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境,就是如今君九歧的墟鼎。
而啞經過了長年累月的折磨,他也早就達到極限,隻需要一個刺激,就會暴走。
君九歧拳頭攥,看著前方幾乎已看不出人形的啞,心口酸又心疼。
這些年,他到底承了多?
“嗚嗚……”
這時啞嚨中忽然滾出嘶啞的哀嚎,他恢複了清明,目直直落在君九歧的上。
那一瞬間,君九歧仿佛看懂了啞的意思。
君九歧心中酸楚不已,立刻讓半人們離開。
下一秒,快速施法,數道柱憑空出現,錮住了啞的。
終於,啞的暴走停了下來。
君九歧上前,可沒想到啞卻倏然憑空消失了!
君九歧大驚,想到什麽意識快速離,等到了外麵,一眼就看亡靈皇邊的啞。
亡靈皇再次抓到了他!
莫非是在啞上下了什麽回轉的咒?
按理說,在墟鼎中君九歧擁有絕對的掌控權,可為何對方還能將啞搶走?
此刻的君九歧已顧不上想原因,踉蹌著朝啞奔去,眼眸發紅。
“人,我帶走了,他本就是本皇的奴隸。”
寂濯的話,狠狠敲在君九歧心口。
君九歧不管不顧衝過去要將啞搶回來,但卻被邊的人攔住。
“想要人,本皇恭候大駕。”
啞猩紅滿是的眼睛,已近乎失明,可是他還是能清楚捕捉到君九歧所在的方向。
聽到下方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大吼,他的心都碎了。
啞掙紮著朝君九歧出手,不斷搖頭,想要別過來,這裏危險。
可他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看著虛空中的亡靈皇緩緩消失在眾人視線,連帶著啞一起,君九歧再也控製不住……
“爹爹——!”
這一聲,讓君烈等人神大變!
卻讓啞,不,君燁淚流滿麵。
月消失,整個亡靈國度開始坍塌。
君九歧親眼目睹親生父親消失在麵前,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
爹爹。
爹爹。
君九歧仿佛陷噩夢之中,神倉惶。
耳邊不斷傳來擔憂聲,君九歧能覺到邊來來回回有很多人,爭吵著什麽,是烈叔他們。
偶爾還能聽到毒爺爺的聲音。
可君九歧眼皮沉重,怎麽也睜不開眼。
很快,的意識再次陷無盡的黑暗之中。
恍惚中君九歧發現自己在一片風景唯的花田中。
藍天,白雲,竹屋。
空氣怡然,不勝收。
仿佛置在世外桃源。
君九歧低頭,發現自己的手小了很多。
嗯?
怎麽回事?
下一秒,就被一力量舉了起來,等回神,就看到一張俊朗桀驁的臉!
那張臉,分明是……
“爹爹?”
“我們小九九,在發什麽呆?來,爹爹抱!”
年輕的男子笑容爽朗如烈日,眉宇中滿是溫的意。
對方抱著,舉起來轉圈圈,君九歧呆呆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好了,你看你滿頭的汗,臭烘烘的,別抱我們小九九。”
這時一道溫的聲傳來,君九歧轉頭,看到一碧藍紗的子款款走來。
明眸善睞,若芙蓉。
那子正是君九歧記憶中娘親的樣子。
“娘子。”
威猛漢子看到子,立刻化乖巧大狗狗,抱著君九歧湊了過去。
子溫地接過君九歧,給打理了的發,還不忘拿出帕子,給邊的男人汗。
“九九不?走,娘做了你最吃的栗子糕,我們回去好不好?”
栗子糕?
阿娘?
君九歧一時恍惚,這是……夢嗎?
“小九九怎麽了?是不是累了?”
“都怪你,非要帶著九九胡鬧。”
“娘子,為夫錯了。”
……
君九歧怔怔看著這一幕,心仿佛被什麽填滿,口又酸又漲。
眼前溫馨而好的場麵,是心深的期盼。
知道這是夢境,可卻忍不住沉淪。
若爹爹還在,娘親還在,這或許就是他們一家在一起相的畫麵。
平淡,溫馨。
幸福。
“爹爹,阿娘?”
“唉,九九,走,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
兩人一邊拉著君九歧一隻手,朝著前方的茅草屋而去。
在這樣平靜而麗的地方,他們一家三口,過著最平凡的日子。
沒有敵人,沒有殺戮,更沒有謀算計。
隻是平淡的,溫暖的三餐四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君九歧希時間能永遠停留在此……
……
“怎麽回事?為何小主還不醒來?”
外麵的君烈看著始終高燒不退的小主,心急如焚。
“外傷已經痊愈,小主這是,自己不願醒,想來是心中生了執念……”
君長風給君九歧診治,得出結論。
此刻的眾人已經回到墟鼎數日,可這些天,君九歧一直昏迷不醒。他們試了無數種辦法,可都無濟於事。
不止是他們這邊,墨梟那邊況也不好。
但好在有平穀子在,命無虞。
那日君九歧最後的嘶喊,讓君烈等人震驚。時至今日,他們依然仿佛在做夢,不可思議。
主,竟還活著?
還落了亡靈皇之手?
這麽多年,主在亡靈皇手中盡折磨,而他們卻……一無所知?
君烈等人無法接,在親自詢問了半人,了解到這些年主的遭遇,君烈他們心如刀絞,久久無法平靜。
就連向來冷靜睿智的君烈,也按捺不住衝,找亡靈皇拚個你死我活。
最終,若非是毒老親自前來攔住了眾人,後果不堪設想。
“……不說我們如今不知亡靈皇的下落,就說君丫頭現在還在昏迷,萬一你們離開,豈不是給歹人可乘之機?別忘了,現在不僅是亡靈皇,就連法老殿都盯上了君丫頭,邊若無人守著,若再出事,可就不會像此次這般幸運。”
亡靈皇此次費盡周折帶走君九歧,就代表君九歧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為此,亡靈皇不惜犧牲那麽多亡靈,還故意在前方吸引眾人注意,隻是為了聲東擊西,隻為讓君九歧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