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程斯正住在院里，是他們這幾個小輩里，第一個知道這事兒的人。

當時還是半夜，家長們沒人想到現在通知林曦。

程斯猶豫了幾秒，還是貿然打給了。

上次元旦的時候，林曦回了一次臨市，外婆說太虛，給開了一堆藥，又拿了各種補品。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藥起了作用，最近睡得很好。導致程斯打前幾個電話的時候，本就沒聽到。

程斯快到樓下的時候，林曦才迷迷糊糊接通電話。

“四哥？

怎麼這麼晚找？

接著，林曦有種不好的預。

程斯知道睡眠不好，現在是凌晨三點鐘，一般來說，是不可能打給的。

除非，有急事……

“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現在快到你樓下了，你換好服下來，我們邊走邊說。”

程斯沒在電話里和講，怕緒崩潰。

“……好，我馬上就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林曦還是照做。

匆匆換了套服，拿起手機出門。到樓下時才發現外套忘了穿。

程斯來的剛好，上車。

“怎麼不穿羽絨服？”程斯把空調溫度調高。

林曦扯過安全帶，扣了好幾次才弄好，“出什麼事了？”

“老爺子起夜，摔倒了。”

“……”

嗡的一聲，林曦大腦一片空白，足足愣了一分鐘，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似的，表呆滯的著程斯。

程斯還在開車，用余觀察著，忙說：“現在已經送到醫院了，還不知道什麼況呢，你先別慌。”

事發突然，他也是睡得正香呢被吵醒的。

一問才知道林家那邊出事了。

大伯他們都跟著去醫院了，大家注意力都在老爺子上。

也沒想到要聯系林曦。

加上現在還沒有出結果……

雖然這樣想不好，但畢竟有林辰的況在先，所以他還是來找林曦了。

“大伯他們現在都在醫院，我得到消息就過來找你了。”

“別怕啊。”

程斯一邊開車一邊安著林曦的緒。

但凡林曦給點兒回應，哪怕哭一下也好。可并沒有，全程沒有說話，只是攥安全帶坐得端正。

正是因為這樣，程斯才害怕。

——

急救室外，大伯見到林曦跑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

轉頭看到后面跟上來的程斯就什麼都明白了。

“爺爺怎麼樣了？”

“摔到了頭，現在還不知道況。”

大伯母握住林曦的手，“曦曦沒事兒啊，醫生都進去了，會沒事的。”

林曦手都是冰的，抬頭看了眼對面急救室閉的大門，呼吸聲弱了下去。

程斯了羽絨服給穿上，“坐著等吧。”

林曦搖搖頭。

爺爺年紀大了，一直不好，這次又磕到了頭……林曦不敢往下想。

有些發，子慢慢落，在門前蹲了下來。

早上七點多，急救室的門才打開，醫生說暫時離生命危險，要轉進ICU觀察。

林曦松了口氣，“謝謝您。”

起來的時候，渾提不起力，還是程斯把扶起來的。

看著病房里雙目閉的爺爺，林曦沒忍住眼眶一酸。大伯母本來是來安的，到邊的話還沒出口，不知怎的，率先哭了出來。

大伯母抱住林曦，哭得比林曦還要兇。

一部分是因為老爺子沒事，另一部分是實在心疼林曦。

程斯去和醫院那邊對接，留大伯父在這里哄兩個人。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們兩個還哭什麼啊。”

“行了，別哭了。”

“怎麼越說越來勁啊。”

大伯父本來就是個糙漢，這會兒手上也沒個紙巾，干脆把袖子拉過去給們兩個眼淚。

院里其他人都是白天得到消息過來的。

大家在外面遙遙了一眼林家老爺子，心一個比一個復雜。

林曦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只喝了點水。

二哥覺得這樣不行，拉著出去吃飯。

“我不想去。”林曦沒。

程斯沖招手，“去吧去吧，這里我和白序守著你還不放心啊？”

林曦沒說話。

見狀，白序起，“我和去吃飯，二哥留在這兒吧。”

相比之下，還是二哥可信度高一些。

“快點兒，走了。”白序可沒周景珩那麼有耐心，那麼溫。

見林曦不，他上去直接把人拽起來。

他作有些魯，看得周景珩直皺眉。

剛要起去攔，程斯把他按住，“誒呀不用管，這個時候白序這小子有分寸。”

林爺爺是第二天下午醒來的。

等林曦進去的時候，老爺子似乎認出了，手指了。

林曦看到后，又哭了一次。

第200章 我真的很害怕

秦嶼是小年當天回來的，凌晨一下飛機，他直接趕到醫院。

從機場到醫院，剛好天亮。

林曦請了假，最近幾天都在醫院，老爺子已經轉進了普通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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