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起,目自始至終,甚至不曾從顧禾凝的上移開過半寸,他抓著顧禾凝的手,生怕松開,就又回到六年前失去的那一晚上。
這種失而復得的心,讓封疆眼底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阿凝,阿凝可能聽見我的聲音?”
顧禾凝沒有反應,只口的起伏昭示著已經活了過來。
封疆轉頭吩咐:“準備冊封皇后大典,廢除后宮,朕這一生,只一位皇后,一個妻子。若有異議著,殺無赦!”
封疆靠殺戮治理朝政,治理天下,這已經是眾人習以為常的了……
幾乎是一個時辰,這個消息傳遍了奉天皇城。
此時,聽風樓最高層雅間——
“當年顧禾凝死,多大臣把自己的兒送到他面前,都被他直接抄了滿門。后來,就沒有人再敢提了。也是因為這樣,他沒有子嗣,前朝人心不穩。不過現在,有了個方若汐……”
快馬加鞭,云墨裴跟蕭慈已經抵達奉天境。
蕭慈聽著云墨裴說了一半就停,忍不住催促:“方若汐?什麼方若汐?”
云墨裴把方若汐在奉天做的事,說了一遍給蕭慈聽,又說現在懷孕,是封疆的,封疆沒有給名分,只讓在皇宮里面待產。
不為別的,蕭慈聽得都覺得:“這不是不把人當人,只當生育工嗎?方若汐固然有罪,但這不是不把當人給男人生孩子的理由。”
云墨裴還笑了,換了旁人,只怕覺得方若汐罪有應得,拿著點權力的不老百姓自殺呢。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蕭慈:“按罪量刑啊,法是擺著玩兒的嗎?怎麼,把監獄里面的囚都拉去給男人生孩子?”
“你是不是沒有抓到重點?咱說的是這個人的事兒嗎?”云墨裴忍不住開口。
蕭慈猛然起,一掌拍桌子上:“什麼狗屁的事,翻來覆去,就是南漢不把人當人看。掌權為己,自取滅亡。還有!”
指著云墨裴:“怎麼早前就聽說顧禾凝醒來了,現在才開始大肆的準備冊封皇后的事?我懷疑早前的顧禾凝本就不是顧禾凝,是找人假扮的,就是為了穩住人心。至于方若汐……方若汐現在懷孕了,也沒有給名分,這說明了什麼?”
云墨裴看著那一指著自己的手,忍不住手想要握住,忍了又忍:“說明什麼?”
蕭慈:“更加說明了起先的那個顧禾凝是假的!你想想,當年封疆娶來顧禾凝,散去后宅,在一起數年,沒有子嗣,也不曾納妾。怎麼顧禾凝都醒了,還跟個什麼方若汐弄出個孩子來?我懷疑起先假扮顧禾凝的那個人,是云姒。”
云墨裴看著剝繭,不由笑了:“你怎麼就確定是云姒?”
“現在外面流傳著是顧禾凝平息了災疫,我幾年前跟南漢手過,也聽說過顧禾凝的政治才能,可不通醫。醫這種東西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長年累月的學習,經歷,磨練。怎麼才醒來沒多久,就能懂醫了呢?還能治療就連藥王谷出來的醫師們都棘手的病疫,短短時間,平息所有。是云姒,只有云姒才有這樣的本事跟勇氣,深安置所。”
“按照封疆對顧禾凝的惜程度,本不可能把顧禾凝送上安置山。云姒……就在封疆邊!”
云墨裴珉了口茶,點頭:“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蕭慈看悠哉悠哉的樣子,抬手掀了他的杯子:“你自己的親妹妹這樣了,你還喝得下去?”
“你自己也說了,云姒的醫了得,醫就是保命的東西。這世上什麼人都會有危險,唯獨醫士不會。誰不排隊等著醫士救命,越有權勢的人,越要命。我們現在來,算是知道了些了。目前,就準備著,將消息傳給云姒,到時候南漢的消息,就能跟大周聯系在一起。”云墨裴說著,外面有人送吃的進來。
他笑了笑:“來南漢第一天,且先歇息一下。聽風樓的消息收集的慢,畢竟那些達貴人藏的仔細呢。”
這時候,一個約莫五六歲的男娃端著茶盞上來。
云墨裴掃了一眼,道:“現在這樓里,已經開始雇傭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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