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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5章:東海四國海戰,援軍至海戰啟(中)朱棣‘巷戰’的指令一出,包括常遇春、常茂在的所有將領都驚呆了,他們雖知道朱棣只是想借巷戰來拖延時間,但怎麼也沒想到朱棣會為了這一戰做到這
種地步。
朱棣不怕冒險,但眾將卻不願意朱棣冒這麼大的險,所以紛紛進言表示反對,而常遇春更是直接跪下,義正嚴詞的反對道:“萬萬不可啊主公,此時若是退贛榆城,一旦周瑜圍城的話,我軍就退無可退了,一旦我軍傷亡殆盡的話,主公您可就落周瑜之手了,到時大明將亡啊。
”
“是啊主公,就算無法重創周瑜,我軍也依舊能和秦軍周旋,可主公一旦落周瑜之手,我軍將不敗而敗啊。”常茂也勸道。
朱棣雖不是朱元璋唯一的兒子,但毫不客氣的說,他一旦死了,或是落秦軍之手的話,在如今這種況下,大明本沒人能接替他為新明王。
看著紛紛反對自己的眾將,朱棣不但沒有毫不滿,心中反而充滿了,因為他們都是為了自己好,都是忠臣。朱棣自然也知道他戰死,或是被生擒,一定程度上就等於大明亡國,朱家部也沒有人能代替他,但面對周瑜這種近乎無解對手,想不冒險就贏本是不可
能的。
西線的曹軍已被秦軍全方位製,東線的明軍的境也好不了多,唯有重創周瑜的水軍才能扳回一局。
現在朱棣還有選擇冒不冒險的權利,若是再不賭命拚上一把的話,一旦局勢再度惡化,他連冒險的權利都不會再有了。
“諸位可知我軍為何無法以弱勝強擊敗秦軍嗎?”此問一出,在場大多數將領都出茫然之,而朱棣則繼續道:“周瑜軍數量雖多,但戰力卻比我軍要弱很多,就是因為我軍有退路,心存僥幸,所以反而無
法死戰。
可面對周瑜這樣的對手,若連置之死地都做不到,又豈能取勝?”
言罷,朱棣虎目掃視眾將卻無一個人心虛低頭,這也讓他明白並不是自己手下的兵將怕死,而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才讓他們無法做到破釜沉舟。
“所以,都不用再勸了,吾意已決,這一戰本王絕不會退,退則必亡,不退尚有一線生機。”
說完,朱棣目炯炯的看著眾將,問道:“諸位,可願隨本王一同赴死?”此言一出,在場眾將先是一怔,隨即全都生出一種君辱臣死的悲憤之,既然為君王的朱棣都不怕死,那為臣子的他們還怕什麼呀,於是紛紛怒吼道:“
願隨主公赴死。”
“願隨主公赴死。”兩千余明軍將士也跟著一起大喊起來。朱棣見此欣的笑了,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有多危險,他也不可能讓自己活著被周瑜生擒,所以若是堅持不到最後,他是肯定會戰死的,但跟這麼一群忠肝義
膽的將士一同赴死,這樣的結局對於他來說倒也不算差了。
“好,撤贛榆,進行巷戰。”朱棣大喊著下令道。
另一邊,聽到手下的匯報傷亡數字後,周瑜的臉頓時變得一片鐵青。
秦軍水軍總人數雖有十五萬大軍,但其中近半都是訓練了不過兩年,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新兵,真正可堪一用的只有隨他出戰的八萬水軍。青徐之戰開打到現在,周瑜率軍縱橫江淮、百戰百勝,傷亡加起來都不到三千,卻沒想到上岸跟朱棣了,僅僅一戰就傷亡了一萬一,而且既沒打贏也沒
打完。
水軍的訓練周期可比步兵長的多,這也意味著所投本要比步兵多,一個水兵相當於一點五個步兵,這在眾多兵種中也僅次於騎兵。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瑜才會到心疼,並且有些後悔將水軍當步兵用,但顯然也已經晚了。
