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看向他，男人背著燈，朝這邊大步走來，一雙深邃的眸注視著。

那一刻，兩人仿佛穿越了時間，又回到了第一眼見到他時的驚艷。

紀衡走到聶辭跟前，皺眉頭上下打量，“有沒有事？”

聶辭收回不小心溜出來的心意，搖頭：“沒事。”

紀衡已經注意到門口的油漆，掃一眼趴在地上的人，慢慢蹲下子，也沒看，冷聲道：“誰讓你來的？”

楊燦燦瞪著他，“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心里清楚！”

紀衡：“我再問你最后一遍，誰讓你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

“好了。”

紀衡再也沒問一句。

他起，“給警察。”

“正有此意。”

聶辭垂眸看向楊燦燦，“楊燦燦，你如果是個聰明的，你就該知道怎麼選。”

楊燦燦的眼神掠過一異樣，但很快就堅定道：“這一切就是你造的！”

“好，那就跟警察說吧。”

聶辭也乏了，正好這時警察來了，人證證都在，楊燦燦被帶去了警局。

作為當事人，聶辭也要一并去警局配合調查。

“坐我車。”紀衡說。

聶辭看過他，站在旁邊有些猶豫。

他腳下一頓，回過頭，“要我抱你上來？”

聶辭抬眸冷冷掃過一眼，“你就不會好好說話？”

“分人。”

“……”

紀衡送來到警局，楊燦燦這事還是很理的，聶辭自己又是律師，最后只是對進行行政罰。

“就這麼放過？”紀衡冷眼看。

看上去，他要比這個害者還要不滿這個理結果。

聶辭不以為意：“不是已經罰過款了嘛。”

紀衡哼笑了聲：“你以后還是不要撂狠話，你的心可比你的多了。”

“是啊，所以你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我面前，沒有被我咬得遍鱗傷。”

“我不介意。”他作勢就解開襯衫袖扣，手到面前：“給你咬。”

聶辭面無表地推開，“導我留下證據？沒可能。”

紀衡慢條斯理地重新系上袖扣，“你對任何人都可以心，唯獨對我這麼警惕，我可以理解是對我的另眼相待？”

回頭看他，無比真誠道：“紀衡你要是一直這麼說話，很難保證不會挨打。”

紀衡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倏爾上前一步，將至墻角，旁邊就是一人高的綠植，剛好遮去兩人影。

“你做什麼？”聶辭很冷靜地問。

紀衡盯著，緩緩出聲：“看看這個口是心非的人。”

“看到了？那可以放開了。”

手推他，雙手直接被紀衡扯住。

“……我后就是警局。”

“嗯，你可以報警。”

聶辭氣得抬眸，眼里快要噴火，“你以為我不敢？”

對面男人勾起一側薄，“敢，你當然敢，有什麼不敢的呢？當初，說拋棄就把我給拋棄了，人去樓空，直接玩起了冷暴力……聶辭，這就是你。”

又跟在這翻舊賬是吧。

聶辭深呼吸，原本也是不想理的，可他說自己冷暴力，就差說是渣了，這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了

的。

“你呢？你當時是怎麼做的，不用我幫你回憶了吧！”用力甩開他的手，又推他一把。

可力氣太小，對面男人居然紋未。

聶辭改瞪他的，說：“你那會已經有多久沒有回來了？”

他皺眉：“公司忙。”

“呵呵，是公司忙，還是有人讓你忙啊？”聶辭冷笑著道：“只要郭蓓鈺一個電話，就能把你走，你是很忙，你在忙著去關心另一個人。”

“你知道我對……”

“是，你是不喜歡，我很清楚。”聶辭又推他，這一次他不過就是猶豫下就退后一步。

聶辭昂起頭來，“可是紀衡，沒有人會愿意站在原地一直等。而每一次你都會選擇拋下我，就算我知道你是我的，又有什麼用呢？這種，更讓人窒息。”

紀衡的目變得深沉，看向時又帶著幾分探究。

“算了，我干嘛要說這些啊？”

聶辭手眉心，又無奈地搖頭。

今天真是失態，好端端地都放下了，何必還要說？

會讓人覺得是放不下，是不甘心！

“走吧。”

剛要越過他，手臂突然被抓住。

聶辭側過頭，男人微微垂著眸，看不清此刻表。

他微垂著頭，抓的手在一點點收力，可又怕會疼，所以又要克制著不再用力，以至于手都在抖。

“是我傷害了你。”

他一字一句。

聶辭心頭一，想說什麼，可嚨卻在這瞬間哽住。

“我……我知道你都承了什麼。”

他指有在默默看醫生吃藥的事

。

聶辭深呼吸，只覺得呼吸更沉重了，眼睛也有點酸酸脹脹的。

“你有一句說對了。”他這才抬起頭去看，“我對你，一直都沒變。”

聶辭偏過視線，沒再去看他。

“你也是。”

“我不是！”

突然抬起頭，哪怕眼圈在紅，也還是倔強地看著他，“我不是！我變了，我早就變了！”

“是嗎？”

紀衡也只是輕輕反問這麼一句，看的眼神卻越發充滿憐惜。

聶辭突然失笑，“你在干嘛？在我面前不用表演深吧？你現在什麼境，也不用我多說吧？一個對你而不得的、一個拿命救過你的，有們在，我又何必再去摻一腳？”

不想多說，也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于是，冷著臉就要走。

可他的手一直抓著。

“放開。”聶辭回頭看，臉仍是冷的。

“給我時間。”

紀衡磨了磨槽牙，抓著的手微微用力。

聶辭吃痛，“我才不要呢～”

既然分了那就再別給彼此希了，會抱怨這些也是因為之前的委屈。

“不用太長時間。”紀衡轉過來，眼神變得更加深暗，“用不了多久，我就結束這一切。”

聶辭想笑，“結束？你怎麼結束？”

不說畢宜萱，郭蓓鈺他要如何對待？

聶辭只要想到這個人就煩躁得不行，本就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直接出胳膊，“該走了。”

紀衡還站在原地，扭頭朝的方向看過去，眸中幽暗像一張結的網。

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