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估計只能以死謝罪了。”

“……”哪有他說的這麼嚴重。

“沒什麼事。”蘇然的到來，別說旁的了，連生氣都談不上，頂多是覺得無語。

“當真？”

“當真。”

程斯打量著，再三確認后笑了，“白序一早就告訴你了吧，你聽到蘇然要和三哥見面的時候，什麼心？”

“吃醋了吧？”

林曦抬眸，擰著眉看著他，表無奈。

“你現在真的好八卦啊程斯。”

“我可不八卦別人，就關心你。”

林曦：“……”

“沒有。”冷著臉回。

“騙人。”

“沒有。”還是這兩個字。

“行，那你要是騙我了，華盛的項目就延期。”

“……”

林曦噎住，“延期賠的可是你的錢。”

“我無所謂啊。”程斯攤開手，開始耍流氓。

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他功拿了林曦。

頓了頓，閉上眼睛，咬著牙道：“有一點兒。”

見狀，程斯笑得前仰后翻，“我就知道。”

“現在滿意了？”

“妹妹妹妹。”見生氣了，程斯趕哄著，“誒，我不是要讓你難堪，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我只是想讓你直視自己的。”

“吃醋就吃醋嘛，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小時候，你總和二哥一起玩，把二哥當親哥哥，我天天吃醋呢。”

林曦覺得他在胡攪蠻纏，但是沒有證據。

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嘛。

“喜歡，不喜歡，咱都要表達出來。干嘛藏著掖著。”

程斯覺得，林曦現在的心理狀態還是存在問題的。

自從林家叔叔阿姨離開后，林曦就像是變了個人。原先的世界都是以自己為中心的，明，開朗自信。

就是在家里突生變故后，變得敏，什麼都喜歡藏在心里，不喜歡表達出來。

哪怕現在看著好像和原先狀態沒什麼兩樣了，可他覺得還是有影的。

像是個悶葫蘆，什麼都不善于表達。

畏畏的，好像在怕什麼似的。

說實話，看到主邁出一步后，他很為高興。

只是，和當年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曦寶兒，你在害怕什麼啊。”

“說喜歡很丟人嗎？”

聽到他的話，林曦沉默了一瞬。垂著頭，臉上沒什麼緒。

“你看你看，又是這個樣子。”程斯抬手，恨鐵不鋼的了的手臂，“你怎麼回事兒啊？AI？機人？”

林曦一哽，“不是。我只是在思考消化你的話。”

“這有什麼好思考的。”

程斯發現問題的源所在了。

他打了個響指，突兀的聲響嚇得林曦肩膀跟著一。

“干嘛？”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我終于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里了。”

林曦：“……什麼？”

“你這個人，過于理智了。”

“這樣不好嗎？”

林曦不覺得這樣有問題。

“那你和我剛才說的AI有什麼區別呢？”程斯歪著頭看著，沖笑：“我們是人類啊，有有，有自己獨立的。”

“就像你上次反駁二部的提議似的，你說機人永遠不可能比得上人類。因為人類有自己的思考，是的。往往占于上風。”

第159章 你也不單純嘛

對，這就是林曦目前上存在的最大的問題。

理智。

“人嘛，理一點當然是好事。但也不能太理，你說對吧？”

“我們不能為了理智，而忽略到自的。”

“我們是人類啊，就是要依靠多種多樣的而存活。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才對。”

程斯有些心疼，其實想想，完全也能理解林曦。

這麼多年，在國外邊也沒什麼家人和朋友，舅舅也有自己的工作。唯一長期陪伴，對不離不棄的，就是那些枯燥的數據，和冰冷冷的機。

沒有對象可以宣泄自己的緒，所以變得越來越不喜歡表達。

“你在國外有看過醫生吧？”程斯指的是心理醫生。

林曦微張，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有。舅舅給我找了一個心理醫生。”

“那你在國外經常會去找他聊天嗎？”

林曦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有還是沒有？”

“我更多的時候是去他那邊坐一坐，喝杯茶，經常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至于聊天……微乎其微。

心理醫生倒是會主和搭話，會用很漂亮的話試圖讓打開心扉，套出的話。

但很聰明，每次都有所防備，什麼都不愿意說。

久而久之，后來心理醫生就不再與搭訕，只是默默給泡好茶，給提供一個舒服的位置和環境，讓自己坐在那里發呆。

“我……”林曦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固執地認為，自己早就好起來了。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沒有任何問題。

可實際上，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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