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氣得差點掀桌子。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的男人!
不,司徒衍現在本不算個男人,他就是個不男不的妖怪!
最後唐讓夥計又端了一碗湯麪過來,這才阻止了秦烈當場暴走。
司徒衍用筷子攪了一下自己碗裡的麪條,眼睛卻一直往唐碗裡的麪條瞟,可憐兮兮地說道:“爲什麼我的碗裡荷包蛋?娘,你能不能把你的荷包蛋分一半給我?”
秦烈猛地一用力,直接將筷子給斷了。
“姓司徒的,你還敢更不要臉點嗎?!”
“敢啊,”司徒衍直接往唐上一靠,像條沒有骨頭的蛇,“客棧的牀板好,我昨晚都沒睡好,相公,你的肩膀借給人家靠一靠嘛~”
秦烈蹭地站起,一把揪住司徒衍的領,掄起拳頭就想打人。
司徒衍捂住臉哭道:“救命啊!打人了啊!嚶嚶嚶嚶!”
剛經過門口的夥計聽到喊聲,連忙推門衝進來,頓時就被面前的景象給嚇到了。
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竟然揪住一個弱子的領,看樣子是準備揍那個弱子,手機在是太過分了!
夥計急忙上前勸阻:“客,有話好商量,千萬別手,怎麼說人家也是個滴滴的弱子,對著那麼漂亮的一張臉蛋,您怎麼下得去狠手哦?”
司徒衍配合地嚶嚶嚶,表示自己真的很弱。
秦烈:“……”
眼看他氣得手上青筋都暴起來了,唐生怕他真要手,連忙拉住他的胳膊:“算了算了,先吃早飯吧,吃完還得趕路呢。”
秦烈瞪著:“你不準把荷包蛋分給他吃!”
“好好好,我一個人吃,不分給他。”
得到的應承,秦烈這才鬆開司徒衍,但臉依舊很臭。
唐拉著他和司徒衍坐下,然後衝夥計說道:“這裡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
這頓早飯吃得是驚心魄,唐隨時都要擔心秦烈跟司徒衍打起來。
秦烈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炸。
偏偏司徒衍又是個作妖的傢伙,他們兩人一面,肯定要戰火連天。
爲了安他們兩人的緒,不讓他們鬧起來,唐可謂是絞盡腦,費盡心力。
唐深刻地認識到,這樣下去不行,遲早要被累死去。
趁著秦烈去安排船工的時候,唐悄悄將司徒衍拉到一邊,小聲地問:“你真要跟我們去鷹沙嗎?”
司徒衍掩笑:“當然了,這一路艱險,我可不放心把你給秦二郎那個莽夫。”
“二郎只是看上起比較魯莽,其實是個中有細的子,有他在邊,我肯定是安全的,你不用擔心我。”
司徒衍還在笑,但目卻逐漸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要趕我走?”
唐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不自覺地有點心虛:“我不是趕你走,我是覺得你沒必要跟著我冒險,畢竟你跟我非親非故的,我已經欠了你很多,不想再欠得更多。”
“欠了很多,跟欠了更多,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欠嗎?”司徒衍嗤笑出聲,“再說了,我又沒想讓你還,你就一直欠著唄。”
唐搖頭:“這對你不公平。”
“你把我趕回去,就對我公平嗎?”
唐無言以對。
司徒衍彎下腰,靠近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在我對你心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你對我的不公平,我都已經看了,爲什麼你還要揪著不放?”
唐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該跟你一起去京城。”
若是沒有那一趟的日夜相伴,也許司徒衍就不會對生出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司徒衍直起,懶洋洋地笑道:“誰又知道呢。”
等秦烈回來的時候,唐自拉開跟司徒衍之間的距離。
秦烈說:“船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走吧。”
“嗯。”
行李都給鷹衛們去搬運,唐兩手空空地跟著秦烈走出客棧,司徒衍隨其後。
當他們上了船,司徒衍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
秦烈忍不住問道:“你幹嘛非得跟著我們?”
司徒衍:“錯,我跟的是娘,不是你。”
正因爲如此秦烈才更生氣:“就算你纏到天荒地老,娘也不會接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司徒衍呵呵一笑,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挽起唐的手臂,親暱地說道:“相公,我有點暈船,咱們去屋裡休息吧?”
秦烈怒道:“船都還沒開,你就開始暈船了?騙鬼呢!”
司徒衍虛弱地說道:“人家是個孩子,當然不如你那麼皮糙厚。”
“……”
神他媽孩子?!
唐實在是怕了他們兩個,遞給秦烈一個充滿安意味的眼神:“我進去歇會兒,等下我再來找你。”
秦烈不樂意:“我不,我也要進去歇會兒。”
司徒衍哼道:“你這個人好不知趣,居然要破壞我們夫妻間的閨房樂趣~”
秦烈氣急敗壞:“誰跟你是夫妻了?你別胡說八道,娘是我的娘子!跟你毫無瓜葛!”
司徒衍拉著唐往船艙走去,邊走邊說:“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我跟相公纔是一對,你這個男小三就別癡心妄想了。”
秦烈:“……”
原配變小三,還是個男小三,天理呢?!
走進屋裡,司徒衍立刻將口的捲心菜掏出來,隨手扔到牀上:“這玩意兒太沉了,下次還是用蛋比較輕便。”
唐打開櫃子,拿出茶壺,裡說道:“你明知二郎脾氣不好,就別跟他鬧了。”
司徒衍靠在椅子裡,懶洋洋地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他。”
“他招你了?”
“他沒招我,但他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人,我心裡嫉妒。”
這話唐沒法接。
假裝沒聽懂他的話,拎著茶壺往外走:“你在這裡歇著吧,我去燒點熱水。”
這艘船比昨天那兩艘小船要寬敞許多,竈房庫房洗浴室一應俱全。
唐剛走到竈房,秦烈就跟著走進來。
他從後抱住唐,悶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司徒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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