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平常那麽敬重老夫人,這人一來,卻是完全不管不顧了。
更何況自己一個下人?
徐氏僵的臉生生出了笑意來:“本是有些難的,但是別人要難,夫人要這月銀是天經地義的事,夫人且等著,我這就去支取。”
楚擺了擺手,徐氏便下去了。
不多時,徐氏便懷揣著一堆銀子進來。
“夫人,這是您這個月的月銀,老婆子可是親自到你手上了哈。”
楚許久沒有見到銀子,接過銀子的那一刻也是滿腹慨。
以前不缺銀子的時候也沒覺得這東西有什麽重要,隻有缺一段時間了,才知道,人還真不能缺了這玩意。
抬頭見徐氏眼地盯著,楚心中嘲笑古人就是貪婪,好歹也偽裝一下。
這副不得討賞的麵容,不愧是個隻能當奴才的命。
雖然心中嘲諷,到底還是兌現了諾言,給徐氏打賞了五十兩銀子。
徐氏得到銀子後,喜得眉開眼笑的,也不管楚的臉,福了福子後,便立即退下了。
楚見退下了,這才來自己從城南帶來的許媽媽。
“去,拿五十兩銀子出去,給這府裏的下人該賞的賞。”
楚雖然心中不屑與這些下人為伍,但心裏清楚,自己初來乍到的,要想控製住府裏的局麵,這銀錢一定不能小氣了。
否則,這些下人又怎肯長久為做事呢。
“對了,明確告訴他們,是誰給的這賞銀,知道嗎?”
見許媽媽點頭,楚這才放心下來。
隻是,許媽媽在出門前,回頭又看了一眼。
楚疑:“還有事?”
許媽媽這才道:“夫人,您忘了,大小姐還在城南宅院裏苦呢,你這會有了銀子,要不要給大小姐寄點銀子過去?”
許媽媽對顧明珍是沒什麽好印象,但是眼見著楚在府裏很得重用,為下人有必要提點一下。
若是此時不說,以後被主子問起來,豈不是有了發罪的理由!
但是沒想到,楚聽到這話後,卻是犯了難。
按理來說,有了銀子後,的確應該給顧明珍送點銀子,也好改善的生活。
但是,自己的兒自己可是知道,若是隻送個五十兩的銀子,那個過慣了貴小姐的脾氣,一定會覺得這個當娘的小氣。
畢竟,以前謝氏隨隨便便給置辦一件服都有這個數了。
若是自己被在心和謝氏攀比,這是不願看見的事。
若是給個一百兩,一共隻得了這三百兩,自己還沒幹啥呢,一下就沒了二百兩,也實在是不願。
思來想去,也該讓珍兒在城南宅院吃吃苦。
等過段時間,在府裏站穩了腳跟,手裏也充盈了,再去給一筆銀子,讓過過好日子。
想來那時候,珍兒過夠了苦日子,才知道自己這個娘親有多好了。
楚想到這,心裏已經下定了主意,再看許媽媽時,隻擺了擺手道:
“珍兒在城南不會到,相反我在這府裏要用錢,暫時不用給送,等本夫人手裏錢攢夠了,再去送也不遲。”
這倒是讓許媽媽一愣,還以為這當娘的有了銀錢後,一定會先考慮自己的兒呢。
畢竟,這夫人以前看著對自己的兒也十分喜啊。
這許媽媽哪裏知道,以前的楚每個月有固定的月銀,不需要做什麽,就可以過上來手飯來張口養尊優的日子。
自然可以拿著別人的銀子來顯示自己的大度。
可現在,著實過了一段苦日子後,對銀子一下就重視了起來。
若是顧明珍現在和顧明珠一樣,還是好好在府裏當著尊貴的小姐,對這個娘親有價值,說不定願意出出。
可惜,顧明珍現在對毫無價值不說,還是一個隻能拖後的存在。
雖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特意忽略顧明珍這一點,但是潛意識已經在故意避開顧明珍的需求了。
楚更沒意識到的是,這邊的一言一行已經在謝錦雲的掌控中了。
前腳,許媽媽剛拿了銀子出去打賞侯府的下人,後腳,梁媽媽便將此事告知了謝錦雲。
“小姐,這是想收買侯府的下人了,府裏的那些管事知道份的,本就以為馬首是瞻,若是連下麵的人也被收買了,隻怕日後咱們不好控製。”
梁媽媽說出自己的擔憂,謝錦雲卻是早有預料。
“放心,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些人眼下還可以折騰,很快他們就折騰不了了,對了,城南那邊顧明珍可有進展?”
梁媽媽連忙湊近道:“顧明珍邊的丫鬟巧兒已經被我們的人買通了,老太太那邊也得到消息,今晚就行事,小姐放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中。”
謝錦雲現在最在乎的就是顧明珍,隻要顧明珍不死,不管侯府這些人多麽得意,總有翻的那一天。
所以,知道顧明珍那邊的行安然無恙後,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那批脂我用著不錯,在三公主宴會之前開起來吧,剛好我可以到宴會上宣傳一下,隻要在勳貴間打出名氣,這鋪子不愁沒有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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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梁媽媽領命後,謝錦雲卻看著旁邊的邀開始出神。
這會是越來越覺得這帖子著不對勁的地方,從來沒有和這位三公主有任何集,而且前世到死也沒有這麽一出,不知道這一輩子究竟是發生了什麽,讓和太子黨的人有了接。
不過,想到這位太子日後的手段,就像梁媽媽說的,接一下,對他們隻有好,沒有壞。
謝錦雲不再糾結此事,繼續看自己的賬本。
夜涼如水,城南宅院裏,顧明珍抱著薄被正睡得昏沉。
忽然間,一隻手出現在旁,還搖晃著的姿。
顧明珍被人從夢中喚醒,本就一火氣,一看做此事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丫鬟,頓時怒從心來,正要嗬斥,卻被巧兒捂住了。
“大小姐,您可千萬不要吱聲,被老太太的人聽了,我們就完了。”
顧明珍人還是有些懵,想要拍掉巧兒的手。
沒曾想,巧兒反倒捂得更了些。
“大小姐,你得答應我鬆開後你不會大。”
見顧明珍點頭,巧兒這才放開了手。
“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明珍有些不滿,這麽晚的時間,將自己醒,若是不給自己一個理由,非得給這個丫鬟好一通教訓。
巧兒卻滿臉慌道:“大小姐,我們還是趕跑吧,跑到我家躲著,雖然住宿差了點,但好歹我們主仆二人還能保住一條命,再不跑,你我二人的命都要代在這裏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
顧明珍越發不耐煩了,隻覺得這丫頭莫不是中了邪。
巧兒這才解釋道:“大小姐,剛才我起夜的時候,聽到這城南的奴仆們議論,說是老太太,也就是大小姐您的親祖母想要燒死你,隻要大小姐死了,謝氏就可以死無對證了,這個惡婦的名聲就做定了,以後侯府可以永遠拿了!”
顧明珍一直覺得自己是萬千寵於一的千金小姐,以前祖母也是最疼,如何能相信這樣的話,當即反駁道:
“不可能,祖母最疼我,就是使人把我放出來的,怎麽可能會害我,可是我的親祖母!”
“我知道大小姐您不信,但是真的是我千真萬確聽到的消息,大小姐,我們沒時間討論這些了,那些放火的人馬上就趕到了,我們趕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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