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珩自然明白。

這樣才是林曦啊。

沒有人可以為的束縛。

兩人沒在外面待太久，怕長輩們找不到他們。

回到林家，林曦明顯能覺到氣氛有些奇怪。狐疑著在沙發上坐下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面的大伯母。

隨后目又從周家夫婦臉上一一劃過。

周叔叔面帶微笑，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但是青姨好像就有點不一樣了。

和對視時，那眼里的笑都快要溢出來了，看起來好像比中午剛見面時還要激。

林曦覺得在和周景珩離開后，有大事發生。

直覺告訴，貌似還不是一件太好的事，起碼對來說不是。

膽戰心驚的喝完一杯茶，林曦把杯子放下。估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茶杯剛到桌面，大伯母就開口問道：“曦曦剛才和你二哥出去了？”

“啊，對。”林曦解釋：“就在門口轉了轉。”

隔了兩秒，林曦立刻岔開話題，“伯母，我聽白序說，四哥要去相親了？”

這也不算個小事兒。一被提起來，幾位長輩又開始討論起來。

青姨比較詫異，剛回來自然還不知道。

“程斯還要去相親啊？”在青姨看來，程斯的個人條件非常好。先前程斯讀初高中的時候，喜歡他的孩子就一大把。

當年院里都知道程斯讀高中的時候，就帶了個同學回大院。

程斯這人，甜，最會來事兒，絕對是院里這幾個孩子里子最招人喜歡的。

要是說其他幾個“淪落”到去相親，那還算正常。

但是程斯的話……青姨著實想不通。

大伯母沖青姨點了下頭，隨即笑著對林曦說：“你消息倒是靈通。”

“白序說的。”林曦一點兒都不客氣，直接把白序賣掉。“他還和我說人家沒看上四哥。”

聽到這里，青姨就更震驚了。

“真的嗎？”

“好像是。”大伯母解釋道：“你也知道程老爺子的，老爺子這不就想著抓時間，讓程斯安定下來嗎。”

這里也沒外人在，大伯母也就沒遮掩，有什麼說什麼了。“等老爺子一離開，程斯在這邊也沒什麼親人在了。”

別說在京市了，就算在程斯父親那邊，他也就只有幾個堂哥。再親近點兒，一個都沒有。

其實還是很能理解老爺子現在的心的。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外孫，嚴格歸嚴格，但該給也沒過。

“也是。”青姨嘆了口氣，“是哪家的姑娘啊？”

“淮城蘇家的。不過那孩子，對程斯好像沒什麼覺，非要指名點姓的見秦嶼。”

“喜歡小嶼啊？這怎麼還扯上小嶼了呢。”

大伯母：“當時給看得程斯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個合照。你也知道，程斯和秦嶼這倆關系一直不錯。這不，差錯的，吵著鬧著就非要見秦嶼了。”

“就不知道程斯這孩子怎麼想了。”

林曦默默斟茶，聞言搭了句話：“您就放心吧，他不會多想，高興還來不及呢。”

大伯母：“……”

“你這孩子。”

“本來就是啊。”林曦繼續說：“他本來就不喜歡這種以聯姻為目的的相親。他前面幾個不都放人家鴿子了嘛，挨的打也不，可下一次不還是這樣嗎。”

說是相親，倒是好聽。

實際上就是匆匆見個面，雙方簡單認識一下。不管本人滿意不滿意，雙方父母長輩都是默認的態度。然后下一步就是直接準備婚事。

哪有什麼選擇權。

這種況，在這個圈子里太多了。京市的關系網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織起來的。

不過大多數都會選擇順從，很多人都抗不過長輩施，權利地位才是一切。

而程斯這樣的，確實是個意外。

聽林曦這樣說，大伯母和青姨也才漸漸反應過來，程斯的父母當初就是聯姻。

還是一場失敗的聯姻。

程斯抵，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麼明顯的事程老爺子不知道嗎？

大概也是清楚的，只可惜，他老人家的確時間不多了。

急于求，也沒其他辦法。

“曦曦啊，這事兒你可別手啊。”大伯母叮囑道。

怕一沖去做程斯的說客。

“我知道。”林曦當然明白，人家的家事也沒有權利手，“我不會去程爺爺面前說這事兒的。”

“你就當不知道好了。”

“嗯嗯。”林曦應聲。

林曦以為這事兒和沒什麼關系，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給程斯加油。

希他這次抗揍一點兒。

和白爺爺不同，白序犯錯時白爺爺都是象征的教訓一下，主打的就是四個字：點到為止。起恐嚇作用，主要還是口頭上。而秦爺爺呢，是典型的人狠話不多。

程爺爺呢介于兩者之間，下手從不手，但上的教訓也不。

只是沒想到，晚上和青姨他們去看程爺爺的時候，老爺子把留了下來。

“曦曦啊，你等一下。”幾人齊齊回頭。

大伯母想開口說什麼，但被林曦攔住了。“伯母你們先回去吧，我再陪爺爺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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