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沒戲?”
閔行洲闔眸,輕飄飄地一個“沒”字,手里紙巾在角的傷口上,越滲越紅。
那邊稟告,“兩個月沒過好一天,夜夜熬夜,就怕你死了,知道尤璇被綁,坐在林家老宅守一夜,問過我,你會不會為了尤璇去送死。”
夜晚兩點,閔行洲拿起外套離開。
據說那晚之后。
頭一天PM集團的會議開一半,全高管察覺總裁不對勁。
他人坐在主位一言不發,皮子是破的,眼底滿目猩紅,整個人看起來渾渾噩噩,一片潦倒失意。
領帶被他扯了好幾回,頸脖的脈賁張膨脹,焰狂燃之下,一片頹唐的紅。
總裁傷口染發炎,發燒。
閔家知道消息,昨天人安全回來時有派家庭醫生去他房間里理,他沒上藥,洗個澡徑直出門,不管不顧。
聽趙二他們的陳述,那刀下去的時候,到閔行洲手臂的筋脈了,出很多,閔公子竟沒覺得疼,撐到現在。
趙二知道人在集團發燒,親自去看。
推開起居室的門,只有一個醫生。
閔行洲人坐在沙發上煙,松散裹著浴袍,一熱汗淌在結下,手臂上的傷口被水泡過,兩條猙獰的疤痕掛在壯的手臂上,與他的氣度并不違和,甚至很有狂野的味兒。
閔行洲不吃消炎退燒藥。
趙二覺得有趣,手挲那幾盒膠囊,“你幾年沒吃藥了,試試?”
閔行洲眼眸一瞥,沉浸著冷戾之。
趙二心悸,放下藥,選擇掩門離開,“吃不吃,讓他自個兒作賤。”
難不,還想指林妹妹來看一眼他這副鬼樣子?
可不,太子爺低不下頭去求。
求婚其實也顯得潦草。
趙二覺得自己想到求婚二字有些詭異,太子爺會?誰懂他怎麼想。
作賤唄,林妹妹也看不到,他自己看唄。
趙二吹著口哨,意氣風發離開。
林煙下午就收到消息,通話那邊是徐特助。
徐特助,“總裁傷口染,頭一回發燒,您有時間過來看看嗎,他不喜歡吃退燒藥,我們也沒法兒,總不能著他強行打針。”
林煙說沒時間,掛電話,理完工作,想到發燒那一夜他連夜趕回港城。林煙還是煮了一碗清粥親自送到PM集團門口。
林煙把粥給徐特助,“我份不合適,不上去了。”
有醫生在,林煙又不是醫生,退不了閔公子的燒。
徐特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林小姐,您別為難我了,就上去一下吧,幾分鐘都行。”
林小姐其實最容易心,徐特助在哪兒試圖瓦解半天。
林煙微笑,“你們閔總從不缺人哄他吃藥。”
有的是人上趕著去哄他。
徐特助磨皮子功夫,“別這樣,你可憐可憐他了。”
林煙切齒,“我才不要可憐他,就是活該疼。”扭頭鉆進車里踩油門走了。
又不是小孩子,吃藥不會嗎。
那晚,林煙蒙頭睡覺,總覺得房間的門隨時被打開,雖然已經反鎖。
第235章 235賞個臉
林煙眼皮撐著,不知覺睡了過去。
起居室。
閔行洲推開手邊的小碗,按免提,聽座機電話那邊的人樁樁件件匯報。
“無法在傣國強制離婚,有訴訟離婚和協議離婚,或者一方有重婚罪以及待暴力等行為,但這是易利頃和林小姐的事。”
“這份結婚證,不排除易利頃了什麼手腳,那人極其腹黑,扮豬吃老虎,我們的手進去就有這些結果。”
“繼續盯易利頃,可別讓他死了呢,死了這事更麻煩。”閔行洲無比懷疑易利頃在暗地里手腳,來騙人。
“是。”
通話結束。
他說了句,“錢呢。”
邊上候的徐特助立馬打起神來,“我放在保險室。”
閔行洲沉聲,“送回去。”
“是。”徐特助瞟了眼手表,雙手侍在前,“但林小姐應該睡了,我明天一定準時送上門。”
林煙第二天醒來,樓下沙發上全是卡和鉆石,閔行洲變本加厲,還有常用的香水,喜歡的首飾牌子,跑車鑰匙,聽保姆說,閔公子真燒一夜。
林煙看著保姆,“找個人把這些東西還回去。”
保姆左右為難,林煙倒是忘了,這人是閔家那邊請來的。
林煙坐在沙發前摁計算,看著數額結果。
目前賣公司都沒有那麼多,以前的片酬真不剩多。
林煙合上保險箱。
“還回去,不然我辭退你。”
保姆輕聲,“是我越矩了,您不要生氣,您就是還回去,閔先生也會讓人送回來。”
林煙咬牙,“給你加工資。”
保姆沉默,這份沉默并不是為加工資一事搖,是還回去也沒用。
林煙心里也清楚閔行洲的作風為人,強給,明明記得說過不喜歡鉆石,還送,送的不只一顆,是一堆。你要不要無所謂,給不給是他決定。
林煙堅決還,保姆吩咐人一起收拾,與通話那邊的徐特助說清楚后放在儲間。
下午,林煙接到秦濤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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