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群起而攻之,仗著人多直接將宋璃書圍了起來。
幾個招數下來,宋璃書吃力的找到突破口,正要闖進去時——
“住手!”
裴世傑從屋子裏出來,皺眉嗬斥了眼前荒唐的景象。
幾個守衛迅速的停下來作,退到一邊去,他們個個上已經掛了彩,站了一排看著有些稽。
“沒用的東西。”
裴世傑憤懣的瞧著這一群守衛,好歹也是花了重金培養出來的,怎麽連一個人都製服不住。
靜鬧的這麽大,再一看宋璃書這個人,除了出了點兒汗,上幾乎是毫發無傷。
“宋璃書,你到底想幹什麽。”
裴世傑站在臺階上,沒好氣的居高臨下瞧著宋璃書,像極了在看一個瘟神。
自從這個賤丫頭出現之後,他不管做什麽都不順心。
這會兒瞧著宋璃書也不知道是怎麽,總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一陣沒一陣的發慌,就好像是知道要發生什麽事兒一樣。
“裴之珩在哪兒,我要見他。”
“你找錯地方了,裴之珩不在。”
宋璃書冷笑。
微瞇起眸子,危險的眼神瞬間傳遞過去。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裴世傑沒好氣的瞪過去,“你不相信又怎麽著,這可是裴家老宅,你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難不還打算闖進去?宋璃書,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懶得和裴世傑廢話,宋璃書朝著屋子裏就走進去。
眼瞧著自己說的話沒什麽作用,裴世傑臉黑了鍋底。
他咬著牙沉悶道:“老爺子要見你。”
腳步頓時停住,宋璃書心頭沉下幾分。
看樣子自己猜得沒錯,裴之珩的確是在這兒,十有八九是出事兒了。
客廳,檀香氣息彌漫開了,讓人聞著就忍不住心曠神怡起來。
走進去後,宋璃書見到了多日未見的裴老爺子,他看起來比起前段時間更虛弱了些。
宋璃書行醫多年,這會兒就算是不探脈,也能覺出來裴老爺子抱恙。
“坐。”
連一個像樣的眼神都沒有給宋璃書,老爺子隻是瞥了一眼旁邊的位置。
如此蔑視的態度,宋璃書自然的出來。
並未坐下,隻是冷淡開口:“不用了,見我有什麽事兒就趕說吧,說完了我要見裴之珩。”
“見裴之珩?”
裴老爺子斜著目看了一眼宋璃書,鼻子裏發出一陣冷哼的聲音來了。
“你想見他,他可未必想見你。”
“不可能。”
宋璃書下意識的開口反駁。
裴之珩是什麽樣的人心裏再清楚不過,這麽長時間的相,宋璃書總不至於蠢到還不清楚裴之珩對自己的有多深。
“不相信?”裴老爺子嗤笑,提高了幾分聲音衝著門口,“來人,帶過去吧。”
跟著裴老爺子的人一塊兒,宋璃書穿進院子來到了後院的一個房間外。
覺得奇怪,這兒離前廳遠不說,采和位置都很差,即便是在這兒工作的傭人都不會住,裴之珩怎麽會在這裏?
沒等把疑問說出口,房間門打開,屋子裏的景象頓時讓被震懾住。
屋子沒多大,隻擺放了一張床,牆壁上有個不大的窗戶,努力的照進來一點源。
空氣中有藥的味道,夾雜著藥味兒,宋璃書敏銳的聞到了一腥的氣息。
“裴之珩?”
床上躺了個人,宋璃書不確定是不是他,一邊蹙起眉頭適應著這屋子裏昏暗的線,一邊小聲的喊了一句。
聲音剛落地,床上的影了一下。
宋璃書走近瞧著果然是裴之珩,瞬間鼻子一酸。
“裴之珩,你怎麽了!”
衝上前去,手就從被子裏將裴之珩的手抓了出來,準備探脈。
“璃書。”
裴之珩虛弱開口,抓住了宋璃書,努力的出來一笑容。
“我沒事兒,什麽時候回來的,你過來做什麽?”
宋璃書忍著心的激,咬著牙悶聲說道:“我再不過來,你是不是得死在這兒。”
了氣,不留麵的甩開他,手搭在脈搏上。
短短的一兩分鍾裏,宋璃書麵上的冷峻神一寸寸加深。
深呼吸一口氣,宋璃書開口:“他們對你做了什麽?”
“沒什麽,璃書,你不用擔心。”
“沒什麽?!裴之珩,你什麽時候氣虛弱到這個份兒上,你要是真的沒什麽,大白天的為什麽在床上躺著,你下來走走啊!”
宋璃書說著,音量逐字提高,說完之後眼睛都紅了一圈。
裴之珩瞧著,了,到底什麽都沒辦法說出來。
雷栗恰好端了一碗藥進來,看見宋璃書在的時候,欣喜的疾步上前。
“宋小姐!”
雷栗沒忍住,忽然就哭了出來。
“您怎麽來了?”
宋璃書沒說話,隻是從雷栗手裏接過藥聞了聞,都是上好的補氣藥材,如果不是危在旦夕,隻怕一般的醫生也不會給病人開這樣的藥。
換句話說,裴之珩已經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了。
宋璃書的視線從藥上移回到雷栗的上,咬著牙氣憤說道:“所以,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裴之珩在忙!?你和沈白居然都在幫著他騙我。”
“我……”雷栗委屈的看了一眼裴之珩,又瞧著宋璃書說道:“我也不想瞞著你宋小姐,是裴爺說了,絕對不能跟您說。”
雷栗咬牙沉了一會兒,像是豁出去了一樣抬頭。
“管不了那麽多了,就算是裴爺現在怪罪也罷,宋小姐,我都告訴你!”
“雷栗!”
裴之珩皺眉嗬斥,被宋璃書一記冷眼瞪了回去,收回目看向雷栗。
“繼續說。”
“好……”雷栗張的咽了口唾沫,沒有去理會裴之珩這吃人的目,開口說著:“宋小姐走後,裴爺把沈明珠抓了起來,想幫宋小姐您報仇,可是,可是……”
雷栗抿了抿,歎氣道:“可是老爺子這時候說,說如果裴爺真的殺了沈明珠,就再也見不到……裴爺的母親了。”
“什麽?!”
宋璃書猛地一愣,震驚的瞧著雷栗,隨後降目轉向了裴之珩。
“你母親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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