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江寧回完江梅,清了清嗓子,按著手機說話,“你買點,意思到就行,不用買太多。”
江寧沒勇氣聽自己發出去的語音,也不知道聲音好不好聽,林晏殊的聲音倒是很好聽。
林晏殊的語音過來了,很短。
“好。”他的聲音里浸著笑,“聽你的。”
江寧放下手機匆匆洗澡,洗完包著頭發回臥室換服,聽到了門鈴聲。對著鏡子往臉上拍底,門外響起林晏殊的聲音,“你好阿姨,我林晏殊,雙木林,言笑晏晏的晏,特殊的殊,是寧寧的男朋友。”
“來都來了,還拿什麼東西。”
江寧聽到貓跑出音,大概是奔向了林晏殊。江寧都能想象,林沐沐翹著尾跑起來的樣子。
“寧寧在換服,你喝什麼?”
“不用忙,我不喝。”
“吃早餐了嗎?鍋里放著早餐。”
“不用,我早上吃過了,您不用忙了。”
江寧放下漉漉的頭發,吹風機在外面,算了。先不吹,拉開柜找服,找來找去都是那幾件,最后心一橫把柜子里面的一條長袖紅子拿出來穿上。
這條子買了有兩年,剛回濱城那年,江梅著買的。一千多,只穿了兩次。江寧仰起頭,拉上拉鏈。
林晏殊坐在客廳沙發上,再次環視這套房子。早上很好,從臺窗戶鋪灑進來,滿室。
江寧的房間房門閉,沐沐在他腳邊瞇著眼蹭。林晏殊修長的手指撓了撓貓頭,示意它去一邊,他剛換的子蹭一。
“你喝水。”江梅倒了一杯水放到林晏殊面前,看了看貓,“這是你的貓?”
“嗯,沐沐,十二歲的小公貓。”林晏殊把手放到膝蓋上,“前段時間我出了點意外,傷了手在住院,貓就寄養在寧寧這里。”
“寧寧小時候可喜歡貓了,一直纏著我要養,當年家里條件不太好就沒養。后來家里條件好了,不知道怎麼又不喜歡貓了——”江梅及時剎車,“沐沐很乖,怎麼養的這麼胖?”
林晏殊看了眼癱在他腳邊滿地打滾的沐沐,“以前我在北京讀大學,我爺爺喂過它一段時間,隔輩親,一天三頓。我畢業回來,它胖到了十八斤。寵醫生勒令減,這幾年才控制到十二斤。”
“你爺爺現在好嗎?”
“去世了。”
江梅沉默了一會兒,“你也在北京讀的大學?哪個學校?”
臥室門打開,林晏殊抬眼,“公安大學。”
林晏殊的目停住,直直看著江寧。江寧穿著一襲高腰復古風格紅,窄腰長,雪白。
特別適合穿紅,明艷不可方。
江寧很。
“你把頭發吹干。”江梅起去給江寧找吹風機,說道,“了著涼。”
“哦。”江寧裝作自然的轉頭,朝林晏殊笑了下,也看到了林晏殊的全貌,“你先坐一會兒,我吹干頭發就來。”
赤腳踩著拖鞋,拖鞋是茸茸的淺灰,出來的一截皙白。
“沒事,不急,你慢慢吹。”林晏殊移開眼,嗓子了下。
之前有人問過他喜歡什麼類型,他不是喜歡什麼類型,他只是喜歡江寧。
江寧打開吹風機,低聲音跟江梅代,“注意點分寸,別什麼都問,給人家留點余地。”
“我知道了。”江梅說著走回客廳,問道,“你父母做什麼工作的?”
江寧想去捂住江梅的,快速吹著頭發,從鏡子的余里看林晏殊,試圖打斷江梅的刨問底,“你喝水吧。”
林晏殊抬眼看,忽的笑了下,聽話的端起水杯,“好。”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穩重,了些鋒銳,多了溫沉。
“他們做生意的,我媽在國,我爸在濱城,他們分開很多年了。”林晏殊語調沉穩,“我一個人在濱城生活。”
“你和寧寧是高中同學?”
“是的,高中時經常輔導我功課。”
“你們大學也在一起?”
“沒有。”林晏殊握著杯子,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很輕的了下,“大學沒追上。”
江寧耳朵一,什麼意思?忽悠媽的說辭?關掉了吹風機,把吹風機放回去。
大學他們都沒有見過面。
江寧走到客廳,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束白玫瑰,玫瑰的香氣在房子里飄,彌漫著。江寧在林晏殊旁邊的小沙發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水。
“那你追了寧寧很多年?”江梅笑了起來,說道,“那難怪。”
林晏殊傾拿起江梅那邊的熱水壺,非常自然的給江寧倒了一杯水,“嗯,很多年。”
林晏殊撒謊都不打草稿嗎?
江寧接過水杯,“謝謝。”
林晏殊很深的看了一眼,把水壺放回去,“太優秀,很難追。”
“那好的,這麼多年了。”江梅對林晏殊印象很好,他長的好家庭條件也好,意外的不驕縱,脾氣很溫和。
他在樓下等的時候是有些浮夸,江梅還擔心他是不是那種油富二代,見面后就把心放了回去。
“那你們要出去約會嗎?”江梅說,“如果要出去,我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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