如此巨大的傷亡之下,也讓周瑜陷了騎虎難下境地,不過只要能拿下朱棣,那麼這些犧牲就是值得的。見在場眾將的緒有些低落,周瑜知道這是戰死的將領中,有不跟他們關系親近的緣故,再加上傷亡又確實很大,所以不可能避免的造士氣下降,於是
出言安道:“此戰責任在我,是本督高估了水軍上岸後的戰力,才會造這麼大的損失。
此戰之後本督會親自向陛下請罪,不過在此之前,還諸位繼續戰,務必生擒朱棣以告犧牲將士們的在天之靈。”聽到周瑜此言焦莫往第一個站了出來,說道:“大都督,我軍傷亡雖大,但只要能夠生擒,或是斬殺朱棣,這樣犧牲就是值得的,況且打仗又哪有不死人的呀
。”此時的焦莫往已經換上了第三幅鎧甲,周瑜送給他的那幅,隨著他的二度參戰,並遭到常遇春、常茂、張歸霸三將的圍攻,不出意外的又被打碎了,但戰爭
卻還未結束,而他又是秦軍的王牌,所以也只能換甲再戰。若是尋常的三尊戰神,焦莫往就算不能取勝,但也不至於會如此狼狽,但他這次的對手不但有組合技,常茂還是基武106的中階戰神,張歸霸更是跟他有殺
弟之仇,對他恨之骨。
面對這樣的三個對手,即便強如焦莫往也扛不住,與之激戰一百三十回合已是極限,若不是有敖申和王重師及時支援的話,他的傷勢肯定會進一步加重。
王師重是晚唐時期後梁猛將,其勇猛冠絕於一時,且沉穩大度,臨事有權變。
王師重基武103,綜合戰力不比敖申弱,他算是周瑜藏的一個後手,但就算加上他,秦軍的將領陣容還是不如明軍。周瑜的主攬責和安,讓秦軍士氣恢復了一下,眾將士爭分奪秒的休息,盡可能的恢復力,畢竟從白天打到天黑,不止明軍累,秦軍也累,甚至秦軍比
明軍更累。
這也是周瑜暫停進攻的主要原因,隻待恢復一番後,就再度出擊拿下朱棣這支疲兵。
看著遠的明軍方陣,周瑜思索一番後,下令道:“將傷兵先運回船上,還有注意警惕,以防止朱棣跑路……”
話還沒說完,明軍那邊就傳來了‘願隨主公赴死’的吶喊聲。
聽到此言,無論是周瑜,還是在場眾將,臉上都出複雜之,隨後臉也都凝重到了極點。從這悲壯的喊聲中不難判斷,朱棣選擇留下了,起碼在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前不會跑,而已經摒棄退路、化為哀軍的明軍,無疑要更難對付,想要將其全殲無
疑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行。
一念至此,包括周瑜在的所有秦軍將領都陷沉默,顯然這一戰的代價之大將會超出所有人的預料,但只要能拿下朱棣那就是值得的。
“大都督,快看啊,明軍向贛榆方向撤退了。”
焦莫往一臉意外的說道,而聽到他這番話後,在場的部份將領這才反應過來,己方竟然沒有趁著贛榆是空城時將其佔領。
秦軍沒有佔領贛榆的原因有二:
一是周瑜的目標只有朱棣。
他明知水軍上岸會戰力大減,卻還堅持打這一仗,是因為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城池,而是朱棣這個人。
對於周瑜來說,真正有價值的從來都不是贛榆城,哪怕將東海郡都算上,也遠遠比不上一個朱棣呀,所以佔不佔領贛榆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至於這第二點嘛,自然是害怕埋伏。
畢竟朱棣明知危險,卻還是以犯險,引周瑜率軍而來圍殺他,這自然會讓周瑜擔心贛榆城有陷阱。
所以,哪怕秦明兩軍已經在贛榆地界大戰了一天,秦軍明明有多余的兵力,周瑜也沒有派人去接守贛榆這座空城。
周瑜並沒有猜錯,贛榆城確實有陷阱,但卻不是烈火焚城,而沒有乘機佔領贛榆的舉,也將為他在這一戰中最為後悔的決定。
“朱棣逃贛榆城的話,那豈不是說,只要將贛榆城包圍起來,朱棣就翅難逃了?”
