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如此活靈活現，皮是皮，骨是骨，神態生，說明上帶著紙魂。

這樣湛的紙，明落塵見過，柯文曄做的甲紙人。

只是甲紙人比起眼前的人還要差一些，甚至一開始都沒能認出門口那兩位，還以為他們詐尸了。

“你應該不記得了，你小時候，我帶過你。”

人笑面如風，那聲音別提有多溫似水，給人的覺就很親切。

對于人提及過的帶娃事件，明落塵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請問您指的是……”

“我楊曼。”

楊曼，明興榮的前妻，名義上的母親。

明落塵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

從弟弟那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的名字，之前也鬧不清楚楊曼是不是母親本人，現在看來，楊曼是真有其人，只不過最多屬于養母。

楊曼不說，明落塵還真的沒有發現，們之間竟然有幾分相似。

明落塵知道這麼一直盯著人看很不禮貌，但不好意思，只是想看清楚，看看能不能有什麼遠古記憶冒出來。

兩分鐘后，失敗了。

“抱歉，我沒有任何印象。”

楊曼輕笑，任由明落塵打量自己，“你那時候還是個小嬰兒，我也只帶了幾個月而已。”

的確，明興榮現任妻子陳婷就說過，母親很早就離開了明家，但早到什麼時候，還真不知道。

“你會進來，是看到明了留的地圖吧？他現在在哪里，你打算什麼時候再去中界？”

不得不說，這些問題問得很到位，也想要一個準的答案。

“師父在中界，我暫時還沒找到上去的路。”

明落塵的坦然讓楊曼笑了，接著一臉認真地說：“會有路的，空間裂也是路，只要小心再小心。”

“謝謝。”

“你剛才讓孩子們離開是正確的，這個地方不適合他們進來。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們坐著說，說完我帶你進去。”

明落塵也意識到這里并不是只有紙人那麼簡單，師父既然留了摹本，那說明在這個時刻，他需要進來這里。

至于進來這里會發生什麼事，那就留自己慢慢會。

“我應該怎麼稱呼您？”

楊曼這才反應過來，帶著歉意說道，“我并不是你母親，名字也是為了方便取的，其實我的主人我阿，你如果不介意，一聲姨。”

“姨。”

明落塵的話讓楊曼看起來更和了許多，很高興。

幾分鐘后，楊曼等不到明落塵的提問，有些無奈，“你這孩子，就沒有什麼是想知道的嗎？”

“我等著姨給我答案。”

楊曼不得不起，“明了說得沒錯，你這個孩子太聰明了。那我們進去吧，進去后盡量不要說話，有什麼問題等后面出來再說。”

明落塵也跟著起，走向不遠閉的大門。

楊曼讓跟隨的紙人留在門外，親手推開厚實的大門，無聲邀請明落塵。

門一開，明落塵不自打了個寒，很冷。

外面看著是一院子，大門也不過是一扇門，里面并不是房屋之類的。

們進門后就沿著一段石階不斷往下，底下像是一座地宮。

明落塵猜石階的盡頭是地宮，但沒走完，也不敢十分確定。

但，這里的環境就跟下墓一樣寒，甚至比墓道里還要冷，如同進了冰窟。

楊曼一直不開口說話，甚至步伐很輕，弄得明落塵也不敢隨意出聲，腳步也輕得不行。

們走了很久，明落塵差點要拿寒裝換上的時候，特殊的回聲昭示著即將抵達底部。

果然不到半分鐘，們走完了石階。

石階之后是一塊空地，這里也有油燈，不過只有一盞冒著小火苗的油燈，遠離油燈的地方還是一片暗。

楊曼讓明落塵繼續跟著，兩人穿過空地繼續往前。

明落塵以為下去的石階已經夠多了，但眼前的石階跟沒完似的，們又走了兩段石階，目的地還沒到。

這下面到底有什麼，神神，讓人很好奇。

明落塵的好奇心隨著時間的拉長越來越重，在心里默默地告訴自己，期待拉滿就對了。

突然，明落塵覺脖子被什麼東西黏上了。

沒有驚慌，迅速手一抓，得到的竟然是一只小團。

手悉的手以及小團的親昵拱法，明落塵很詫異靈寶為什麼在這里。

這只靈寶顯然是跟海婆婆見到的那只，可是已經回到下界了，它為什麼會在這里？

如果它是跟著下來的，那麼這些天它藏去了哪里？

它不可能比還快得進來這里，那只有一個解釋，它一直在邊。

靈寶在明落塵的手上打轉，明落塵只能雙手捧著。

楊曼也發現了靈寶，只不過沒有說話，繼續在前面頭也不回地帶路。

鬧騰了一會兒，靈寶乖乖地在明落塵的手里一不。

明落塵輕這只小東西，似乎知道自己要怎麼上中界了。

石階終有盡頭，楊曼停下了腳步，們的面前又是一道門。

靈寶拱了拱明落塵的手，明落塵輕輕按住它的小，無聲地看向楊曼。

楊曼在夜明珠的亮中回一溫一笑，扣了三下門，等到里面的回聲，才推門而。

明落塵看見了一圈又一圈的棺材，它們呈現圓柱形擺放，中間凌空吊著一副棺材，而懸棺的正下方也有一副棺材，目測數量不下百。

眼前這麼多棺材，明落塵就在意懸棺和主棺，其它一律興趣不大。

楊曼朝明落塵手示意，后者看到了一條下去的路。

路過每一副棺材的時候，明落塵特地掃了一眼，從外表看不出這里面有什麼，但已經察覺到了無數雙眼睛凝視的況。

相對于看不到盡頭的石階，墓室里的路就顯得很短，們很快下到主棺的擺放。

頭頂懸棺，明落塵仰頭看才發現懸棺朝下的這一面竟然藏了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