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塵醒過來,是在三天后。
沉睡過去的這段時間,他覺他像是站在上帝視角,旁觀者的角度,他和唐悅回到了過去。
他溫的親吻著,滿面的用雙臂擋在他的口,和他拉開距離,面頰泛紅,一副小兒態;
——言墨塵,我要的不是夜里狂歡,白天一拍兩散的關系。吻我,我是有條件的,我要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不是那種只走腎,不走心的關系。你明白嗎,言墨塵。
夢境里的言墨塵,擁有所有的記憶。他眼尾泛紅,手指描繪著好看的眉眼,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小悅要的是一對平等的,以結婚為目的的關系。
——我明白的,小悅。我們往吧。
兩張臉在一盞昏黃的夜燈下,逐漸靠近,吻得難分難舍。
接著,變換了場景。某天,把孕檢單給他,他才得知懷孕的消息。
他給準備了好大一個驚喜,找顧輕延和沈落過來見證們的求婚儀式,唐悅喜極而泣,戴上了他挑選的戒指。
婚禮很盛大,很盛大。來了很多朋友,他發現小悅穿婚紗,耀眼得如一顆明珠。他怎麼都移不開眼。
在司儀的見證下,起哄下,主環上了他的腰線,回應他的吻。邊吻他,邊含糊其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跟他說:
——言墨塵,就在這陪著我。不許離開我。
——好。
或許是這個夢境太過好,彌補了他所有的愧疚,他所有的虧欠。夢里沒有狗的現實,沒流產,也沒因為跟他吵架,摔下樓梯,導致終不孕。
突然他聽到有人在他的名字,一聲一聲的著。
大到他難以忽視那些聲音。
所以他醒過來了。
他發現他在醫院的病房里面,渾都滿了儀,口鼻上也著氧氣罩。
空氣里消毒水的味道,他難的皺眉。
明明傷的那麼重,可他覺不到一點疼,他盯著點滴瓶,應該是里加了消炎藥和止疼劑吧。
“哥,你總算是醒了。你嚇死我們了你。”一個孩子哽咽道。
言墨塵偏頭,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沈落站在顧輕延邊的,的手臂擋著滿是淚痕的臉,看上去十分擔心自己。
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下沈落,意外的發現,沈落和唐悅其實并不是多像的。他對沈落的執念,不知何時減了很多。
嚨很沙啞,他忍著疼,跟張口,想告訴,不要哭,他沒事。
隨著他開口,氧氣罩被染上一層白霧。
顧輕延擰眉,看向言墨塵;“你平時那麼謹慎的一個人,這次是怎麼了?怎麼超速駕駛?還不等醫生來,自己往醫院跑,還去淋雨?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傷的還嚴重的。車禍導致你肋骨都斷了兩,骨頭扎進你肺里,你都不疼嗎?還在沒命的往醫院跑?醫院是有你爹,還是有你媽?”
言墨塵扯了扯角,原來他傷的這麼重,怪不得流了那麼多,當時會不要命的疼。
可傷的那麼重就如何呢,還是沒留住小悅。
現在應該很討厭他吧,他就算死在面前,都不會皺眉。
沈落打了顧輕延胳膊一下:“顧輕延,你夠了。我哥是病人,你能不能說幾句啊?”
顧輕延欠,勾了勾,繼續往言墨塵心上扎:“兄弟,你搞這樣,不會是因為那位小嫂子吧?我可聽說,前段時間出院了。”
“……”言墨塵這才反應過來,小悅出院,是幾天前的事了。
清潔工騙了他。
“你不會不知道出院吧?奇了怪了,這幾天怎麼都沒來看你一眼呢?不會了新的男朋友了吧?你說說你,我早就以過來人的份告誡過你,對小嫂子好點兒,免得學我追其火葬場。你不聽。”
顧輕延可算是找到機會,說教了:“讓你把小嫂子帶出來,給我們認識下,你還藏著掖著,生怕見一樣。我是,我也生氣。我也不要你。是知道,你故意把打扮落落的樣子了吧?你這人在里太不真誠,太渣了。當初我和沈落鬧騰的時候,你可是什麼都懂啊,還天教我對老婆好點,不吃虧。怎麼落在你自己上,你就明知故犯了呢?”
“……”這些話,都跟回旋鏢一樣,落在了言墨塵上。
沈落瞪他:‘顧輕延,你到底是哪邊的啊?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我站小嫂子那邊。你是幫親不幫理,我是幫理不幫親。他做的不對,還不許我說了。憑什麼?他以前可沒逮著機會教訓我。”顧輕延故意這麼說。
沈落氣的擰他胳膊:“他還在生病,你就不能說幾句?這是人家家務事,你跟著添做什麼?不是你教我的?不要手?”
顧輕延這才閉。
沈落看向病床上的言墨塵:‘哥,你別多心。他沒有壞心,就是上不饒人。你好好休息,我們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拉著顧輕延就要走,怕顧輕延狗里吐不出象牙來。
顧輕延臨走前,看他可憐,忍不住安他:“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這次車禍鬧得太大了,那位小嫂子不出意外也知道的。正好可以考驗對你的。如果還想和你繼續,肯定會坐不住來醫院看你。你放點假消息,嚇唬嚇唬,說不定人就自己送上門了。”
言墨塵把這話聽進去了。對啊,如果知道他很慘很慘,肯定會現的。
離開病房。
沈落和顧輕延走在走廊上,問:“老公,嫂子真的會來找我哥嗎?”
“你問我啊?”顧輕延挑眉。
“對啊。”
“我又不是算命的,我哪兒知道。”他摟住了的腰肢,往電梯口走。
沈落擰了他胳膊一把:“那你出什麼餿主意?都沒把握的事,你還跟他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要是那位唐小姐啊,我肯定不會來找他的。這天底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兩條的男人。”
“一般男人能跟我哥比?”沈落不樂意了。
顧輕延笑笑;“沈落,雖然我想不起那位唐小姐在哪兒遇過,只是有一丟丟眼。你想過沒有,和我遇到的人,再差能差到哪兒去?這位唐小姐的氣質,可不像是貧民窟里出來的。可能不是池中之,所以我才讓你別得罪,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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