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和臨沌城大多數住宅一樣,從大門外延到屋里都是一片狼藉。
新祠堂被挖開,里面沒有對方想要的東西,所以墻壁都被砸了,看起來對方很生氣。
明落塵逛了一圈后離開,出門時差點正面撞上一群兇猛的野,幸好躲得快才沒有被發現。
聽到野群在追逐什麼東西,不是人,所以沒有面,等靜過去后才離開。
易家就在附近,不過前幾天找人的時候剛好經過,于是順便進去看了幾眼。
易鴻云已經離開,但是易家還是很熱鬧。
在易家槐樹上的眾鬼都在,易老太爺每天都帶著眾鬼喊口號。易家因為一群鬼,那些到肆的野本進不去禍害,所以易家始終保持著易鴻云離開的樣子。
易老太爺說了,等那小子回來,家始終是家,不能再破了。
明落塵又躲開了一群野,來到了常家。
這里是曾經的木家,明落塵把正在養魂的木修齊醒,讓他好好地看看家里。
木修齊里外走了一遍后慨:“走得真干凈,什麼都沒有了。”
明落塵看著家徒四壁的常家,還真的是一樣都不剩,看了都不覺得好笑,“老件,值錢。再說東西就在我這里,他們沒必要留在這里。”
“他們老的老,小的小,當然不能留在這里等死。走了也好,省得我擔心。也不知道我那墓有沒有被破壞,這樣吧,我回去看看,順便給你帶點東西。”
木修齊說走就走,明落塵沒機會阻攔。
“接下來到荊家。”
荊家竟然有人,有且只有一個人,荊永安。
他和一屋子的紙扎守著荊家,明落塵爬墻進來的時候,差點被一群紙扎群毆。好在還有紙扎認得,才避免了一場禍事。
荊永安知道明落塵來了,冷著臉從屋里出來,并遞出一封被他放置很久的信。
“這里有你一封信。”
信?
給的?
明落塵以為是常瀅瀅給留的信,結果不是。
明落塵從荊永安的手里接過信,信的容很短,沒有落款,但是認出了筆跡。
信是師父留給的,上面只有七個字,速去速回,盛會見。
前面四個字肯定是針對要進混沌區留的,后面則是約定,更沒有理由缺席這次的玄盛會了。
“這封信是什麼時候放在這里的?”到信封上有灰塵,不是最近才留的。
荊永安上沾著紙屑,他低頭收拾,“一年前,他說你看到信就知道他是誰了,我不知道他是誰。”
“謝謝。”
明落塵沒問荊永安是不是認識師父,對方明顯不是很歡迎,還是和以前一樣。
荊永安收拾干凈自己,抬頭發現明落塵在微微發呆,他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手上拿著需要打磨的竹條,坐下來自干自活,完全不把明落塵當客人對待。
明落塵在心里重新計劃了行程,回過神時看到荊永安的側臉,的神一頓。
椅子后面的紙扎了荊永安,他停下手上的活抬頭看人,“還有什麼事。”
這一年多以來,他習慣家里只有他一個人,猛然多了一個外人,他很是不習慣,只想快點讓人離開。
“你不打算離開?”明落塵問。
“家里總要留個人,你還有什麼事?”
荊永安的逐客令沒有讓明落塵起離開,依然坐定,不過說出來的話反倒令荊永安猛地站起來,反應比較大。
“不想荊家滅族,你最好盡快趕過去,帶他們離開現在住的地方。”
荊永安目冰冷地看著明落塵,他雖然不相信漂亮人的話,但明落塵的話,他不得不信,因為他知道的厲害。
荊永安表沒有多大的變化,但心已經了,他皺著眉冷著眼說:“你的意思是,荊家所有人都很危險。”
“對也不對,這取決于你的決定。”
“我走了,這里怎麼辦?”
一屋子的紙扎,他不可能丟下它們,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離開的原因之一。
明落塵問他,“它們不是能守家嗎,它們重要,還是親人們的命重要?荊奉他們現在在哪座城市,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你趕得過去嗎?”
“他們在……你看不出來?”荊永安藏了話,他開始懷疑的機,難道在騙他?
“他們在南,你自己知道就行,走與不走是你的決定,我無權干涉你的決定。”明落塵假裝看不出荊永安的想法,有什麼說什麼。
荊永安幫轉了師父的留信,替他看一相,兩清。
荊永安重新坐下,他打量著明落塵,突然改變話題,“留信的那個男人說,他也姓明。”
“我跟我師父姓,有什麼問題嗎?”
“他厲害,還是你厲害?”荊永安問。
“你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呢,我是我師父親自教出來的。有一句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雖然我很想謙虛,但自信還是要有的。”
明落塵看似給出了答案,答案卻模棱兩可。
荊永安挲著手里的竹條,他在想要不要信明落塵的話。
明落塵沒有替自己辯解,人應該自己做出選擇,而不是由別人幫做,畢竟后悔是自己的事,別人代替不了。
“時間很迫嗎,我能不能半個月后再出發?”
荊永安還是決定相信明落塵,他想到大哥離開家說的話,既然大哥愿意相信這個人,那他也沒什麼理由懷疑。
“最好不要拖那麼久,這兩天就該出發。”
明落塵看出荊永安很為難,問道:“是有什麼事不能輕易離開家嗎?”
“嗯,家里有很重要的東西,必須有人守著。”
“你是擔心它們守不住嗎?”
一屋子的紙扎,明落塵覺得數量很可觀。
“兩天時間太短,我走不了。”
明落塵心嘆氣,怎麼就遇上這麼個婆婆媽媽的男人,難道命不是更重要嗎?
“這樣吧,我給你找點幫手,不過你要自己給它們付酬勞,不能讓它們白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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