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跟著傅宴潯去吃午飯。
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許久不見的江暮年。
“好久不見啊姐姐。”他看向牽著手的傅宴潯,“這位現在應該是要喊姐夫了?”
傅宴潯眉頭輕輕一皺,剛才在盛洲,聽到文婷喊姐夫,他有種想要發紅包的沖。
這會兒聽到江暮年喊姐夫,倒是有種想要打人的沖。
“是好久不見呢,怎麼要和我一起吃飯麼?”
江弄月看著江暮年那張漸漸和江寒洲相似的臉,就會想到姜明雪的死。
“姐姐,你說巧不巧呢,我剛和我同學吃完,等下次要是能遇到,我一定和姐姐吃。”
江暮年吊兒郎當,弄得江弄月很想打他一掌,也是真的許久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了。
“江暮年,你最好別出現在我視線范圍,你也知道我現在攀上傅家的高枝了,你還真的不夠玩的。”
江弄月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有了權力之后,就更加不會是好東西了。
江暮年還是那副死樣子,是看著就讓人心生不悅。
“姐姐,我好歹也是你弟弟,你唯一的親人,你對我真的要那麼狠心麼?”
聽著都要笑出聲來了,“小三的孩子,還想要和我當姐弟啊?你好意思嗎?”
傅宴潯察覺到的手在抖。
不管表面上表現得多麼的強,背地里就是一個小姑娘。
不然傅宴潯也不會那麼寵溺了。
“江暮年,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傅宴潯簡單一句話,江暮年沒有再開口。
他攀附上徐家是因為這張臉,徐家只有一個兒。
徐家對兒言聽計從,所以他才有機會再一次在江弄月面前。
若是傅宴潯出手,徐家即便是讓兒傷心,也不會護著他的。
這一點,江暮年很清楚。
兒很重要,可是重要不過百年家業。
孩子在家族之間的對比中,家族會更勝一籌。
家族的榮譽超越一切。
“姐夫,你對小舅子這樣,就不擔心以后娶不到我姐姐麼?”
江暮年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傅宴潯帶著江弄月進去包間吃飯。
菜式都是之前點好了的,等人來了就上菜。
傅宴潯一邊剝蝦一邊安的緒。
“瀾瀾,好好吃飯,不想那些有的沒的,江暮年不可能傷害到你。”
“再說,他不過是攀上了一個小小的破落戶,想要通過一個破落戶來和傅家對抗,真的是讓我覺得很好笑。”
樸凡早就將況調查清楚,傅宴潯不認為這點小事,有必要影響到江弄月,就沒有說。
這會兒,人找上門來,傅宴潯也不想讓江弄月煩惱,干脆全都說了。
“你的意思是說,江暮年現在就是相當于是徐家小姐的男寵?”
江弄月里的蝦差點將給嗆到,傅宴潯給順氣拍背,“別著急,我不和你搶。”
不是著急吃,是被他的說法給雷到了。
“是,他現在就是想相當于古代的男寵。”
徐家之前是混黑的,后來因為政策的緣故,早早幾十年之前就開始慢慢地回到正常生意來。
畢竟是曾經混過黑,這條道上的罪人是難免。
這些年來,徐家的孩子,死的死傷的傷,如今就剩下徐栩栩一個孩子。
加上,仇家基本上已經殲滅,再是沒有后顧之憂了。
對于徐栩栩這個孩子,是萬分寵溺,只要不會違法,都支持孩子,并且允許孩子做任何事。
江暮年這張臉,確實足夠讓人心,所以用這種臉,攀附上徐家,也不是難事。
徐栩栩也確實很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
江弄月眉頭蹙起,“我覺得有點惡心……”
當男寵……不就相當于男版的/。
“你看是吧,不說你不高興,我說了,你又覺得惡心不吃飯。”
傅宴潯時常覺得自己在養孩子。
還是最難養的公主,不能說不能罵,只能好好寵著。
“哎呀,我這不是在吃啊?”
江弄月給他舀了一勺子的揚州炒飯,“你吃一口,這個很好吃。”
傅宴潯勉強吃了一口。
吃過午飯,傅宴潯送回去上班,自己也會去中融了。
叮囑江弄月,晚上下班等他來接。
江弄月說好。
*
傅宴潯回到中融,第一件事,喊來樸凡。
“徐家怎麼說?”
