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著村子里的人,抓的抓,關的關,已經懵了。
不是說法不責眾嗎?
他們村子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為什麼這麼嚴重?
他想說話,可沒人給他說話的機會,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會是一輩子的悔恨。
張林忙碌了幾個小時,理好了所有后續,忙碌完的張林送走了大家,自己暫時留在了劇組。
一切塵埃落定,那些害者心里的傷,卻永遠無法抹平。
當天下午,被喂了安眠藥的小梁醒了過來。
小梁醒來之后,整個人有些恍惚。
就這麼睜開眼,呆呆的不也不說話。
坐在床邊的人溫的道:“小梁,醒了嗎?不,媽媽去給你做飯。”
平時鮮活的小梁像是被取了魂魄,呆呆的躺著沒反應。
人有些憂心的道:“小梁,你怎麼了?別嚇媽媽。”
小梁終于反應過來,喃喃的道:“媽,我剛剛做了個夢,夢到了我很小的時候,你跟我說你是被賣到這里的,你說你想回家,要帶著我一起走。我們已經走出了村子,走到了鎮上,可那個男人追來了,你哭著喊著,說不認識那人,說要帶著兒一起回家,大聲喊著救命,鎮上的人聽了圍過來打算救我們。”
人表僵住。
小梁繼續道:“可那個男人一來,對周圍的人賠笑說和媳婦鬧了點矛盾,媳婦就要帶著兒離家出走,鎮上的人不知道該相信誰,然后那個男人朝著我招手喊我,小梁,是爸爸對媽媽不夠好,我以后會改的,你快過來,我們一家人回家吧。”
人無意識的繃。
“我當時太害怕了,我哭著喊了一聲爸爸,鎮上的人一聽,罵著原來真的是一家人呀,紛紛離開,我們便被帶了回去,從此我的媽媽好像死了,是我害了啊。”
人終于繃不住神,手抱住小梁:“不是你,不是你的錯,小梁,別怪你自己。”
小梁搖搖頭:“是我的錯,我當時明明知道你是被拐賣的,卻害怕父母分離,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抓回去,當年我不敢說出真相,后來我看到其他無辜的人被拐賣進來,我也不敢說出真相,現在明知道溫語遇害,我還是沒能及時說出真相,我真是沒用呀,只敢像個小丑一樣,可笑的試圖趕走們。”
小梁太平靜了,平靜得就像在敘述什麼不重要的事。
人慌了,連忙道:“溫語他們已經獲救了,他們已經沒事了,村子里有一半的人都被抓了,一切都過去了,等你離開了這里就可以開始新生活了。”
小梁終于抬頭,臉上有了緒,帶著幾分懷疑的道:“溫語獲救了?他們被抓了?”
“真的,媽媽沒騙你,他們帶來了軍隊,你這次救了們,你是有用的。”
小梁心底有欣,也有解。
人輕聲哄道:“等離開了就好了。”
小梁沒有再說話。
媽媽從始至終都堅信,只要離開就好了。
可親眼見過過那些罪惡,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小梁又躺了回去,一不的躺著。
人有些著急,可無論說什麼,小梁都淡淡的沒有反應。
只有說到溫語的事,小梁才會回應兩句。
人想了想,咬牙下樓了。
站在門口猶豫了一陣,走出了大門。
落在上,下意識的后退。
停頓了一瞬,低聲自語道:“那個男人已經被抓了,村子里的壞人都被抓了,可以走出去的,外面是安全的,去找那個溫語來幫幫小梁。”
人自語了一陣,咬著,走出了大門。
……
劇組。
嘉賓們從早上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下午,漸漸的開始焦躁。
周浩忍不住煩躁道:“王導,我們到底還拍不拍了?不拍我們就散了吧,大家都忙著呢,這地方發生了這麼糟糕的事,我看繼續拍攝的可能也很小。”
大家都焦躁,只是一直沒人先說出來。
此時周浩一說,常羽立即就附和道:“是啊王導,大家都時間寶貴,待在這里一點靈都沒有,不拍我們就回吧。”
唐婉和方依依這兩個平時意見最多的人,此時倒是安靜的沒有說話。
一個被打暈了才醒,一個最近被懟得有點懷疑人生。
王導有些猶豫,想了想道:“我本來打算等溫語醒了之后,大家拍一個特輯。”
本來沉默的方依依忍不住了,現在聽到溫語這個名字,就覺得渾的細胞都在說討厭,“王導,為什麼要我們這麼多人等溫語一個,溫語昏迷一天我們等一天,要是昏迷個十天半個月我們都等著嗎?”
王導還沒說話。
趙慶宇皺眉道:“方依依,你說誰昏迷十天半個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方依依實在是怕了趙慶宇,頓了頓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假設,我覺得讓我們這麼多人等溫語,本來就不公平。”
唐婉拉了拉方依依的袖道:“依依,別這樣,我們等等就等等吧,王導看中溫語,節目沒有溫語肯定是不能拍的。”
唐婉這話,表面上勸方依依,實際上在說王導偏心。
王導本來也有點猶豫,要不要讓大家等,此時一聽一拍桌子道。
“這特輯沒有溫語還真不行!等到明天,明天如果還沒醒,這節目就不拍了!”
之前說話的幾人都啞聲了。
他們抱怨,只是為了不等,并不是真的不想拍。
如果真的不想拍,最開始就不會來。
結果聽王導的意思是,溫語醒了就拍,溫語沒醒就干脆不拍了。
這下他們還能不能繼續拍攝,都要看溫語了……
王導說完就走。
謝知洲嘲笑道:“瞧你們一個個像跳梁小丑似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嗎?你們不想拍王導分分鐘能換更好的人。”
唐婉一想到謝知洲和自己是搭檔,就心里恨得慌。
低聲惡意的道:“謝知洲,你在這里幫溫語說話也不會激你,現在誰都知道溫語和傅擎深是一對,你不用白費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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