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真不錯。”
佟南霞嘖嘖稱讚。
“這位夫人,我這宅子以前還住過不大呢!”牙婆子見佟南霞心,更加賣力兜售,“住在這裏的人全都高升了,這宅子上任主子就是外放到嶺南做總督,總共升遷沒五年,咱這宅子可是妥妥風水寶地!”
“表姐,這個宅子就不錯。”佟南霞道。
“您二位都是貴人,,勞您們走一番定是累了,我在前院備了茶,這會兒喝個茶去,等下我再帶您二位轉轉我們的後院!裏裏外外都仔細過一遍,絕不會您買虧了!”
陸令筠這個時候也不由佩服牙婆子的眼力見和皮子,催們去飲茶,茶一飲一上午就快過去了,再領著們轉一圈,一下午也去了大半,走得累了,看得仔細了,今兒旁的宅子也不用去看了。
陸令筠環顧這宅子,心裏也算滿意,點著頭,“行吧,茶就不飲了,就這個宅子吧,多銀錢來著?”
陸令筠也懶得再去別的地方,直接定了下來。
“夫人萬福!夫人富貴吉祥!咱這宅子也不貴,上任主家走得急,隻要三千兩即可拿下!”牙婆子連聲說好話,趕忙使著眼差的下手去拿東西過來,“我這就去拿地契文書,今兒就能去府衙裏更名過戶!”
三千兩絕非小數目呢!
京城地貴,城南城西的普通人家買上一間帶院子的瓦房差不多是五十到一百兩,若想買個正兒八經的宅子,那都得三百兩起步。
而這年頭的普通人,在京裏頭做事,一個月不過一二錢銀子,一年不過二兩銀子,要在京裏安個家,要全家不吃不喝二十來年。
這三進三出的宅子從來就不是普通人家能肖想得了的!起步都是一千兩!
而這間宅子開價三千兩,價格不算低。
“你這三千兩要價不低。”陸令筠道。
“夫人,您不看這宅子在哪裏,這可是最貴的城東地界,左鄰右舍的非富即貴,都是大家!那城南倒是也有幾一千兩左右的三進大宅子,可那裏都住的什麽人不是!”牙婆子笑嘻嘻,“您這貴不可言的份,肯定是不能住那種地方呀!”
“這倒是,城東的宅子都貴。”佟南霞道。
佟南霞這輩子也沒愁過銀錢,還嫁了頂頂富貴的國公府,雖不掌國公府中饋,可每個月府上給的月例都是三百兩,逢年過節的國公府給補更是幾百上千兩,這還不算相公趙彥舒討歡心,時不時珍奇好東西的送。
銀錢方麵是從來不愁的。
三千兩在看來,是真不貴。
牙婆子見佟南霞這樣,更加賣力道,“對呀!咱們這宅子也好,在城東這地界,可沒幾個這麽合適的宅子!三千兩絕對不貴。”
陸令筠看了一眼滿眼的牙婆子,淡淡開口道,“二千三百兩。”
誆旁人也就算了,誆那是萬萬不可的。
“這,這,”牙婆子見陸令筠殺價如此狠,錯愕了一下,“夫人,這個價可使不得,我們是接了上個主家委托,承諾了給他多銀錢,到時候錢都是得給他的,你這價真不行。”
陸令筠瞥了一眼,“京裏頭地價幾何我心知肚明,這個價給你,保你們牙行虧不了,有得賺,你若是想宰大戶,那你就慢慢等著吧,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縱使陸令筠有錢,陸令筠也絕不會吃這種殺豬虧。
這宅子基本就是兩千兩的東西,當是那種從不掌家看賬的傻子,張口就加一千兩。
掌控合理的價格開支,這可是當家主母必修之道。
人隨意糊弄,多花那麽多冤枉錢,這當家主母都不要做了。
那牙婆子見陸令筠準的殺價,一看就是對東西行了如指掌的。
這宅子他們牙行接下來,當初就是談的兩千兩給上家保底,賣得多了,多多都是們牙行賺的。
陸令筠殺價殺到兩千三百兩,這就是給們牙行留了三百兩的利,這價可謂殺得準又們疼。
於三百兩的利,他們肯定就不會賣了,高於三百兩的利,他們哭哭慘那絕對就賣了,一定不能放跑了。
但就是三百兩這個數額,極為難!
“夫人,再加點吧,兩千三百兩是真不行......”
“不行我們就再去看看,剛好也沒耽誤我時間。”陸令筠再次準的拿著。
這一回,牙婆子是真到了陸令筠的明。
從進門起,人家心裏頭就安排好了,是絕不會牽著鼻子走,按照規劃來的!
這位夫人當真是不好糊弄!
“夫人,夫人,您再聽我說說,我們這個宅子......”
陸令筠看又要舌燦蓮花的吹噓,懶得聽那些話,給萬嬤嬤使個眼。
極有殺傷力的萬嬤子上前,“你差不多得了,我們夫人時間可金貴著,沒空聽你這些七八糟的話,能就,不能一邊去!耽誤了我們夫人的時間,你們牙行多錢都賠不起!”
牙婆子見麵前人真不是那些人傻錢多好說話的閨閣夫人,一咬牙道,“夫人留步,這價能行!”
陸令筠聽到這兒,總算了個笑臉。
當天,就把陸寬和佟南鳶的新婚宅子給敲定。
要出錢的時候,佟南霞道,“表姐,這宅子的錢我出吧。”
“你出什麽。”
“表姐,”佟南霞見殺價非常的以為沒錢,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我有錢。”
陸令筠笑著看著,“知道你有錢,我也有。”
靠著侯府起家,這麽多年的經營外加秦氏和侯府裏的補,陸令筠早就家財萬貫了。
如今在京城鋪子就有四五十家,莊子七八十個,田地山林更是近千畝,如今自己的私庫財產都快趕上整個侯府了!
如今就是侯府落寞了,自己的財富也足夠一輩子過侯府夫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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