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殊垂下眼,結,他把領帶整個扯掉疊起來裝進口袋,暗沉沉的眸子還注視著江寧, “沈飛, 上車吧。”
沈飛彎腰上車, 笑瞇瞇轉頭看來, “隊長。”
“介紹下, 我的朋友,江寧。”林晏殊拉住江寧的手, 說道, “都辦完了?”
“正在辦。”沈飛坐上車,拉上車門。“網上的那些七八糟已經理干凈了, 什麼扯淡玩意。”轉頭看到江寧就笑了起來,十分燦爛, “嫂子好,我們在高鐵上看到你的新聞, 隊長一下高鐵就飛奔過來, 特別關心你呢。”
江寧耳朵滾燙,朝沈飛點了下頭,“你好。”
和林晏殊最近一周只有短信和電話聯系。
沒想到林晏殊會回來,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眼前。
“開車。”林晏殊敲了下駕駛座后背, 往后靠在座椅上,拿起一瓶水打開遞給江寧,“喝水嗎?”
他的嗓音也有些沉,剛才激吻的熱氣還沒有散去,尾調是啞著的。
“謝謝。”江寧接過水,嗓子也有些啞,整個人都很熱,喝了一小口就擰上了,“忙完了嗎?”
“差不多了,該抓的人都抓了。”林晏殊專注的看江寧,黑眸都沒有眨,“回醫院嗎?還是直接回家?”
“我要回醫院拿包。”江寧調整呼吸,平靜下來道,“你們要是忙可以先走,我這邊忙完——”頓了下,看向林晏殊,“我去找你。”
“那把我們放到濱城醫院。”林晏殊強行把目從江寧上移開,一只手外套,他的手還在恢復期,的有些艱難。
江寧見狀連忙幫他握住傷的手,掉了一邊袖子,“你是不是該拆線了?”
他的服微涼。
“拆過了,沒回濱城醫院拆。”林晏殊握了下江寧的手,把外套放到一邊,取了休閑外套拎在手上,轉頭暗深的眼凝視江寧,“最近很多好事者拍照,穿剛才那服不方便跟你做事。”
做什麼事?你想做什麼事?
“是啊,最近真是什麼事都有,什麼節奏都能帶。”前排沈飛慨,“稍有不慎就被各種辱罵曝,不知道戾氣怎麼那麼重。我們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你們醫生真不容易,你說吧,拼死拼活救人,回頭還被病人家屬問責。真要是醫療事故,那罰也就算了,你們這真是無妄之災。也虧得是你反應快,人夠機靈,才沒有出事。嫂子,你手不錯啊,練過嗎?”
“骨科力氣都大,很適合這種簡單暴的招式。”江寧臉上滾燙,上次被人嫂子還是高中,那時候林晏殊是他們那群哥們里年紀最大的,別人他晏哥,江寧小嫂子。
“厲害。”沈飛把車開了出去,“以后有事直接跟我們打電話就行,小派出所辦案很容易劃民事糾紛。醫鬧影響很大,如果全都民事糾紛的話,以后醫鬧會越來越多。幾十年培養一個優秀醫生,鬧一下全沒了。秦主任年紀那麼大了,真要是被打一下,要命。”
“嗯。”林晏殊嗓音很沉,點頭,“下次記得告訴我。”
林晏殊打開了頭頂的燈,車廂亮了起來。拉過江寧的手腕檢查,看到個鮮紅的抓痕,眉頭蹙,臉異常難看,“疼不疼?需不需要打破風針?”
“不用。”還沒貓抓的痕跡大,江寧也沒想到和林晏殊分開一周,見面居然是這麼大的,“你今天趕回來是要參加周齊的婚禮嗎?”
“上有傷嗎?”林晏殊沒有回答的問題,拿出醫藥箱打開遞給江寧,抬了下眼,嗓音低沉靜靜看著江寧,“用哪個?”
他們離的很近,車廂溫度有些高。燈灰黃,林晏殊的眼眸很深,冷峻的臉棱角分明,他好像瘦了些。上有薄荷糖的氣息,混著車廂里的煙味,很復雜。
江寧挑了個酒棉打開包裝了下已經快要結痂的傷,因為有第三個人在,也不好意思說其他的話,“謝謝,上沒傷。”
林晏殊開另一邊袖子檢查,確定江寧上沒傷,關掉頭頂的燈醫藥箱放回去。抬手放到江寧的頭發上,手掌落在的后腦勺便停住了,著。
江寧脊背繃著,不知道該不該轉頭看林晏殊,片刻后轉頭看了過去。林晏殊正在看,他一直在看嗎?江寧抿了下,“我真的沒事。”
林晏殊攬著的頭,低頭,高陡直的鼻梁靠近,到了江寧的額頭上。
前方沈飛回頭,又嗖的轉了回去,目視前方。
派出所離醫院很近,拐過彎就到了。江寧先下車,還穿著白大褂,秋天的傍晚有些冷,“我先進去換服,你在這里等我吧。”
“我跟你一起進去。”林晏殊沒有穿外套,他拎著外套下車,打開后備箱取出行李箱。關上車門讓沈飛先走,邁開長大步走向江寧,把服披在的肩膀上。
“你穿吧,我不冷。”外套很干凈,上面有很淡的草木香氣,江寧推了下他的手,“我很快就出來。”
林晏殊把外套穿上,白休閑外套,顯得清冷干凈。
“那我在這里等你。”林晏殊握著行李箱拉桿往旁邊移了些,站的筆直。
江寧快步跑回醫院,一路上遇到不以前相的病患,他們表各異。估計現在整個醫院都知道江寧打人了,也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罰。
江寧換好服,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拿起手機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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