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書沒有太多力打理這些資產,老太太這邊找了個資產顧問,宋璃書回來後就和這位顧問見了一麵。
“英國的莊園……”
顧問點點頭,“的確是有的,不過之前沒有怎麽打理,已經荒廢許久了。”
“荒廢了?”
宋璃書滿臉都是可惜。
“是的,莊園本質上是私有地產,很難獲取利益價值,所以……”
“我明白了。”
宋璃書點點頭。
說直白點兒,宋宏偉拿到了莊園之後覺得不賺錢,所以才將其荒廢。
“如果現在開始修繕維護的話,需要多錢?”
“那樣的話,恐怕不是一筆小數目,至……這個數。”
顧問比了個手勢,宋璃書瞧著,臉上的更顯凝重了。
的確不是小數目,雖然從來沒缺過錢,可猛然間實在很難拿出這麽大一筆錢。
“那您看,莊園是否需要修繕呢?”
“修。”
宋璃書點點頭。
那是母親的回憶,裏麵說不定還有著關於自己親生父親的蛛馬跡,無論花多錢,都得修。
回去的時候,宋璃書收到消息,說是宋希蕓被抓到了。
“聽說是渡的時候被抓到的。”
席澄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把媽帶著一塊兒渡,誰知道媽突然渾搐,裏也在說著胡話,船上的人打算把媽丟進海裏去,宋希蕓不願意,帶著韓慧下了船,一下船就被抓走了。”
席澄說著嘖嘖兩聲,有些奇怪。
“不對啊老大,我怎麽記得韓慧是被宋宏偉故意送進神病院的,好像沒真病吧?”
“一個正常人,在神病院住了這麽長時間,想不瘋都難。”
“也是……”
更何況等再收到外麵消息的時候,宋家沒了,自己的兒也進了監獄,這樣的重重打擊之下,任誰的神都不會好。
等宋璃書回到家,有個自稱神病院醫生的人打來電話,說是韓慧要見。
大晚上的,宋璃書換了一服打算出門,溫姨看著蹙起眉頭來。
“真打算去?這大晚上的,要不然明天去也行。”
“韓慧剛剛又割腕了,醫生和警察都打了電話過來,還是過去吧。”
聽著宋璃書說韓慧割腕,溫姨撇了撇角,似乎是覺得難以置信。
這可不像是韓慧會做出來的事兒。
“行吧,那你去看看,我一會兒去醫院裏把老太太接回來。”
“還在醫院?”
“是啊。”
溫姨忍不住無奈的歎了口氣。
“說到底是自己生下來的兒子,現在看著他變了一個不能的偏癱,心裏自然是不好的。”
宋宏偉是手後雖然醒了過來,可因為神經損嚴重,半個人的半邊子都不能,連說話都費勁。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董事長,變了隻能在床上任人擺布的殘廢,宋宏偉難以接這樣的事,老太太每日過去陪著他說說話,這才好一些。
宋璃書的麵凝重了幾分,許久才說道:“我知道,溫姨你照顧好。”
“行。”
不多時,宋璃書開車來到了神病院。
走到門口的時候,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
“您就是宋璃書小姐吧?”
“是。”
“實在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又把你了過來,實在是沒辦法,這個病人一直嚷嚷著要見你,上有案件,我們隻能先通知了警方那邊,聯係你過來一趟。”
宋璃書點頭表示理解,隨口問及韓慧的況。
“病人況,其實不算嚴重,但是因為收到了太大的刺激,現在經常會出現幻視幻聽的況,而且脾氣暴躁,有手打人的況出現,還是比較危險的。”
一邊說著,醫生一邊將宋璃書帶了進去。
在其中一間病房裏,宋璃書見到了韓慧。
這會兒躺在床上,手腳都被綁著,其中一隻手的手腕上纏著繃帶,因為掙紮,裏麵的傷口又滲出紅的來。
看起來了很大一圈,眼眶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蒼白幹裂,原本姣好的皮也變得劣不堪。
那一頭烏黑的頭發此時變得幹枯涸,像是一捆即將扔進或火堆裏的枯草。
宋璃書進來的時候,韓慧是睡著的,醫生上前喊了兩聲,韓慧這才作緩慢的睜開眼睛。
先是呆滯的看了看天花板,緩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這才慢慢的扭過頭來瞧著宋璃書和醫生幾個人。
這樣緩慢的作,主要是因為藥作用,可即便是藥作用,韓慧在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還是抑製不住的激起來。
“宋!宋璃書,是你!宋璃書!”
韓慧朝著宋璃書狂吼,手腳開始掙紮起來。
可因為手腳都被綁住,怎麽掙紮都沒用,鐵製的床因為掙紮一個勁兒的晃著,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韓慧,冷靜,冷靜點兒。”
醫生上前製止,他大聲的在韓慧的耳邊說話,可韓慧眼睛瞪的越來越大,狠厲的瞧著宋璃書,好像下一秒就要將生吞活剝了一般。
眼瞧著這樣下去沒辦法,醫生隻能朝著後的護士喊了一聲。
“鎮定劑!”
護士很快拿了針過來給韓慧注進去,不過十幾秒鍾的工夫,原本還是大聲喊強烈掙紮的韓慧著氣緩緩的放鬆下去。
瞧著韓慧已經冷靜下來,醫生這才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回頭看著宋璃書。
“放心吧宋小姐,已經沒事兒了,你可以走近一點。”
宋璃書點點頭,手在口袋裏,很是從容的走了過去。
韓慧的眼神又恢複了呆滯,隻有在看見宋璃書的時候才能恢複片刻的理智。
“你想見我?”
宋璃書上前,居高臨下的瞧著。
韓慧也著宋璃書,隻是不說話。
“見我做什麽。”
韓慧看著好一會兒,才終於咬著牙說道:“讓他們……都,都出去。”
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拒絕,“不行,這很危險。”
韓慧雖說已經打了鎮定劑,可畢竟是有暴力傾向的,把一個小姑娘放在這兒,萬一出了事兒怎麽辦。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