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裡面,唐被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該死的,爲什麼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了個噴嚏?!
一想到噴嚏,覺鼻子又有點了。
連忙死死捂住口鼻,死活都不讓這個噴嚏打出來。
此時司徒衍已經走到棺材旁邊,他打量面前的棺材,目中充滿警惕:“你這棺材都沒釘死,裡面該不會真的藏了人吧?”
秦容鎮定自如地回答:“沒有,棺材裡面只有娘。”
“我不信,我要開棺查看。”
秦容冷笑:“這是我娘子的棺材,你憑什麼查看?!”
司徒衍氣勢洶洶地質問他:“你在你娘子的棺材裡面藏了其他人,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死者爲大你都不懂嗎?!”
“我不想在這裡跟你吵架,請你出去。”
“你放心,我還不稀罕待在你這裡呢,不過在走之前,我一定要看看你到底藏了什麼人?!”
司徒衍剛說完,就將手按在棺材板上,作勢要將棺材蓋兒掀開。
秦容搶先一步按在棺材蓋上,用力住,沉聲喝道:“這裡是我家,你休要放肆!”
兩人四目相對,態度強,誰也不肯退讓。
哪怕是躲在棺材裡面的唐,也能覺到外面那強烈的火藥味。
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事會變這樣子。
秦容喊了一聲:“來人,送小侯爺出去!”
聲音剛落地,葉青就匆匆跑進來,他假裝沒看到小侯爺漆黑的臉,恭聲說道:“小侯爺,請往這邊走。”
司徒衍沉著臉紋不。
葉青再一次恭請:“請小侯爺往這邊走。”
面對如此明顯的逐客令,司徒衍若是還賴著不走,就顯得太不要臉了。
可若是就這麼離開,他又心有不甘。
他的五指收攏,一拳砸在棺材上面,咬牙說道:“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罷休的,秦容,咱們騎驢看唱本,等著瞧!”
說完他便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葉青隨其後,將人送出大門後,方纔折回來:“老爺,小侯爺已經走了。”
“嗯。”
等葉青走後,秦容將棺材蓋兒推開,低頭看著坐在棺材裡面的唐,面無表地說道:“小侯爺已經生疑,以他的格,不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是肯定不會罷休的。”
唐心裡很慌:“那怎麼辦?”
“兩個辦法。”
唐立刻打起神:“你說。”
“第一,把真相告訴他,說服他幫我們藏。”
“第二,咱們趕在他把事鬧大之前實施計劃。”
唐認真想了片刻:“我選第二個!”
秦容:“爲什麼不選第一個?你不相信小侯爺嗎?”
“也不是不相信,我只是不想再橫生枝節,早點把這事兒辦妥,就能早點安心。”
秦容意味深長地笑了下:“以小侯爺對你的深意重,只要你出面跟他說,他肯定會很樂意幫你保守,說不定還會幫咱們一起實施計劃,多個幫手不好嗎?”
唐安靜了片刻,忽而問道:“你吃醋了?”
“你說呢?”
唐討好地笑道:“你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嗎?小侯爺會看上我,完全是征服在作祟,他並不是真的喜歡我。等以後時間久了,他再找到其他更好的獵,自然就會放過我這個小村姑。”
秦容彎下腰,了下的臉蛋:“我不管他是因爲征服,還是真的喜歡你,你都不能給他可趁之機。”
他願意跟大哥二哥四弟五弟分,是看在他們多年來的兄弟份上,除他們五人之外,他是絕對無法再容下其他男人染指唐。
唐忙不迭地應道:“嗯,我保證會爲你們守如玉的!”
秦容在額頭上親了下:“真乖。”
……
昨天晚上,武老夫人夢見了雲蓁,夢裡的雲蓁什麼都沒做,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看了很久很久……
等武老夫人醒來後,總覺得心緒難寧。
臉早飯都顧不上吃,就去佛堂燒香唸經,希能以此來減輕上的罪孽。
可惜沒用,第二天晚上又夢到了雲蓁。
而且這次雲蓁還開口說話了。
一邊哭一邊說:“救我!我好疼,我好難……”
武老夫人被活生生地嚇醒了。
不顧丫鬟的阻攔,大半夜的跑去佛堂跪著,不停地磕頭請求菩薩寬恕。
等天亮了,武老夫人立刻就換了服,乘坐馬車前往相國寺。
作爲相國寺的土豪級別香客,剛一進門就有知客僧迎上前來,恭敬地詢問:“老夫人這次是要來聽經呢?還是來燒香求籤呢?”
武老夫人:“我想祭拜一個故人,請問你們的長生牌位設在何?”
“請您隨我來。”
在知客僧的指引下,武老夫人來到長生殿,殿擺著數百個長生牌位,它們被整整齊齊地放在香案上,周圍還環繞著許多長生燈。
燈火搖曳,檀香環繞,將這裡的氣氛烘托得越發神幽靜。
武老夫人謝絕知客僧的幫助,親自走到香案面前,目從那些長生牌位上面一個個掃過,最後停留在一個刻有“雲蓁”二字的牌位上面。
雙手合十,朝著牌位拜了拜,同時在心中默唸:“對不起,我本不想害你,但爲了保住武家,我不得不這麼做,希你能理解我的做法,不要再來纏著我了。”
隨後又捐了一大筆香油錢,叮囑相國寺的僧人要好好打理長生殿,千萬不要怠慢了殿的長生牌位。
相國寺爲了謝的捐贈,特意爲準備一桌盛的齋菜。
吃完齋菜後,武老夫人有些犯困,便在後院的客舍裡面午休。
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邊忽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外祖母,外祖母……”
武老夫人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逐漸清晰,赫然發現牀邊竟站著個白人!
更可怕的是,這個人竟然是雲蓁?!
武老夫人被嚇得慘出聲:“你、你別過來!”
雲蓁彎腰靠近,慘白的臉上沒有一,輕輕地哭了起來,兩行淚沿著眼角落:“嗚嗚嗚,我死得好慘,你們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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