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聽到周衍的道歉,薑且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幻聽,出了什麽錯覺。
但是他的擁抱又的的確確在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
兩人一前一後差不多消失了半小時,最後雙對的回來了。
外婆一眼就注意到薑且耳垂上多了一對耳環,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樣子。
不過送的人倒是眼不錯,氣質和薑且很符合。
既不顯得庸俗又不過分乍眼。
看了眼,隻當做沒看見,繼續哄著小開心吃飯。
回到家已經是將近十點了。
小家夥一進門就窩在沙發上睡著了,薑且抱著回了兒室,安頓好出來後,恰好遇見從書房出來的周衍。
兩人對視一眼,薑且扭頭就下樓。
男人把攔住,角噙著三分笑意,“禮都收了,周太太還沒消氣?”
薑且一言不發,聞言,抬手就準備把耳環摘下來,歸原主。
男人攔住,視線從白皙飽滿的耳垂到氣呼呼的小臉上,飽含深意,分明一言不發,卻又仿佛說了千言萬語。
薑且才不慣著他,“來糾纏我。”
他悶笑,卻又拿束手無策。
“怎麽這樣刁蠻。”
“你別以為道了歉,以前的事就能一筆購銷了。”
“我從未想過輕描淡寫的揭過去,周太太的委屈,我會一件一件加倍補償回來。”他突然收了玩意,一本正經,“就是不知道,周太太願不願意給我這次機會?”
“那要看你的誠意,”薑且也不跟他廢話,“從餐廳出來的時候,舒寧給你打電話幹什麽?”
他挑眉,倒是坦坦,“你聽見了?”
“那一聲‘周總’,拐了差不多十八個彎,想幹什麽,學妖勾魂嗎?”
他沒忍住笑出聲,“周太太這張,還真是沒讓我失。”
順水推舟,“所以今晚周總去睡書房,有問題嗎?”
他並不意外會被趕出去,他倆之間,雖然看似很近,實際卻很遠。
突然提到那件傷心往事,一定需要時間消化。
隻是了下後槽牙,問,“明天呢?”
挑眉,“看我心。”
床上那點事,要是鐵了心不配合,他即便強求也舒坦不到哪兒去。
他唯有答應的份兒,卻好心提了個醒,“綜藝還有幾期要錄,周太太忙完公司的接,記得知會我一聲。”
薑且皺了皺眉,雜七雜八的事忙活起來,差點把這茬忘到九霄雲外去,“能換人嗎?”
“白紙黑字簽了合同的,周太太想違約嗎?”
於是轉天去公司,薑且隻好書把這件事規劃進了行程表裏。
老太太給的兩個助手,尤為得力,對於公司的業務,上手很快。
十分鍾不到,就把時間排好了。
到薑且手裏的時候,見眉頭鎖看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還以為有什麽問題,“薑董,是我哪裏做錯了嘛?”
劉琪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論年紀,薑且應該一聲姐。
“沒什麽,幫我把財務部的主管過來吧。”
笑了笑,表麵上若無其事,實則心裏卻有些沉重。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現實儼然要比預想的還要殘酷。
倘若按照這個行程表執行下來,能陪伴小家夥和外婆的時間,恐怕就寥寥無幾了。
薑且深呼口氣,打起神開始幹活。
一上午,一口氣會見了三位核心部門的主管。
三老油條表麵看起來畢恭畢敬,實際上卻還是以薑廣濤馬首是瞻。
不過是上說的好聽罷了,但凡薑且想要了解的信息,半點沒,閉的那一個嚴實。
直到中午戚許來找吃飯,薑且才得以口氣。
“怎麽了,一副死裏逃生的樣子幹嘛?”
這和戚許想象中的畫麵,相差太遠了。
薑且鬱悶的喝著果,“你都不知道我這一上午死了多腦細胞,那些油條個個都是人,你再晚來一步,估計就見不到我了。”
“那對了嘛,他們越是遮掩,就越是證明有問題存在,”戚許好整以暇的了的臉,“你別太心急了,是狐貍總會出馬腳的。”
“是,我就不信薑廣濤魅力那麽大,人走茶涼,早晚有一天,我早晚要讓他明白這個道理。”
戚許握著茶杯,卻突然有些言又止,“……薑兒,上次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你說哪句?”
像個渣男一樣,完全忘了自己的承諾。
於是戚許言簡意賅的給提了個醒,“就是要高價挖我過去的事呀。”
見惱怒了,薑且抿,卻到底沒忍住,噗嗤一聲破功了。
“怎麽,你舍得辭職了?”
卻廢話不多說,反手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張皺皺的紙拍在桌上。
薑且在的眼神示意下,打開看完,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後者等了片刻,始終不見有表示,有些不滿的把辭職報告了出來。
“怎麽,老娘現在為了你,一無所有了,難道想不負責了嘛渣男?”
薑且眨眨眼,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匯來形容這會兒的心。
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居然給了這麽大一個驚喜。
“那你明天能職嗎?”單刀直。
“周皮呀你?”戚許老大不樂意,“讓我口氣好不好薑董事長……”
人都已經在跟前了,薑且瞬間什麽顧慮都沒有了。
“行,那你想職的時候,提前跟我說一聲。”舉杯,故意揶揄,“跟著薑姐,有吃。”
兩人一拍即合,其實戚許不是不想盡快職,隻是目前遇到點麻煩,想解決了幹淨了,心無旁騖的開展工作。
“我去趟洗手間。”
起離開,薑且回著信息,不久後,有腳步聲重新接近這邊。
薑且以為是戚許回來了,起先並未放在心上,但對方卻在靠近之後,並未坐下,反而站在畔一不了。
薑且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放下手機看過去,卻意外的對上了一張俊逸且悉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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