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會再被人拿八年無子來要挾。
現在還隻是第一步,以後,更是要做到,在這侯府裏作威作福。
他們不是喜歡喊惡婦嗎,便要他們看看,真正的惡婦到底是什麽樣的!
謝錦雲冷笑地看了顧北軒一眼,隨後便回了瀧梅閣。
隻是,最後一眼,正好被顧北軒看在眼裏,頓時,他是又氣又怒。
覺得這個人簡直是反了天了,不潔之嫁侯府,當一個世子夫人還有什麽不滿足。
這輩子都應該對他恩戴德才是。
可顧北軒怒目的同時,心裏也有產生了一種非常奇異的覺。
以往聽說謝氏貴一傲骨,氣度無華,冠絕燕京。
以前,謝錦雲對著他小心翼翼,他還覺得有些言過其實。
可今日,當謝錦雲無波無瀾將休書所用的紙筆遞過來的那一刻,那從容不迫的氣度,的確是不同尋常。
顧北軒被孫媽媽好說好勸回到了丹堂。
侯老太太雖然對謝錦雲的表現很憋氣,但眼下也有些無計可施。
真的要休了,侯府麵維持不住了不說,謝家也不會放過他們。
“母親,方才,你為何讓孫媽媽攔住我,竟然敢讓我休了,一不做二不休,我現在就休了,到時候看是謝家難做,還是我侯府難做?”
侯老太太看著怒氣衝衝的兒子,無奈歎了口氣:
“軒兒,母親知道我兒氣,但此時還不是休的時候,彥兒如今還小,以後還需要仰仗謝家,此時萬不可和走到那一步!”
顧北軒聽到謝家,眼裏的戾氣更甚:
“謝家敢將一個不潔之送來,就應該做好會被休棄的準備!”
“依我看,母親就是太講究麵子了,早在知道謝氏不潔的那一刻,我們就應該找侯府討要個說法。”
“如今倒好,明明是謝家先辱我侯府,現在倒顯得我們無無義了。”
侯老太太沒想到顧北軒會提到這茬,神頓時有些不自然。
“軒兒,你怎麽又提這一出,現在八年已過,就算你說謝氏不潔,也沒人信啊,到時候謝氏反將一軍,說你辱謝氏,那該如何是好?”
“到底是不是,他們謝氏難道還敢不認?”
“好了,軒兒, 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謝錦雲既然嫁進侯府了,能為侯府帶來的名聲和利益,現在糾結這些也沒什麽用,如今最要的就是讓謝氏乖乖聽話。”
“有什麽資格不聽話,這是謝家欠我們侯府的!”
侯老太太一看,便知道現如今和顧北軒商議不了了,隻能歎息擺手道:
“好了,後宅之事,你為男子,手,剩下的事就給我,母親會讓侯府重回正軌的。”
***
燕京太子府,陌璟正坐在案幾前,聽著親衛的匯報。
“回太子,已經確定了,顧侯府的嫡三小姐,也就是如今嫁到京北許家的許夫人,這麽多年,未曾和京中任何貴有往來,更不曾和八年前去相國寺的小姐們有任何往來,恐怕許夫人當日持有的太子的玉佩,真的隻是無意中撿到的,或者有可能是……”
接下麵的話,親衛有些不敢多說,希太子自己可以猜測。
陌太子清雋的眉頭微微一皺,似是要刨問底。
“有可能是什麽?”
親衛低下了頭,並不太敢說出自己的猜測。
“直接說。”
有了這道冷峻的聲音,親衛才敢道:
“或者有可能是,八年前救下太子的那位小姐,因為不知道太子您的份,沒有把這塊玉佩當回事,給扔了,然後被顧侯府家的小姐撿去了,可能知道,太子在尋找救命恩人,這才來冒名頂替的。”
陌太子聽了後,冷笑道:
“如果顧侯府家的那位真的是無意中撿到,故意冒名頂替的,你以為本太子會留至今?”
一聽這話,親衛的頭更低了。
不得不說,他們太子雖然是燕國幾百年間最朝堂和民間稱讚的太子,但是也是真的狠辣。
顧侯府家的姑娘,竟然敢冒充太子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太子留著還有用,當年就直接將此抹殺了。
“繼續找,本太子八年前雖然眼睛損,但耳朵是完好的,隻要聽到的聲音,我一定能認出來。”
“是。”
親衛聽了,也不敢說什麽,點頭稱是後,便退了出去。
親衛退下後,陌璟抬頭看向案幾。
那裏正擺放著一枚象征太子份的玉佩。
八年前,他將此玉佩給了救命恩人,並且囑咐可以憑借這枚玉佩找他,滿足任何願。
可惜,再沒了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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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梅閣,謝錦雲自從和顧北軒明目張膽對峙後,明顯覺府中的下人看的眼神都開始不對勁了。
有些人,甚至敢明目張膽議論的過錯了。
不過,對於這些,謝錦雲並不著急整頓。
因為很快,他們便知道,在這整個侯府,到底是誰養著他們了。
謝錦雲安心理著賬本,發現前世的自己是真傻。
有謝家給的這些嫁妝,就算是一輩子揮霍無度也用不完。
前世卻用這筆錢去養整個侯府,為了遭人詬病,還虧待自己,真是傻了。
今生,不會再養著這些人,省下來的這筆錢,可以去置辦一些鋪子和田產。
用銀子生銀子。
謝錦雲隻覺得靈機一,連忙拿起紙筆準備將心裏所想記下來。
沒想到,筆還沒落地,梁媽媽進來了。
“夫人,侯府管家的人徐氏來了。 ”
一邊說著,梁媽媽彎下了腰,小聲著謝錦雲的耳邊道:
“估計是老太太又出什麽幺蛾子了,夫人當心些。”
謝錦雲點頭,示意不用擔心,又道:
“讓進來吧。”
話落沒多久,四十多歲的徐氏便滿麵春風進來了:
“參見夫人,夫人近來可好?”
謝錦雲一邊笑著讓起,一邊想,這群人該給置辦的秋裝都沒送來,還有臉問近來可好。
府裏的秋裝銀錢是早就撥下去了,以往為了聊表心意,花的雖然都是的嫁妝,做事的人卻都是用老天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