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周衍,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
他無聲用目警告了一圈周遭看熱鬧的人,待那些人都撤走了目,旋即放下勺子,僅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鬧什麽脾氣?上還疼?”
薑且一眨不眨,“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周太太指哪方麵?”他勾,“床上可不一定。”
“……”
果然人和人的臉皮不一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換,除非是瘋了才會開這種有的玩笑。
隻是冷靜下來想一想,自己的擔心似乎有點多餘。
他應該也不會那麽卑鄙,為了把他們綁在一起,特意跑來全國觀眾麵前刷存在。
這並沒有什麽好,在薑且看來,簡直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
因為即便吞並了薑氏,還不夠他塞牙的呢。
午休薑且回了酒店補覺,然而剛準備睡下,卻有客人來了。
程瀟瀟連服都沒換就跑了過來,往周衍麵前一坐,帶著幾分撒的意味,說,“周總,您可要給我主持公道。”
“因為張婧的事?”男人一臉的漫不經心,卻什麽都瞞不過他。
程瀟瀟提到這個名字就覺得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搶我鏡頭了,一個小公司出來的,連自己幾斤幾兩都分不清,真是可惡。”
男人雙疊,聲音沉穩,“你既知道,還慌什麽?”
“可不是有個好老公嘛,等節目播出的時候,差不多主演的電影也要上映了,那可是S 的大製作呢。”
所以才怕,才要未雨綢繆。
大師算過,今年事業不順,有可能被人取而代之。
覺張婧就是那個程咬金,必須要將這個勢頭徹底扼殺在搖籃裏。
“那你想怎麽樣?”
也不與兜圈子,周衍直接開門見山。
“周總,您是投資方,您的話導演肯定不敢不聽,您讓導演換人吧,三四線的小藝人不是一抓一大把嘛,也能節省很多不必要的經費,一舉兩得呀。”
在周衍麵前,薑且完全從程瀟瀟上找不到熒幕前的神形象,一張臉都快笑僵了。
難怪都說有錢不如有權,這句話在程瀟瀟和周衍上,算是現的淋漓盡致。
聽到程瀟瀟的話,男人悶笑聲,“程小姐當真看的起我,無故終止錄製,按照合同,要賠償藝人十倍違約金,這筆錢,誰出?”
這點程瀟瀟早就想過,“隻要周總點頭,這還不是小菜一碟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的,的黑料,還不是要多有多嘛。”
見周衍猶豫,又添油加醋的說,“周總不必有心理負擔,張婧那個老公很早之前就想讓退圈回家生孩子去了,是自己一直死賴在圈子裏不走,如果這次被換掉,以後也不敢有人再用了,於趙公子而言,你可算是功勞一件呢。”
程瀟瀟有理有據的分析著利弊,妄圖用張婧婆家收買周衍為達私心。
薑且早就知道這個圈子鬥嚴重,卻到底還是把人心想單純了。
雖說張婧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但藝人的形象最要。
一旦出什麽黑料,再想在圈子裏站穩腳跟,幾乎是不可能的。
程瀟瀟這招借刀殺人,用的可真是妙。
然而薑且都看穿的把戲,又豈能逃過男人的法眼。
“程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第二次私下見麵,對嗎?”
程瀟瀟一愣,還沒聽懂周衍的言外之意,發懵的點了點頭。
薑且隻覺得完了,這人無藥可救了,怎麽連好賴話都分不出。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男人開始不留麵,“程小姐,我捧你,是因為你有兩部大劇傍,備周氏需要的商業價值,但你捫心自問,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麽好事?”
“我都是按照導演的要求去做的呀。”程瀟瀟很無辜。
男人點燃一顆煙,吸了一口夾在指裏,“導演讓你製造話題,為綜藝提前預熱,所以你就去會所找男公關,一夜良宵去了?”
後者臉明顯一僵,這種醜聞原本就上不得臺麵,如今還當著薑且這個外人的麵出來,簡直讓又惱又。
“你當真以為僅憑你的團隊,什麽都能解決了是嗎?”周衍冷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如果不是周氏屁,現在早就滾蛋了,怎麽可能還坐在這裏跟他討價還價。
周衍一直沒想翻舊賬,可是本不懂什麽適可而止,竟然屢教不改,霸淩邊的助理不說,竟然堂而皇之的和男搞在一起,那麽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了。
“周總,我隻是酒後一時糊塗,犯了人不該犯的錯,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發誓,”忙不迭舉手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緘默不語吸著煙,沒說原諒,神和室外的溫度一樣讓人發涼。
“薑小姐,你還愣著幹什麽?我們都是人,快幫我跟周總說說好話呀。”
程瀟瀟病急投醫,把主意打到了薑且頭上,“你不也生過孩子嗎,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我老公雖然看起來本本分分,實則早就在外麵養了婦,我生產他連個人影都不見,還縱容小三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換做是你,你會不恨他嗎?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罷了。”
從進門開始就把空氣,現在終於想起了,卻還問了一個如此‘有意義’的問題。
薑且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如果安,你麵前這個男人,比你老公做的還過分,會不會平衡點?
但是餘撇了一眼周衍的臉,薑且到底沒敢開這個玩笑。
隻說道,“程小姐,你既然知道節目組會力捧,就不該和張婧置氣,後期剪輯素材,肯定會以你為主,旁人鏡頭再多也不過是鼠標的事,破壞了鏡頭裏自己的形象,才是最要命的。”
薑且把利害關係給講清楚,程瀟瀟也漸漸冷靜下來,跟周衍道了歉,默默的走了。
然而製造的要命氛圍,卻還留在房間裏。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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