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老侯爺聽到程雲朔這麽問,全都一怔,尤其是秦氏,“怎麽了?”
“最近京城出大事了,都尉府連著接了十幾起命案,全都跟放印子錢有關,這事兒驚了上麵,上麵要徹查放印子錢的。”
程雲朔一臉凝重的看向飯桌上幾人,“這一次被查出誰家放印子錢,誰家就要倒大黴,陛下親自懲。”
秦氏聽到這裏,心口怦的一下閃過極為強烈的後怕和竊喜。
可是經曆過一次皇帝的雷霆之怒,他們秦國公府到現在還沒翻,皇帝要查什麽東西,那是相當的嚴格,本沒人逃得掉。
而.......恰在年前,在陸令筠的建議下,停放了印子錢!
秦氏頓時看向了陸令筠。
陸令筠依舊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母親,咱們是積善之家,我之前就說放印子錢傷天害理,這事咱們不能幹,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太對了!”秦氏忍不住激道。
心裏不慶幸,真是娶了個好兒媳,給家裏避了這麽一場大禍事。
第二天,病了許久的老侯爺上了一次朝,果然跟程雲朔說的一樣,皇帝對印子錢這事相當震怒,當朝發難了幾個放印子錢的大戶,領頭的幾個是當時程家撤出印子錢市場,還瘋狂搶奪的。
最嚴重的一個被奪了封號職,當場了朝服,痛打了二十大板抄家貶為了庶民。
其他那些個放的的,也都挨個被點了名,罰了俸祿,不許再收印子錢,其中就有李家。
這被罰俸祿,不許收回印子錢還算好,可被點了名的,那都是會影響以後仕途的!
李家父子回去之後,就把私放印子錢的韋氏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奪了掌家權,還是給李母管著。
韋氏不敢說什麽,伏小做低,委屈得不行。
原本氣的陸含宜看到韋氏落難隻覺得狠狠出了口氣,整個李家上下人心惶惶,就最開心。
眼珠子一轉,便是跑到韋氏麵前去奚落。
“喲,這不是我們李家雷厲風行,公平公正的大嫂嗎?”陸含宜著大肚子到韋氏麵前嘲諷。
韋氏看到頓時一肚子氣。
這兩天被丈夫和公公一通罵,管家權被收了不說,自己的嫁妝還往裏麵填補了不,日子本來就已經夠難的了,陸含宜還來挑釁。
“嗬,弟妹這是來做什麽?”
“這被責罵的滋味不好吧,嫂嫂可隻管同我說道說道。”陸含宜笑著看著。
韋氏氣得牙,“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的事管得很好,不勞嫂嫂費心。”陸含宜一臉開心。
韋氏這時冷笑一聲,“是嗎,那你知道二弟在你不在的時候可都幹了什麽?”
陸含宜聽到這裏,突然笑容一僵,不解的看著韋氏,“你說什麽?”
“妹妹還是回去親自問問二弟吧。”韋氏一副幸災樂禍的看著,“二弟房裏那個丫頭可是跟了他很久的。”
陸含宜腦海裏快速閃過一個香雪的丫鬟的臉。
不再同韋氏多爭執,直接回了自己屋子裏。
陸令筠在印子錢後,得到了秦氏進一步信任,秦氏給了更多的權力。
以前隻看看賬本,如今陸令筠想要做什麽,安排鋪子莊子做什麽營生,隻管自己做主。
陸令筠手上的權力更大了。
正安排著手上的活計時,便聽到下人匆匆來報。
“夫人,您娘家那邊請您去一趟。”
“又有什麽事?”
“聽說是您妹妹二小姐出了事,了胎氣。”
陸令筠聽到這裏,匆匆趕去陸家。
到了陸家才知道,陸含宜今天撞破了李聞洵和他丫鬟香雪的事兒。
在在娘家期間,兩人廝混在一起。
氣得大吵大鬧,也不知道是誰先的手,反正摔了一下,子見了紅,差點出了事。
如今正在陸家哭鬧。
陸令筠聽後挑了挑眉,那李二確實也不是個專一的。
他和自己丫鬟的事早就看出來了。
隻是這一世似乎提前了很久。
陸令筠到柳氏院子的時候,便看到虛弱了不,躺在床上安胎的陸含宜,陸含宜在看到後,就衝吼道,“你怎麽不告訴我,他跟他那個丫鬟早就私通!”
陸令筠:“.......”
“我怎麽知道他同他的丫鬟私通?”
陸令筠慢悠悠道。
這話落下後,盛怒中的陸含宜戛然而止,是的了,可不知道陸令筠也重生。
柳氏也在一旁道,“你胡說什麽呢,你姐姐來看你,給你主持公道,又哪裏知道這些!”
陸含宜一時憋屈得不得了,一肚子的委屈和幽怨最後隻化作一道哼。
“妹妹該不會是後悔嫁給李公子了吧。”陸令筠淡淡的開口。
“我才沒後悔!”
“沒後悔便好,我還以為你說這話,是後悔了。”
陸含宜咬著牙,自己選的路,自己選的苦,自己生吃。
不說話了,李二這時也來了,這一次都不到陸令筠開口,陸家眾人全都劈頭蓋臉給他痛罵了一頓。
這不是上一次陸含宜鬧脾氣回來,這一回是李二先不對,他隻能生生著。
陸令筠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唏噓,因為不管上一世李二怎麽對,都沒有人給出頭的。
但諷刺的是,眾人罵過李二之後,便是陸含宜原諒他。
攛掇著兩人和好。
陸含宜耍著脾氣,大家慢慢開始數落不好,是善妒,也有問題。
氣得陸含宜更加的憋屈。
陸令筠看到這裏,頓時覺得,這人從來不該信任依賴任何人,永遠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這指著家裏人出頭,到頭來,自己就是所有人手裏的玩,他們隨著自己的利益擺,本沒什麽絕對護。
可偏偏,陸含宜重生一世,依舊看不這個道理。
陸令筠跟著大家一起數落了李聞洵幾句,給他幾句警告,便是沒有再多言,離開這裏之後,心裏頭隻有一個想法。
要變得更有權有勢有底牌。
“霜紅,你把我弟弟陸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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