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盡心盡力的侍奉父皇,全心全力的持後宮事。若是換做別的帝王,早就給這樣的妃子相等的回報了。可父皇呢,他是怎麽對我母妃的?”
雲香義正言辭,毫不覺得自己理虧:“父皇不僅不給母妃名分,還冷落母妃。我母妃不是出生卑微的宮,是千金小姐,不後宮本可以有自己幸福滿的生活。你覺得父皇那樣對我母妃公平嗎?我作為兒,為我母妃謀劃,又有什麽錯?”
雲香這話不是很讓陸子觀信服,但他不知道是方嬪自己費盡心機要宮,雲香的話他找不出不合理的地方來,隻能先將這些瑣事按下。
“那你現在該如何?皇上分明是認定了你毒害沐雲初,將軍若是在找到對你不利的證據你該怎麽辦?”
聽他這麽說,雲香頓時鬆了口氣。
他終究還是信任多一些!
雲香本想嫁給顧爇霆,以此牢牢抓住軍方實力的支持。但如今的況,對顧爇霆不會在有半點指,當然要牢牢抓住陸子觀。
“所以你一定要幫幫我,姐姐恨不得我死,父皇一定是依著。”雲香抓住陸子觀的手,親無間,滿是依賴。
陸子觀的心——卻因此涼了半截。
如果真的是無辜的,哪裏需要擔心出現對不利的證據!
在朝堂上那麽慷慨的說清者自清,如今卻……
雲香低估了陸子觀,從前他對毫無保留的信任,是因為他堅信雲香是個好姑娘,是個不可能做壞事的好姑娘。
但這份信任被撕開了一條口子,他不會盲目的自欺欺人,而是會自己想法子去求證。
方才那句話,不過是試探雲香罷了。
陸子觀不著痕跡的避開的手:“你希我怎麽做?”
他心裏依舊抱著一希。
雲香能察覺到陸子觀似乎有些疏遠,但如今的況已經無法冷靜的去想其中的不妥。
“你幫我寫一篇無罪檄文公告出去,隻要民聲支持的不是姐姐,是我。父皇也不能在證據不充足的前提下殺了我。”
雲香又在不著痕跡的暗示陸子觀,想借著他的筆惡化、醜化沐雲初。
陸子觀沉默了許久:“皇上不會要你的命。”
如今他對雲香有了戒心,雲香言語中的暗示他一聽就明白了。
也是因此,他才回味起來,以往雲香沒給他這樣的暗示。
從來不會直接說沐雲初的不是,但說出的話卻能讓人自行將沐雲初理解的十分不堪。
看著陸子觀離開,雲香僵在原地。陸子觀的反應和想象的天差地別,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
大理寺大牢,另外一間牢房。
魏老先生和那名宮被關押在不同的牢房,沐雲初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顧爇霆坐在旁邊,蕭瑟剛剛把魏老先生打了一頓。
魏老先生一把年紀,滿口的牙齒被蕭瑟揍得沒剩下幾顆了,可是問他的話他依舊不肯說。
蕭瑟很無奈:“公主殿下,要不您先出去?”
公主在這裏他實在是不好下狠手,怕嚇到公主。
沐雲初搖搖頭:“我說了是想來看看你們的審問手段,你盡管審,不必顧及我,也不必顧及他的死活。人死了我給你兜著。”
沐雲初都這麽說了,蕭瑟就放手幹了。
沒一會兒牢房中傳出嗚咽的聲音,魏老先生痛到了極致卻就是說不出話來。
沐雲初眼睜睜看著蕭瑟將魏老先生的骨頭一寸寸砸碎,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加上也看到過他們的手段,這次倒是沒有那麽不適。
顧爇霆在一邊麵不改的給剝鬆子兒:“你不需要看這些,蕭瑟下手的用力和停頓都是有技巧的,否則一不注意就會將人活活痛死。”
沐雲初把鬆子丟進裏咬的咯嘣一聲:“你們審訊俘虜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差不多。”
沐雲初漸漸習慣了牢房中飄出的腥氣,咯嘣咯嘣吃著鬆子。
顧爇霆看著嚼嚼嚼的模樣居然覺得可。
“原先你浴池中那些宮,你安置去了何?”
“全部安排去了敏州島的別宮中,怎麽問起這個?”沐雲初道。
顧爇霆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甚是迷人:“沒什麽,隨口問問。”
魏老先生本扛不住蕭瑟的審問手段,不到一刻鍾就招認。
是玄國的人代方妃傳話,那個宮也是玄國的人為找來的。
他們抓住了他利用份將朝廷撥給英才學府的款項中飽私囊的證據,以此要挾他,他才不得不從。
“應安寧……”沐雲初眉頭皺。
顧爇霆將供詞給:“你帶去給皇上,我還得理騎場管事。”
沐雲初點頭。
剛走,顧爇霆的視線在宮上掃了一眼:“殺了。”
“是。”
“還有被安排去敏州島的宮人。”
“是。”蕭瑟沒有半點遲疑。
突然聽到這些話,魏老先生臉大變!
但顧爇霆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他上,魏老先生竟生生嚇得尿子了!
“不……我知道的都說了,你不能殺了我!”
這瞬間他看到的將軍,比定人生死的閻王還可怕!
分明前一刻在雲初公主麵前還隻是冷嚴肅的將軍,可瞬間就變冷無的惡鬼!
顧爇霆什麽都沒有說,但他那一刻上散發的冰寒氣息就是讓魏老先生害怕。那種覺,就像是麵對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隨時都可能會大開殺戒。
但是,顧爇霆沒有多看他一眼,接著就離開了。
直到顧爇霆離開好久,魏老先生才劫後餘生般大口著氣,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在那瞬間出的冷汗竟已經將服。
“這個將軍……”
真的隻是個領兵的將軍?
魏老先生回味著那種覺,他活了一輩子從未過那樣的畏懼。
但魏老先生不知道的是,他也活不了多久。
當皇上過目了他的證詞,親自從他口中確認得知那些不是顧爇霆屈打招的之後,這位老先生這輩子便活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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