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忙忘了,還是不把我們寧侯府當回事?”
萬嬤嬤哼的一聲,仗勢道。
韋惠風給自己嬤嬤一個眼,嬤嬤立馬笑的迎上去,“哪能呢,我們主今兒是真的忙,唐突貴客了,快請進!”
韋惠風也順勢熱忱的走到陸令筠邊,“今兒確實是我唐突了,想必二妹在府裏都等急了,我年紀比夫人大些,不要臉也隨著二弟妹自稱一聲嫂嫂,等下嫂嫂給你們倆一起賠罪。”
韋惠風這話說得相當漂亮,先把陸含宜搬出來,說在屋裏等,趕把注意力轉移。
二來三兩句就攀上關係,一個嫂嫂自稱,那便是自家人,自家人再要計較唐突這些事,就顯得陸令筠咄咄人。
一番不見刀的槍舌劍便把問題化解了。
可偏偏,陸令筠今兒把萬嬤嬤帶來了。
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老奴立馬就挑出話裏的茬,順著就接,“對我們都這樣,對我們家二小姐指不定怎麽樣呢。”
果不其然,韋氏聽到這裏,笑嘻嘻的臉上一滯,眼神一閃,直接挽上陸令筠的胳膊,“哪能呢,二妹妹如今有孕在,我們全家都把當眼珠子疼,敢有一點不舒服,我第一個難辭其咎,好妹妹,你也是做掌家主母,府上上下有一點差錯,上上下下都得指著咱們說,咱們難啊。”
韋氏又極為圓避過這句話,再次跟陸令筠拉近距離。
先說陸含宜有孕,便是陸令筠不要再爭辯別的,趕進去看看人。
再找出同為主母這種相同的關係,陸令筠與共,一旦有共同點,大家便能互相理解,適當的示弱賣慘也為了後麵陸令筠進去後,陸含宜如果真不長眼跟說過得不好做鋪墊。
一旦有共同點,大家便能互相理解,陸令筠也是做當家主母的,肯定不能方方麵麵所有人滿意,們都難的。
萬嬤嬤聽到這兒,哼的一聲又打算回懟,“我家二小姐......”
陸令筠這時打斷,主拍上韋氏的手,“嫂嫂說得對,咱們別在門口了,趕見我妹妹才是。”
陸令筠給了韋氏一個臺階。
把這事兒揭過去了。
說來說去,又沒有那麽在乎陸含宜。
若是陸含宜是嫡親妹妹,被這般對待了,決計是要給討個公道,狠狠收拾韋氏。
可陸含宜.......也就那樣吧。
給個下馬威,磋磨一下韋氏便是了,到底跟沒有核心利益衝突,陸令筠才懶得為陸含宜出頭。
韋氏見陸令筠這般通達理,立馬眉開眼笑,熱絡的領著陸令筠往李府去。
看到悉的宅子,陸令筠倒真有幾分是人非的歎。
尤其是上輩子刁難自己的韋氏此時在麵前熱討好的介紹,真是說不出的覺。
上一世,就算為自己掙了一品誥命,韋氏看依舊得端兩分嫂子架子。
而這輩子,一開始便把所有的架子脾氣都收起來,還不由對討好。
這人與人,利益衝突才是永遠的問題,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跟著韋氏到了陸含宜所居住的院子。
依舊是上輩子住的那間,不過裝潢擺設全都按照陸含宜的標準來,看得出來,比上輩子強上不。
紗帳用的是月影紗。
可見陸家對這個兒是比重視得多,上輩子可沒這麽好的紗用。
當然,這一世嫁的侯府,吃穿用度都是陸含宜不能再比的了。
還沒進屋子,韋氏就喊道,“二妹妹,你看誰來了!”
人沒出來,屋子門倒是個開的。
韋氏的嬤嬤揭開紗帳,陸令筠提步往裏麵,一眼便看到穿著橙秋衫,梳著婦人髻懶懶斜斜坐在椅上的陸含宜。
月份極小,瞧不見什麽孕,依舊手著肚子,已然有些孕態。
陸含宜看到了陸令筠,也隻是掀了下眼皮,“你來了。”
自家親姐過來看懷孕的妹妹,這語氣態度實在是敷衍。
尤其人家陸令筠嫁得比好多了,份如此高,來這裏真是降了貴。
陸含宜不給麵子還是不給麵子。
韋氏看著陸含宜這個態度,不由訕笑的打圓場,“二妹妹肯定是孕期疲憊,我也是從這時候過的,懷明哥兒的時候比二妹妹還懶,誰來都沒神。”
韋氏給足了陸含宜麵子。
陸含宜瞥了一眼,直接冷哼,“嗬,大嫂也太謙虛了,就你那生龍活虎的勁兒,懷十個八個眼睛也跟牛一樣瞪亮。”
韋氏:“.......”
陸令筠真心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沒救了。
怎麽重生一遭,一點長進沒有。
韋氏臉上紅,“二妹妹......”
“好了,嫂嫂,我同妹妹說兩句屋裏話。”陸令筠的拍拍的手。
韋氏立馬笑著的看一眼,“那好,我們先出去,你們兩姐妹好好聚聚。”
韋氏帶著的人離開陸含宜的屋子。
一直到走,陸含宜都沒挪半下。
而萬嬤嬤在韋氏走了之後,無比關切的迎上去,“二小姐,你在這兒是不是委屈了?”
“知道你還問。”
“老奴就瞧出那個韋氏不是好相與的,你在太太院裏慣著長大,哪能是對手!定了不氣!”萬嬤嬤一臉心疼。
畢竟是柳氏屋裏的老人,看著陸含宜長大,是真的疼。
陸含宜看這麽講,更是火氣噌噌冒,“那你們剛剛還笑嘻嘻跟說什麽,虧你們還是我娘家人,來一趟不給我出氣。”
“二小姐放心,我們這次絕對要給你做主!對吧,夫人。”萬嬤嬤扭頭道。
一轉頭便見陸令筠坐在凳子上,喝著茶淡然的看著們倆。
“萬嬤嬤還真是主仆深,護主心切。”
萬嬤嬤頓時心虛,現在還是陸令筠的人,“夫人,二小姐可是你同胞妹妹,我想著你肯定會替出頭,所以就替您說了。”
陸令筠淡淡笑著,“我竟不知,現在一個嬤嬤就能做主子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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