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趙飛飛也迎來了這一日, 唯剩下明朗。明朗又是惆悵又是羨慕。
“咦,你今日怎麼從門口來的?”
進了側院房中, 明朗陡然想起這事。
趙飛飛還是老習慣, 走哪里都喜歡翻墻而。容國公府的暗衛和仆役們知道的份后, 又得到叮囑,便對趙飛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是以,趙飛飛每次來找明朗,都是爬墻而來。今日破天荒走了正門。
“別提了, 沒力氣,翻不了。”趙飛飛進房后,便攤在榻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你沒事吧。很不舒服嗎?”明朗擔憂道:“要不要大夫。”
趙飛飛擺擺手:“不必。昨日肚子痛,今日好了,只是沒勁。這樣躺著舒服。”
趙飛飛懶洋洋的躺在榻上,仿佛變了個人,往日的生龍活虎悄然無蹤,綠水笑端了杯紅糖水來:“公主趁熱喝吧,會舒服些。”
趙飛飛爬起來,皺眉喝下紅糖水。
“好喝嗎?”明朗問。
“你沒喝過紅糖水?”趙飛飛道。
“……我的意思是,和平日里有什麼不同嗎?有用嗎?”明朗說。
趙飛飛面無表:“還不都是一樣的東西,能有什麼不同……嗯,有點用吧。反正都讓喝,說對孩子好,對那個好。”
“給我也喝點吧。”明朗躍躍試。
趙飛飛無語,分了半杯給明朗,兩人各捧了只杯子,滋溜滋溜喝紅糖水,趙飛飛不大吃甜,喝的齜牙咧,明朗則喜滋滋喝的面頰發紅,微微出汗。
不多時,容姝兒來了,一見這景,立刻喲了一聲:“你們兩個都來啦?”
明朗忙道:“我還沒呢。是飛飛。”
容姝兒哈哈一笑,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拍拍趙飛飛的肩膀:“恭喜恭喜。”
趙飛飛翻了個白眼。
容姝兒帶來幾條帕子,分給明朗和趙飛飛:“靜兒給你們的……小朗,你跟著湊什麼麼熱鬧呢。”
容靜兒比們都大,格更溫婉喜靜,從前為了陪容姝兒,便跟著這跑那跑,如今有了明朗們,便高興的將容姝兒了出去,自己則更多待在家中做自己喜歡的事去了。雖不在一起玩了,卻仍舊互相惦念著,時常繡些東西送明朗們,明朗們得了好東西好吃的也會記得分一份。
平日里明朗趙飛飛容姝兒三人幾乎形影不離,趙飛飛與容姝兒雖還是會打仗,卻不再像最開始般劍拔弩張,偶爾爭的嚴重了,明朗撒個賣個萌,便立刻化解了,三人關系更日益投契,親近。
明朗收了帕子,聽見容姝兒那句,略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想來嘛。”
幾個小伙伴都來了,明朗莫名有種被落下的覺。
“早晚會有那麼一天,你急什麼。”容姝兒笑道:“而且我跟你講,晚來才好呢。干干凈凈,輕輕松松的,來了那個,好痛苦的。”
趙飛飛難得立刻贊同容姝兒:“就是。痛苦死了,沉的很,我現在居然翻墻都翻不了!人為什麼要來這個,煩死了!”
趙飛飛猛的坐起,一拍桌子,忽然臉一變,整個人便仿佛僵住了,一不敢。
“你怎麼了?”明朗嚇了一跳,以為不小心拍到什麼道,忙要去扶,趙飛飛卻惶恐的大:“別別!”
明朗不明所以,一頭霧水,一旁的容姝兒卻出個神而又心照不宣的笑容。
明朗:……
趙飛飛表說不出的僵和微妙,好一會兒,舒了口氣,皺眉道:“我的天,簡直流河……”
明朗約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心下好奇的不得了,雙目圓睜,輕聲問道:“……很,很多嗎?”
這真是一個讓明朗困不已的問題,平常點小傷流點就痛的不得了,還有人流過多死掉的,然而孩子每個月流那麼多除了那幾日不舒服以外,卻一點事都沒有。
明朗陸續從其他孩兒,還有嬤嬤們那里已經知道,如何用陳媽媽月事帶,期間須戒辛戒冷等等,然則更細一點的東西卻無人告知。
從前容靜兒來時,明朗幾人便問過,奈何容靜兒,怎麼也不肯說,如今趙飛飛與容姝兒倒是肆無忌憚有問必答的。
房中無其他人,趙飛飛說:“很多!有時就跟崩了一樣,嚇死人。”
容姝兒道:“小朗我跟你講,這事一點都不好玩,我現在不得不來呢。麻煩死了,尤其夏日,熱的要命,還只能喝熱水,簡直活罪。”
“這才第一次,我就已經不了了,娘的,以后可怎麼熬。”趙飛飛生無可道,忽然又僵住了:“又來了……”
明朗被們說的有點心惶惶的,真有那麼可怕嗎?然而心中還是充滿向往。那是人生的另外一個階段。雖然有些痛苦和不舒服,但好像也會有另外一些好和未知的事發生。
從今以后,發型發飾,穿打扮,妝容珠寶,都可以隨心所更多選擇。而且,每次來那個,還可以名正言順的不去書院。書院不好請假,然則只要是因為那個,先生們都會立刻準假。這一點也讓明朗十分羨慕。
“嘿,話說,你是不是要嫁人了?”容姝兒忽然道:“畢竟是公主,一旦人,皇帝該打算了吧。”
趙飛飛不滿道:“別咒我。誰要這麼早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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