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讓莫堯將藥拿去化驗之後,這幾天厲薄諶一直都在有意地控製自己藥的攝。
每一次,慕羲音都要親眼看著他吃才會安心,甚至時不時還會躲到外麵去打電話,這些異常讓厲薄諶的疑心越來越重……
很顯然,事並不像他想的那麽簡單,如果……如果慕羲音膽敢騙他,自己一定讓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不知不覺,他便抵達了醫院病房外。
心裏就像是有一個聲音,提醒著他必須要來看一看寧溪……
“承南哥,你這麽快回來了嗎?”
病房裏,寧溪正在抱著安安下地走,聽到開門聲,笑著回過頭,卻見到了厲薄諶的臉。
男人尚未完全康複,目前還坐在椅上,麵龐俊無儔,寧溪對上他的視線,心跳陡然了一拍!
“厲……厲總?”
他不是已經把自己當陌生人了嗎?
還來這裏做什麽?
而且沒有帶慕羲音!難道是想起什麽了?
厲薄諶腦子裏一瞬間閃過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深吸口氣,將帶來的禮品放在桌上,“喻太太,聽說你母子平安,特地帶了些禮來探你。”
聽到這麽生疏的稱呼,寧溪便知道厲薄諶沒有恢複記憶,客氣又疏離地笑笑,“謝謝厲總好意。”
厲薄諶的視線停留在寧溪懷中的小嬰兒上,心中仿佛有一種牽引力,不由沉聲開口,“這孩子很可,我能抱抱他嗎?”
寧溪遲疑了一秒,他既然沒有恢複記憶,沒理由對這個孩子有好,難道是緣牽引?
“好。”
寧溪輕輕應了一聲,將嬰兒遞給了厲薄諶,不忘提醒他如何抱嬰兒,“他剛出生脊椎還很脆弱,最好要這樣抱……”
厲薄諶從寧溪懷裏接過嬰兒,一淡淡的香味彌漫在鼻尖,除了嬰兒上自帶的,還有寧溪因為為孩子而帶來的香!
那一瞬間,厲薄諶大腦嗡的一瞬炸開,尤其是當寧溪教他怎麽抱孩子時,二人靠得很近,他一抬頭便能看到寧溪白皙的側臉,幾乎是口而出,“溪溪……”
寧溪作一僵,詫異地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剛才我什麽?”
這個孩子能刺激他的記憶?
“啊——”然而厲薄諶隻喊了這麽一聲,接著腦袋再次針紮一般的疼痛,無數個悉又陌生的畫麵,混地織在一起!
有慕羲音的臉,也有寧溪的臉!
該死!!
這個人不是別人的妻子嗎?他為什麽要這麽親昵地喊?
更痛苦的是,為什麽每次想到寧溪,就頭疼裂……
“厲總,你還好嗎?”寧溪見狀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從他懷裏接過安安,張的追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替你醫生?”
“不用!”厲薄諶搖搖頭,深吸口氣,盡管額頭已經冷汗涔涔,語氣卻十分冷靜,“這是老病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那我給你倒杯水。”
寧溪將安安放在病床上,轉去床頭倒了一杯熱水。
厲薄諶接過水杯時,指腹不經意地與寧溪的手背輕輕,幾乎是瞬間寧溪並將手收了回來。
寧溪一板一眼的提醒,“厲總,請慢用!”
“我……們以前……真的不太嗎?”
厲薄諶突然口問道!
在他的記憶裏,跟自己有宿命糾葛的人是慕羲音,眼前這個人不應該能對自己的緒造如此大的波!
寧溪斬釘截鐵的回複,“對,我們不!”
他現在想不起來就不會跟自己搶養權,無形中也算是一種好事,否則等他想起來,隔三差五找安安,自己反而不知如何應對。
厲薄諶眼底閃過一抹失。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打開,喻承南提著一大袋東西,“溪溪……”
話落,便覺病房氣氛明顯不對勁,而寧溪和厲薄諶竟靠得很近!
喻承南的眼神閃過一抹鷙,寧溪和厲薄諶如此親站著,孩子躺在床上溫睡著,愈發像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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