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陸令筠還沒開口,程慧便迫不及待怒道。
秦韶景掃了一眼,笑道,“慧慧,你哥哥他來照管侯府不好嗎?”
“侯府由我嫂子照管,有我哥哥什麽事!”
即便是程慧都知道外有別,他們隻是寧侯府的族親,離著直係十萬八千裏,哪裏由得他們管。
秦韶景卻是笑得更加開心,轉頭看向陸令筠,“嫂嫂,如今我表哥出家,秉安他們年,你一介流如何能撐得起這偌大侯府!程麒哥哥他畢竟上也流著程家的,他自然有責任照顧大家,日後,由他幫你管理侯府,絕不外人欺負咱們侯府,咱們大家一家親,多好啊!”
陸令筠聽著秦韶景這吃絕戶的話,便是想明白了一切。
好個秦韶景,那目標就不是程麒,而是寧侯府呢!
就說程麒一個沒什麽家底的窮小子,隻立個軍功得些封賞怎看上。
合著圖謀的是寧侯府的侯位!
寧侯府的富貴和底蘊倒是能勉強撐得起的份呢!
程慧聽著秦韶景這一大長串的話,急得皺眉,卻不知從哪裏同爭辯,未言,就聽得陸令筠開口。
陸令筠沒有看秦韶景,直接看向程麒,“二叔,這是你的想法還是秦韶景的想法?”
陸令筠一針見的問。
程麒聽到的問話,把頭撇到了一邊,沒有回答。
程慧見狀,氣得破口開始大罵,“程麒!你那人迷得自己昏頭昏腦不算,還被攛掇來欺負嫂嫂!你忘了嫂嫂曾經是怎麽對我們的嗎!你我初到侯府,就是嫂嫂熱迎接我們,給我們吃住,大家置辦新的時候,嫂嫂也記得給我們留料子做裳,你走那些年,更是嫂嫂替你照顧我。”
“有好東西總是記得我們兄妹倆,這麽些年都待我們如親人,你這麽做對得起嫂嫂嗎!”
程麒聽著這些程慧這些質問,越聽越愧,滿臉都寫著愧疚和不敢直視。
這個時候,秦韶景開口了,“慧慧,瞧你說的,你哥哥這是在幫嫂嫂啊!寧侯府這麽大,外頭多人盯著,沒個男人來頂事撐門麵怎麽能行!秉安秉浩如今都那麽小,等他們長大那得十年八年,到時候侯府說不定都人吃幹抹淨了!”
“我沒瞧見旁人把侯府吃幹抹淨,我就瞧見你利用我哥哥先來吃幹抹淨了!”程慧指著鼻子罵,“我看出來了,你這會要跟劉國公府和離,定是要等我哥哥占了侯府位置,就嫁給他,過來當這侯府的新主子!”
即便是,如今也能瞧出秦韶景那藏不住的狐貍尾。
一點點勾引哥哥,如今攛掇哥哥來搶侯府,擺明了是想來當侯府主母啊!
到時候把和嫂嫂都趕走,在這裏那不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秦韶景揣的是這起子狠毒的心思呢!
被直接揭穿了心思的秦韶景也不惱,隻看著程慧,“程慧,程麒哥哥是你親哥哥,親疏外你應該要分得清楚明白,你哥哥得了勢得好的是你,別在這裏犯傻賣蠢。”
“我才不會犯傻賣蠢,我有良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嫂子待我如親妹,持整個侯府辛辛苦苦,程麒,如今嫂嫂最難的時候,你不幫,還這賤人攛掇要搶的侯府,你還有良心嗎!”
程慧厲聲質問著哥哥。
“夠了!”
一直沉默的程麒總算開口了,他抬起頭,目帶著心虛,並不敢直視陸令筠道,“嫂嫂。”
“二叔,你說。”
“韶景說的有一點道理,秉安年紀尚小,他承襲隻能拿到世子位置,等他年才能請封爵位,未來變數多,誰知道陛下會不會給他承襲,畢竟,韶景......的父親直到死才得封國公位。”
陸令筠聽到這裏就笑了,“所以二爺就來替我們秉安承襲寧侯了?”
“嫂嫂。”程麒看向,對上冷笑譏諷的目,立馬低下頭,“我不會貪圖寧侯侯位的,待得秉安長大後,我便會向陛下請封,把侯位重新還給你們,你,信我。”
陸令筠聽此,簡直是笑得止不住。
這算盤珠真是往人臉上崩。
即便信了程麒真是這麽想,可秦韶景是這麽想嗎!
先由程麒做個十年的寧侯,等秉安年後,再把侯位還給他?
那怎麽可能啊!
秦韶景分明就是用這麽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先穩住程麒,一點點的侵吞寧侯府啊!
先把侯位占了,吃進肚子裏的東西哪裏有吐出來的道理!
“二爺,你若是真為我們考慮,就歇了這好意,”陸令筠冷冷的看著他,“寧侯府有我在,用不著你來頂。”
“嫂嫂,”程麒又喚了一聲,可他對上陸令筠的清冷淡定的目,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二爺請回吧!來人,送客!”
陸令筠說著,轉便往回走。
這時後又傳來一道聲音,“我們又不是寧侯府的客人,我們是這裏的主子,誰敢我們走?”
陸令筠轉頭看去,就見秦韶景得意洋洋的站在程麒邊,看向陸令筠,出一個大大微笑,“嫂嫂,姑母可是我們別走,天天陪著的。”
“對了,時間不早了,到了用晚飯的時候了,我們這就去陪姑母用晚飯了。”
秦韶景說著,便拉著程麒往寧心院走去,可程麒哪還有臉留下來吃飯,他灰溜溜先走了,隻秦韶景一個人去。
陸令筠看到這裏,“怎麽回事!”
留守在侯府的安嬤嬤上前,“夫人,夫人想起了秦韶景,還忘了之前做的那些事!被夫人留在府上,同一起吃住!”
陸令筠聽到這裏,皺眉頭,“你們怎麽搞的!”
“今兒是那程二爺帶著人來看夫人,他來,我們也不敢攔,就隨著他們去了,哪想,老夫人忘了那麽多人竟然還能記起秦韶景!一口一個韶景,遠比爺小姐還親!”
陸令筠聽到這裏,快步向寧心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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