後知後覺的部分將領,聽到這話後紛紛驚呼起來,顯然都沒想到朱棣會往贛榆城跑。
秦軍並不怕明軍撤退,因為秦軍還有兩千騎兵,而明軍兩條跑的再快,也顯然跑不過四條的騎兵。
秦軍真正怕的只是朱棣一個人跑掉,可朱棣要是逃贛榆城的話,一旦秦軍圍城,朱棣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所以,大部分秦將都不能理解,朱棣為何會做出這等作繭自縛之舉。
唯有周瑜一臉複雜的看著朱棣撤退的方向,他知道朱棣這是想利用巷戰來拖延時間,但還是不為朱棣破釜沉舟、孤注一擲的勇氣而到敬佩。
畢竟朱棣的份並不只是將領,還有君王,他一人系整個大明的安危啊。
“朱棣,你既有此決心,竟敢拿命來豪賭一把,那我周瑜又豈有不奉陪的道理啊。”
言罷,周瑜果斷下令道:“傳令下去,包圍贛榆城。”
隨著周瑜一聲令下,兩萬九千秦軍群起而,兵分四路將贛榆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戰爭進行到這一步,無論是朱棣還是周瑜,都已經底牌盡出,但卻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進行一場豪賭。
朱棣賭依靠兩千五百哀軍巷戰之下能拖到援軍抵達,而周瑜則在賭他能在明軍援軍抵達前將朱棣生擒或擊殺,就看誰的意志更堅定手段更強了。
秦軍包圍贛榆城之後,周瑜卻並未下令總攻,而是先派小部隊城試探,看看城是否有陷阱,嚴防朱棣進行火攻。
雖說明軍也在城,朱棣要是真用火攻,那也是先燒自己,但天知道朱棣有沒有提前挖好隧道?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秦軍慣用火攻對敵, 所以在預防火攻方面也極為有經驗,小部隊城後不久就探明,城並沒有大范圍鋪設易燃,並不備烈火焚城的前提條件
得知這點的周瑜心中頓時松了口氣,隨即出一萬七千軍城作戰,而剩下的一萬兩千大軍則繼續圍城,以防止朱棣突圍。
周瑜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他的小心謹慎,耽誤了時間,反而讓朱棣搶佔了先機。
朱棣進贛榆城後,先是返回軍械庫,搬運並補充彈藥,而後迅速在城要地部署弓箭手,搶佔製高點……
也正是朱棣一系列部署,才使得明軍能在接下來的巷戰中,擋住一萬七千秦軍的進攻,否則哪怕是哀軍也還是會被消磨殆盡。兩個半時辰的激烈巷戰後,明軍直接戰死八百,而秦軍則死傷兩千,卻依舊未能全殲明軍,而這除了朱棣搶佔了先機之外,還有黑夜進行巷戰更加艱難的緣
故。
隨著天漸亮,外派的秦軍探哨,卻發現了敵方水軍的蹤跡。
明宋水軍為了盡快救援朱棣,全速航行之下,竟將抵達時間提前了足足兩個時辰。
“報……啟稟大都督,南方發現敵軍大量戰船,最多不過一個時辰就能抵達贛榆城。”
面對突如其來的明軍援軍,在場眾秦將紛紛大驚失,畢竟明軍尚有一千七,顯然難以在一個時辰將其全殲。
不同於眾將的震驚,周瑜反而一臉的從容,好似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局面。站在城樓上的周瑜,看著城主府朱棣所在的方向,角不由出一抹冷笑,自語道:“朱棣,你若是沒有其他底牌的話,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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