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杉杉最后還是跟著粥粥走了。
只不過是回了山上。
剛一到道觀,粥粥就張開胳膊,仰著小臉,喜滋滋等著功德的降臨。
讓功德來得更猛烈些吧,承得住!
然而,等了半天,結果什麼都沒等到。
粥粥不由茫然地睜開眼睛,一下子就對上了邵杉杉怪異的目,就像是看傻子一樣。
粥粥沖笑了下,又扭頭看向正殿的方向,小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懷疑是不是祖師爺又把的功德給截胡了。
似是聽到了的心聲一樣,祖師爺“嗖”的一下飛了出來,擰住的耳朵咬牙道:“我是那種人嗎!能不能想我點好!”
粥粥不服氣道:“祖師爺你就是這種人呀!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干過!”
祖師爺后悔了。
他那次就不該想霸占粥粥的功德的。
一朝當小,丟了什麼東西回回都先想是他干的。
他哭無淚,又哼了聲,“我早就改了!”
別想污蔑他!
粥粥“哎呦”一聲,捂著耳朵,“疼疼疼,祖師爺你快松手呀!”
邵杉杉就眼睜睜看著長得很好看的小姑娘對著空氣一個勁兒地說話,頓時眼神更古怪了,還有些擔憂。
該不會真的有什麼病吧?
注意到的目,粥粥輕咳一聲,趕忙低聲音小聲說道:“祖師爺,有客人在呢,你給我點面子呀。”
聞言,祖師爺掃了眼邵杉杉,配合地松開了手。
粥粥了耳朵,心里暗暗嘟囔一聲,祖師爺心可真狠,耳朵都要被揪掉啦。
想完,對上邵杉杉的目,粥粥趕忙掏出一張符遞給,保證道:“善人姐姐,我腦子沒問題,我不是瘋子,我剛才是在跟我祖師爺說話呢。”
說著,趕忙把天眼符塞到手上。
邵杉杉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就忽然出現了一道影。
一道袍,看上去仙風道骨的,渾也金燦燦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臉上缺了一塊。
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一幕。
本來何平給下蠱就已經讓很驚訝了,沒想到粥粥還能讓看到鬼!
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
祖師爺也看著。
忽然注意到了什麼,疑道:“你中蠱了?”
邵杉杉還沒來得及說話,粥粥立刻道:“是呀是呀,善人姐姐中了個癡蠱的,祖師爺,你有沒有辦法解開啊?”
祖師爺搖頭,“這我也沒研究過,就是見過而已,這一般都是苗疆人會的,你怎麼會中蠱?”
說起這個,粥粥可就生氣了。
義憤填膺地把何平干的事說了一遍,說完,想到什麼,又奇怪道:“祖師爺,我都已經把壞蛋抓起來了,怎麼功德還沒給我呀?”
還等著填平地中海呢。
再不濟,就算是方向錯了,那也該給一點兒功德吧。
“我給你的那個符亮了?”祖師爺意識到什麼,趕忙問道。
粥粥點頭,“是呀是呀。”
這下子,祖師爺也眼睛一亮,繞著邵杉杉轉了一圈,最后拍著脯道:“放心,我一定把你這蠱解了!”
憑他們這麼多年掙功德的經驗來看,不是解決了害的人,就是把幕后黑手一鍋端了,肯定是能拿到功德的。
粥粥也一臉激,兩人拉著邵杉杉趕忙去了一個房間,讓邵杉杉躺下。
粥粥說:“善人姐姐你想睡就睡吧,不用管我們噠。”
邵杉杉:“……”這讓怎麼睡得著。
了眉心,角了下,有些無奈地問道:“我還不困,我可以坐著嗎?”
躺著奇奇怪怪的,總覺自己像是實驗室的小白鼠一樣。
粥粥點頭,“可以呀。”
邵杉杉便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周圍,有些好奇。
只見周圍到都是書,墻上還掛著桃木劍和各種不認識的法。
最后,的視線又落在粥粥上,這小姑娘好像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啊。
想著,腦海中又不免回想起了的份。
之前并不認識粥粥和秦爾,但剛才看到秦冽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他們的份了。
在京市,沒人不認識秦冽。
而這小姑娘,他“爸爸”。
的腦海中也瞬間反應過來粥粥是誰。
秦家收養的那個孩,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會算命了。
這麼一想,再看粥粥的時候,又覺得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至于秦爾,看他擺攤,也能知道他是秦家葫蘆娃中的哪一個了。
摳門二娃。
出了名的財迷。
秦家的一朵奇葩。
明明家里那麼有錢,卻像是幾輩子沒見過錢一樣,從小就走到哪兒都背一個麻袋,隨時隨地擺攤,都擺到學校里了,超市的生意都不一定有他的好。
就這麼個財迷,他們都以為,他會繼承秦家的家業,沒想到,他居然會選擇自己創業,而且,還沒用秦家的任何資源,不管是錢還是人脈。
思及此,指尖輕輕點了下扶手,若有所思。
沒注意的表,粥粥和祖師爺正在埋頭看書找解蠱的方法。
到了第二天,他們查到了一些資料,只可惜,他們道觀里的書還是偏玄學的多一點,對蠱蟲的研究并不多。
還是沒有找到解法。
看著外面的天都亮了,粥粥了個懶腰,歪頭看著邵杉杉。
們兩個總在一起也不太可能。
不過,那蠱蟲似乎怕的。
想著,了下,“祖師爺,我有個想法。”
“說說看。”
粥粥說:“你說,我把它嚇出來怎麼樣。”
蠱蟲難解的一點是,不容易找出來,它藏在里,還會跑,總不能把人剖開了找。
但好的一點是,只要把蠱蟲弄出來,人就沒什麼事了。
祖師爺想了想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行。
只不過……
“那要是嚇得它到跑怎麼辦?”
它可還在邵杉杉里呢,萬一開始胡鬧的話,危險的就是邵杉杉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
祖師爺繼續道;“你這法子還是太危險了,這姑娘也不可能答應啊。”
然而話音剛落,就聽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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