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微微瞇起眸子,目和曹德江對視。
“是不是貪汙,查清楚就知道了。”
沈白自實力原本就出眾,加上一直跟在裴之珩的邊,得到的學習遠超過其他人,這樣的工程款項策劃,他看一眼就能瞧出到底是出了什麽病。
話沒說的那麽明白,完全是為了給他們麵子。
隻可惜,他們顯然是沒打算要這個麵子。
曹德江猛地一把拍在桌子上,屋子裏的氣氛瞬間冷凝起來,原本周圍一個個吊兒郎當的負責人也都兇神惡煞的瞧著沈白。
這哪兒像是在搞項目,分明就是一群黑社會。
“沈助理,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講!這些項目都是我和兄弟們一點點做起來的,我們都是人,一些細致的記錄做不好那也是有可原,你不能這麽冤枉我們啊!”
沈白冷笑,“我有沒有願你們,讓審查過來查查不就行了,曹總這麽激做什麽,難不是做賊心虛?”
“你!”
曹德江猛地站起來,臉紅脖子的,眼底裏竟然騰出濃濃的殺氣。
雷栗是練武的,自然第一時間覺到了殺意。
上前一步,用更加冷冽的氣勢了回去。
“曹德江,你想幹什麽,反了天了是不是。”
“老子就是反了天了,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在這兒說老子貪汙,我今兒非得卸了你一條不可!”
曹德江說的臉紅脖子,周圍的人也都沒有上來勸說的意思。
眼瞧著再這樣下去,事就得一發不可收拾,裴之珩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砸到牆上。
玻璃杯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杯子瞬間四分五裂,裏麵的茶水也濺落一地。
這一聲響,也功的人這些人安分了下來。
曹德江瞧著裴之珩,方才的氣焰並沒有消散多,看得出來,曹德江現在是毫不畏懼裴之珩的。
“這就是你們開會的態度?都給我坐下!”
低沉的一聲怒吼,讓眾人心裏都忍不住了幾分。
雖說已經知道這位裴爺手裏沒了實際的權力,可在場的人不還是聽說過裴爺的威名,心裏約閃過害怕。
沈白和雷栗收起氣勢站在一旁,幾雙眼睛一塊兒盯著曹德江。
曹德江咬咬牙,也氣惱的坐下來。
“裴爺,不是我態度不好,你的人為麵太過分了一些,哪兒有這樣汙蔑人的,證據呢,你們拿出來證據啊!我們在禾川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直搞建設,可不是為了聽你們願我們的!”
“就是啊。”
“不能冤枉我們……”
屋子裏的眾人符合著裴之珩的話,又變得嘰嘰喳喳嘈雜起來。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沉聲說著:“想要證據,有。”
這句話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聲下去,剛剛還激烈不已的眾人都閉了。
他真有證據!?
這要是給了集團,那就糟了啊。
一時間,不負責人都將求助的目放在了曹德江的上,他顯然也慌了了不,額頭上甚至已經開始冒出了細的汗珠。
好半天,曹德江才端起麵前已經涼了的茶水喝了一口。
“裴,裴爺,你剛剛說什麽,有證據?什麽證據啊。”
“錢款的去向,到底私下裏進了誰的口袋,我這裏查的一清二楚,等回去之後匯報了集團再做打算,今兒讓你們過來就是為了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
裴之珩慢悠悠地說著,角閃過譏諷的冷笑,“隻可惜,你們好像並不太珍惜。”
心裏湧現咯噔的一聲響,曹德江的臉更白了。
真要是有了證據,那就糟了啊。
雖說自己這上頭有人罩著,可很多明麵上的東西要是翻出來,那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了自己。
曹德江還想著說什麽,就瞧見裴之珩已經站起來。
“既然諸位並沒有好好留下來開會的意思,那就散了吧。”
“別,別啊裴爺。”
曹德江這會兒就像是了的柿子,站起來的時候腳都有些踉蹌。
他想追過去拉住裴之珩,隻可惜慢了一步,被沈白和雷栗攔著沒辦法追上前。
三人離開後,屋子裏再次了一團。
“曹總這可怎麽辦啊!”
“是啊曹總,你不是說沒什麽事兒嗎,這要是被集團那邊知道了,我們都得完蛋。”
“我不想坐牢,曹總你得想辦法啊。”
曹德江這會兒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的響個不停,他沒好氣的瞪著眾人。
“都給我閉!”他坐在凳子上,咒罵道:“媽的,你們一個個在這兒說什麽,老子都沒開口呢。”
論貪錢,誰能有他貪的多,項目款的一大半兒可都進了他的腰帶!
掏了煙巍巍的點上,曹德江的眸子裏逐漸從慌一點點沉下來……
——
黑來臨,沈白和雷栗跟裴之珩看了一天的景區建設,終於打算回去。
沈白細心,看見了裴之珩臉上的不是太好看,有些擔憂的開口:
“裴爺你沒事兒吧,是不是不舒服?”
雖說已經治好了快一年,可還是有些比不掉的後癥的,比如不能長時間的行走跑跳。
今兒為了親自來勘探景區,他們三個人走了不路,雷栗經常活倒是不覺得,沈白可就累壞了,更不用說裴爺還是個傷者。
“沒事。”
裴之珩麵無表的說著,可如果湊近了就會發現,他此刻額頭的青筋已經開始迸出來。
“雷栗,去把車開過來。”
“好。”
雷栗點點頭,一路小跑著朝著停車的地方過去。
雷栗剛走,周圍就傳來腳步聲。
裴之珩目猛地沉下來,扭過頭看向自己後無邊的黑暗。
這個點兒,景區裏的燈都已經熄滅,離得遠了些就看不清有沒有人了。
沈白沒裴之珩這麽敏銳,有些奇怪的也扭過頭。
“怎麽了裴爺?”
“有人。”
低沉的話音剛落,數十個人影就聚攏了過來。
他們一個個長相狠厲,手裏拿著刀子棒,很明顯的,這是特意衝著他們來的。
“不好,裴爺咱們快走。”
沈白臉白下來,趕拉著裴之珩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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