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眾人都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賓客們頭接耳,開始對此事評判。
侯老太太耳聰眼明,聽到有人談起謝錦雲燒死庶的狠毒事跡。
眼神不經意地掃了眼太子,這上的笑意是怎麽也合不攏了。
見眾人談的差不多了,才道:
“好了,今天是老的壽辰,諸位能到來,實屬是給老麵子,尤其是太子殿下和二公主竟然願意來我侯府宴會,臣婦真是不勝激。”
隨著這一番話,眾人眼含敬畏開始打量和眾人毫無距離的太子殿下。
他們震驚於太子殿下竟然會參加這麽一個破落戶的宴會,更加震驚太子殿下竟然毫無架子,竟然和眾人的座位差不多。
到底是這侯府刻意怠待了太子殿下,還是太子殿下故意給侯府做臉麵。
一時之間,眾人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是作何想法,但不自覺地對顧侯府高看了幾分。
這時,伯爵府的老夫人皺了眉頭道:
“老姐妹,你這也太慣著小輩們了,謝氏為侯府媳婦,就算份高貴,難不今日在你壽辰上連個麵也不願意,這謝家,的教養竟然如此差勁,你竟是也不管教管教?”
伯府老夫人說著,還特意看了一眼伺候在側的兒媳婦。
見恭敬溫順,忽然覺得這份低微也不是什麽缺點了,起碼為人媳婦,還算孝順。
這一點,可是顧侯府這老婆子完全比不了的。
侯老太太聽還在提這,心裏樂不可支壞了,不得將話題引到謝氏的頭上。
麵對伯爵老太太的發問,侯老太太搖頭歎息道:
“老姐妹,我這雖然為人婆母,總不好去強求小輩們,若心中有我,就算不管教,今日這場合但凡是個知禮的,總也會到場的,若是心中沒我,就算我管教了,又何妨?”
說著,抬起眼羨慕地看了一眼伯府老太太:
“你以為誰都像伯爵府那麽好命,娶了這麽一位恭敬孝順的媳婦,老姐妹,你可真是羨煞我等啊!”
這一句捧,可是讓伯爵老太太心花怒放了,連帶著伯爵府的媳婦也是一臉開心。
伯爵老夫人平日教導媳婦最為嚴格,見這侯老太太連一個兒媳婦都拿不住,心裏有些同的遭遇,當下便支招道:
“不是我說你,對小輩慈沒問題,但一個府裏的老祖宗也要有自己的威嚴,這謝氏就算以前份再高貴,既然嫁到了侯府,就要遵守侯府的規矩,若是敢不聽話,直接休回娘家就好了,份再高貴又如何,你這媳婦這麽多年連個子嗣都沒生,放在別家後院,早就被婆母打發回娘家了,也就你好欺負,竟然還被這種人給拿了。”
伯爵老太太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以前和侯府這老太太打道不多,侯府破落後,這老太太並不經常麵,沒想到,竟是一個如此綿之人,生生讓一個惡媳婦給欺辱了。
伯爵老太太看了一眼邊的媳婦,還真怕有學有樣,悄悄瞪了一眼,免得有非分之想。
這伯爵府的媳婦本就懼怕這老太太,被這麽一瞪,連忙了頭,心委屈的不行。
“哎,說到這個話題,那真是一言難盡啊,我那親家若是個好說話的,倒也行,偏偏那是個極其霸道的人家,你看著半年,我侯府起了多事故,孫子高燒不醒,大孫命都沒了,還不知道是誰做的,就連小孫也差點被人殘害,本以為能指著親家幫襯著,誰能想到,謝家非但不幫忙,還沒理由地革了我兒的職位,我現在是真的敢怒不敢言啊!”
侯老太太雖然沒有明說這些事都是謝錦雲幹的,但是被這麽一說,伯爵府老太太第一反應便是這事十有八九是謝錦雲所做。
當下震驚道:“這種惡婦你也能忍?謝家當真就無法無天了!”
甚至被此事驚得直接站了起來,聲音也格外的大。
眼見著吸引了眾人的眼,侯老太太心中滿意這效果,麵上卻小心翼翼道:
“噓,你快坐下,老姐妹,你莫要害我了!”
伯爵老太太也意識到自己了眾人的焦點,立刻坐下了。
可坐下後,對侯老太太越發同了:
“連說竟是都說不得。”
侯老太太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道:“誰知道呢,老隻想著侯府的小輩們安安生生地活下去,不要遭了那毒婦的手就好了。”
伯爵老太太連忙同地拉住了侯老太太的手道:
“我竟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麽惡毒的婦人,老姐妹,你這每天過的簡直是水生火熱的,還好,還好,現在太子殿下看重你們侯府了,以後你們有什麽冤屈隻要找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定為你做主。”
說到這一步,伯爵老太太已經不是單純同侯老太太了,還有幾分試探在其中。
現在全燕京城的人的眼睛可都盯在侯府上呢,不知道他們究竟哪裏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睞,竟然給了他們這麽大的臉麵。
伯爵老夫人也希能從侯老太太上探得幾分消息,看太子殿下究竟和他們的關係親厚到了哪一步。
侯老太太了眼,假裝沒有聽出伯爵老太太的試探,苦的眼裏終於出了笑意來:
“那可不行,太子殿下雖然如今看重我家軒兒,但是後院之事怎麽能煩擾一國儲君,曆來隻有臣子為君分憂的份,哪有君為臣子分憂的道理,不可不可,老姐妹你切莫說此事了。”
伯爵老太太有些不自然地笑道:“你這說的倒也是,哪有君為臣做事的道理,就是沒想到世子竟然這麽有出息,能得太子殿下的青睞,老姐妹,你的福氣還在後麵呢, 那謝家現在也在避太子殿下的鋒芒,世子能得他看中,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恢複原職了?”
這又是一份試探,想要看看太子殿下能為顧侯府能做到哪一步。
侯老太太又怎會不知,麵上卻不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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