鬼，現在他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本來還想試試這個莫臣，設法還韓思諾清白。

折騰半天全白費。

“你可以走了，報酬的事陳助理會負責聯系你。”

他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莫臣并不糾纏，起就走。

他前腳離開，歐澈就將陳默進辦公室，“查查那個莫臣，還有設計部那臺被砸的電腦是怎麼回事？”

“我問過了，經理說正是夫人用過的那臺電腦最先中的病毒，顧芊芊當時就把電腦砸了，不過病毒還是快速擴散到整個系統。”

這擺明是在銷毀證據！

歐澈頓頭痛，他靠在椅背上，抬起一只手著發痛的額角，抑著怒意吩咐陳默，“讓顧芊芊下班之前過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