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霍司冷笑了一聲,“這種哄小孩子的話,你覺得我們會信麽?我們霍家,看起來,有那麽好糊弄嗎?”
薄宴洲回他,“霍總可以不信,但這件事兒,我也有證據,五年多之前,有人將孩子送到薄氏集團門口,曾一度造轟,甚至鬧到過警局。
你們要是不信,查一下就可以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霍司冷哼,對他仍有意見,“一個拋棄過我妹妹的負心人,我憑什麽信你?”
薄宴洲被這一句堵住,頓時啞口無言。
薄老太太不希他們家,和霍家鬧得太僵。
畢竟自家大孫子的幸福,都係在初丫頭上呢。
於是,老人家就開口,說:“霍家小夥子,你這話說的沒錯,當年,欺負初丫頭,是這臭小子不好,他是欠揍的。
不過,關於孩子這件事,我老婆子,可以以自己的名義發誓,我們真沒有孩子……實際上,當年他們離婚的事兒,太突然了,我們都不知道初丫頭懷孕的事。
若是知道,當年我們說什麽,也不會讓和孩子流落在外的,所以,這件事真的是誤會。”
霍家幾人聽老太太這麽說,頓時沉默下來。
對薄老太太的話,到底是有幾分信任的。
這位老太太年輕時,也是商界有名的鐵娘子。
而且初寶也說了,老太太對很好,所以霍雲澤相信,不會在這件事上,哄騙他們。
正在一家子好好想著,要怎麽開口的時候。霍司寒突然湊過來,和他們說,“爸,媽,這件事,初寶其實也拜托我私下調查。
之前,一直沒什麽結果,不過最近,我查到了一些訊息,孩子丟了這事兒,問題可能出現在咱們這邊。”
霍司寒低聲音,小聲。
結果,惹來了霍家四口的怒瞪。
“你這小子,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卻等到今晚才說!”
許清秋終於想起,這個消息是小兒子出來的。
狠狠擰了霍司寒一把,生氣道:“這件事,回去再找你算賬!!!”
“媽,當著外人的麵呢,快別掐了……”
霍司寒疼得五都皺在一起,心裏簡直苦不堪言。
這件事,是他不想說的嗎?
明明是初寶攔著不讓說的。
不過,霍司寒想,就算說出來,他爸媽還有大哥,二哥估計還是會揍他。
晚點離開這酒店後,他還是先跑路吧。
不然回去以後,一定免不了四人聯手收拾。
那場麵,霍司寒想一想都害怕。
估計會小命不保!!!
霍雲澤不知道小兒子心的計劃,雖然知道了真相,是一回事,但既然孩子真是初寶的,那當然得把孩子帶回霍家!
霍雲澤凜聲說道:“既然薄老太太都這樣說了,那我姑且相信您的話,隻是,這孩子,是我兒生的,那自然是我們霍家的孩子,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不會放在你們薄家!”
他的態度,非常的強,沒有半點商量餘地。
許初願看到這裏,默默在心裏歎了口氣。
果然,最擔心的還是來了……
霍雲澤的態度,實在是太不容置喙了。
薄宴洲不想答應,也不想和他們結仇,就沒急著吭聲。
宋韻卻沒有什麽好耐心。
一聽霍雲澤,要帶走的寶貝孫子,想也沒想,立刻就說道:“開什麽玩笑?!堂寶是我孫子,是我們薄家養大的,憑什麽給你們霍家?
哪怕你們霍家是京都第一家族,也不能這麽不講道理!”
宋韻原本已經收斂住自己的脾氣了,可想到薄家養了那麽多年的堂寶,會被搶走,說什麽都不可能答應。
薄政霆也難得站在妻子這邊,出來說道:“霍董,堂寶是我們薄家的長孫,和我們也有極重的,你這提議,的確是不太妥。”
霍司霸道地出聲,“我家初寶懷孕的時候,已經和薄宴洲離婚,獨自生下的孩子,自然和你們沒關係。
雖然因為特殊原因,孩子才回到你們薄家,但最大歸屬,還是屬於我妹妹的!這孩子,我們要定了,要是你們薄家不同意,那就直接打司好了!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海城的律師,與我們京都第一律所的律師對起來,誰更勝一籌!”
霍司庭優雅地抬手,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漂亮眸子,卻著一說不出的銳利。
他儒雅地開口,附和大哥的話,“薄氏若真要如此,我們隨時恭候!”
宋韻被這一家子的氣勢,震懾住。
心裏有點慌,卻還是強地說道:“我們是孩子的爺爺,更別說我們已經養了孩子五年多,就算是打司,法律也是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是嗎?”
霍司庭氣定神閑地說:“那要試試看嗎?”
兩家爭鋒相對的場麵,看得許初願愁得不行!
真要為這件事打司,以後薄、霍兩家,真要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了。
試圖開口說點什麽,但被許清秋察覺到。
許清秋直接把人拉到自己邊,無聲地製止許初願的意圖。
用眼神示意安靜看著就好。
許初願讀懂了的眼神,頓時隻能乖巧閉。
爸媽和哥哥這麽做,其實都是在維護自己。
還是給他們理吧。
自己現在要是真的說點什麽,反而會傷了他們的心。
可就算是這樣,許初願心裏也很擔心。
也不知道,堂寶會不會很難過?
爹地和媽咪之間,他終究還是隻能選擇一個。
許初願不由擔心地看了眼兒子。
結果沒想到,兒子比想象中的還要淡定。
小家夥一雙明亮的眸子,安靜地看著他爹地,似乎在等著他爹地說話。
但許初願並不知道,兒子的淡定,隻是表麵上的故作鎮定。
實際上,他心裏可著急了。
連他一個小孩子都看得出來,現在的場麵太嚴峻了。
自家爹地,還沒和媽咪徹底和好,就遭到三個大舅子、以及嶽父嶽母的嫌棄,現在還要搶自己……
爹地怎麽還不說話啊!
薄宴洲不說話,是在心裏斟酌最好的理方式。
他看到霍家現在這態度,總算是明白,許初願之前為什麽一再跟自己磨,也不願意把事搬上臺麵解決。
薄家和霍家對上的話,的確會大幹戈。
薄氏未必會輸,但薄宴洲仔細想過了,不會輸,卻也不能贏……
這事兒,就不能搬到臺麵上!
為了許初願,他得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