“徐先生的意思是,能與傅家合作是他們的榮幸,隨時都能來見您。”
“讓他等會就到傅氏集團。”
傅宴潯走進休息室,更換新的西服。
剛才和江弄月路過一個賣臭豆腐的小攤子。
非要吃,排隊的過程中,一陣風吹過來,他的上全是臭豆腐的味道。
潔癖嚴重的他,有些難以接。
樸凡都沒有回答,傅宴潯就進去了。
他走出辦公室,撥通電話出去。
估計是遇到事了,不然傅宴潯也不會這麼著急去見徐家的人。
不是和江弄月相關的,傅宴潯甚至是不想理會。
樸凡本來想著這段時間請假去領證的,如今看來,是要過段時間,等事理完畢了。
好在之前訂婚了,老婆是怎麼樣都跑不掉的。
*
在去往傅氏集團的路上,傅宴潯接到陸遠電話。
“黎明悅那邊結束了。”
事調查完畢,相關部門介,多重罪名正在核實當中。
黎明悅做的那些事,是真實存在。
所以沒法洗干凈。
“知道了,明朗呢?”
“明朗現在也是一頭兩大。”陸遠做事有分寸,“你放心我會讓他跪下給你姑娘道歉的。”
“差不多你也可以行了,制藥廠早點開始和上面合作,我們早點獲得收益。”
陸遠沒有相關部門的資源,但是傅宴潯有。
所以需要傅宴潯多多幫忙才行。
“走完流程就行了。”
和上面部門合作,不是想要開展就能開展的,要先走完流程審批。
“你現在準備做什麼?”
“和徐家人見面。”
“弄月名義上弟弟攀附上的那家人?”陸遠對此有點印象,他是調查過。
“嗯。”傅宴潯一只手摁著太,“今天我和瀾瀾吃飯,遇到了他,事我和瀾瀾說了。”
陸遠明白。
不是傅宴潯想要趕盡殺絕,是他江暮年自己來送死啊。
傅宴潯不是好脾氣,為了江弄月能好好講話。
若是他自己不送死,就安安靜靜的,他或許還可以給他一條生路。
“徐家骨頭的,你要是搞不定你隨時和我說。”
陸遠手里還是有點東西,能以暴制暴的。
“嗯,需要你我不是客氣。”
掛斷電話,本來還在疑的樸凡弄到答案了。
傅宴潯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江暮年自己的問題。
“老板,需要讓人教訓下江暮年麼?”
“法治社會,你想我上法制新聞?”
傅宴潯看向提出建議的樸凡。
好像確實不適合。
畢竟,現在啥都能查出來。
*
江弄月自然不知道,傅宴潯做了什麼事。
高高興興吃著下午茶里面的青提蛋糕,對著新的工作。
等著晚上下班,傅宴潯來接人。
只是,沒有等到傅宴潯來,卻等到了明朗。
明朗是直接上來的公司,江弄月那會剛理工作,準備下班回家。
傅宴潯信息在十五分鐘前發來的,說是有點堵車會晚點到,讓在一樓等著。
“無事不登三寶殿,明先生來我這里是為了什麼?”
“江弄月,你就非要弄我一家人不得安寧才行是嗎?”
明朗看到江弄月直接開口質問,讓江弄月人都呆住了。
“明朗,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做什麼讓全家不安寧了?”
江弄月都要氣炸了,這人真的很莫名其妙,什麼都沒有做,卻好像做了一切。
“你要是有臆想癥,我建議你去看看醫生,別給我整這一死出。”
“先不說我什麼都沒做,即便是我做的,你現在能奈我何?我后是傅宴潯,你上有什麼?”
“明朗,你真的還是死不改,你還想著你能和之前那樣麼?”
明朗一時語塞,他現在還真的不能對怎麼樣,“江弄月,你被高興太早,你嫁不進去傅家的。”
“我傅家何時讓你在這肆意點評了?”
傅宴潯站在電梯口,“明朗,還覺得現在不夠爽是嗎?還要我給你下猛一點的藥是不是?”
江弄月看著傅宴潯,搖搖頭表示沒事。
“明朗,你爺爺差點跪著求我放過你,你知道嗎?”
他一句話,讓明朗渾冰冷。
“你懂事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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