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不怎麼想見到你。”
姜綰話糙理不糙,這會兒 見到許喬,只會讓阿關娜的心更不好。
“對不起,王妃,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喬從前沒有經歷過這麼復雜的事,一邊是最心的姑娘。
另外一邊是母親最疼的侄,他……
“你之所以還想著替趙青蘿求,大概率是因為你覺得娜娜沒事吧。”
姜綰直接穿許喬的心思,“那你有沒有想過。
若娜娜沒這麼厲害,只是個尋常弱子,這會兒是什麼樣的后果?”
許喬的面一白,若娜娜不能保護好自己,這會兒是什麼樣的?
“讓我來告訴你,若不能保護好自己,就會被天香樓拍賣。
即便我們挽救及時,輕則失去清白,重則失去命。
在你們西夏,對子來說清白有多重要趙青蘿不會不知道。
可還是這麼做了,能心思惡毒,娜娜為什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姜綰字字誅心,許喬面慘白,人都傻掉了。
他確實沒資格替趙青蘿說任何話!
都是他不好,不然娜娜也不會遭這麼多罪!
許喬不敢再去打擾阿關娜,只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姜綰回房以后,宋九淵已經給泡了一杯溫茶。
“許喬打擊不小,我是不是說的太過了?”
宋九淵耳朵靈敏,門口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寵溺的笑笑。
“你沒說錯,若是我是他,就親自將趙青蘿送到天香樓。”
“罷了,不關他們的事。”
姜綰有些煩躁,因為趙青蘿搞這麼一出,又得耽誤一天才能回家。
想孩子們了。
晚上,姜綰和宋九淵是在自己屋子里單獨用飯的,剛吃完,阿關娜就神奕奕過來敲門。
“小師叔,咱們去天香樓看熱鬧吧!”
很快就要到拍賣的環節,阿關娜看起來有些興。
就連歐老頭都是如此,唯有不遠的許喬看起來憂心忡忡。
不過茯苓們可不管他,誰讓趙青蘿是自作孽呢。
一行人趕到天香樓,老鴇親自迎接,不敢有任何怠慢。
甚至還給他們送到最好的雅間,只求他們不要再為難天香樓。
坐在雅間里,吃著雅間里的點心,若水迫不及待的說:
“怎麼這麼久了還沒開始拍賣啊。”
“別急啊,那些大佬客估計還沒到齊吧,人家天香樓也想賺銀子的。”
程錦一副很了解的表,惹得茯苓狠狠瞥了他一眼。
“你看起來好像很了解一樣?”
“那什麼,都是商人,我也是猜的。”
程錦頭皮微微一麻,慌忙的解釋,“畢竟這是銷售的手段嘛。”
“但愿。”
茯苓的眸挪開,程錦這才覺大大松了口氣。
全雅間最張的人是許喬,姜綰們漫不經心的聊著天。
木香和若水甚至還請教了姜綰幾個醫學問題。
姜綰一一回答過,天香樓的拍賣才正式開啟。
然后還是吊著大家的胃口,沒到重頭戲,不過是一些其他姑娘們的表演。
瞧許喬那個樣子,歐老頭忍不住譏諷。
“這要是被拍賣的是我家娜娜,你也一樣抓心撓肝嗎?”
哼!
現在這是老丈人看婿,越看越不滿意!
許喬囁嚅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因為如果被拍賣的是娜娜,他可能會發瘋,起碼現在還是有理智的。
“吃都堵不住你的。”
今天谷主也來了,他看出阿關娜還是在意許喬的,所以遞給歐老頭一個眼神。
讓他適可而止。
“吃吃吃,天香樓的東西味道還不錯。”
歐老頭嘀嘀咕咕的,許喬都沒聽進去,他只是有些焦灼的盯著樓下的男人們。
很快,就到了今晚的重頭戲,老鴇親自上場。
天香樓的常客有些在雅間有些在大廳,這會兒個個豎起耳朵聽得很認真。
阿關娜和姜綰們也站在窗戶邊上,瞧著人被帶了出來。
趙青蘿戴著面紗,著很輕薄的紗,這會兒被關在一個致的籠子里。
這籠子被幾個壯漢抬了上去,天香樓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瞧趙青蘿那個妝容,簡直勾的在場的男人們為之心。
姜綰忍不住瞥一眼宋九淵,卻發覺他正低頭喝茶,似乎沒怎麼關注那邊的一切。
老鴇的一張一合,趙青蘿不能彈,的俏眸只能輕輕轉著。
終于,和許喬的眸對上!
隔得有些遠,但姜綰和阿關娜他們還是到趙青蘿眼底的求助。
雙眸里都是哀求,似乎在求救。
阿關娜故意對許喬說:“瞧瞧你的小表妹,在找你。”
許喬:……
明知道這是阿關娜的惡趣味,他卻有些笑不起來。
大抵眾人的表都無于衷,趙青蘿眼角過一滴淚珠。
人垂淚,讓在場的男人們更是心難耐。
老鴇也說了一大堆托詞,終于說到重點,怕阿關娜們跳出來阻止。
不過阿關娜他們沒,所以老鴇悄悄松了口氣,大聲說:
“青姑娘是咱們天香樓剛調教出來的姑娘,初次同大家見面。
若是有喜歡的客抓時間拍賣,起拍價五十兩。”
老鴇笑的見牙不見眼,這姑娘國天香,拍賣出來,肯定能賺不銀子。
沒初夜以后還能賺不銀子呢,賺大發了!
趙青蘿眼底都是驚恐,然而本就反抗不了。
這該死的老鴇給喂了什麼藥,讓沒有反抗之力。
“一百兩!此等人誰不啊。”
“老錢,你先別得意,你家娘子可管得嚴,若是讓知道你今夜在天香樓,怕是會發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出三百兩!”
“……”
男人們爭吵著,在臺子中央的趙青蘿快要被瘋了。
眼尾微微泛紅,這些男人的污言穢語落耳中。
何曾到過如此侮辱?
趙青蘿死死的用力掐著指尖,殊不知這樣一幕更是惹得男人們心不已。
“人怎麼眼紅了,哭起來可真人,我出一千兩,今夜讓你哭的更厲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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