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家公主府也大差不離,本著善心庇護弱者,沒利可圖的。
“姜嬸,另外也管這事的是哪兩家公主府?”李鳴若有所思。
姜嬸答:“大長公主和平公主。”
李鳴點點頭,記在了心上。
******
淮王府,北院書房。
書桌上擺著厚厚兩大摞抄紙,蕭明徹得盡快看完,所以,他其實并不閑。
可他獨自關在書房里,手中執筆卻不,盯著這兩摞抄紙出神已將近半個時辰。
此刻,早膳時那兩對筷子尖在糖沙里曖昧相抵的畫面,反復在蕭明徹眼前浮現。
那時李鳴大概一時忘了他本沒必要蘸糖沙,便以為是自己不留神,還對他做解釋安。
殊不知,有某個瞬間,蕭明徹曾想過坦白:其實不關的事。
可他又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故意對準李鳴的筷子尖抵了上去。
最后就順水推舟,還假意說什麼不與計較。
李鳴又不笨,說不定現下已經回過神,明白其實是他在招惹了?!
晚些回府,會不會找他算賬?若來算賬,他該怎麼辦?
蕭明徹越想越尷尬,并且心虛兼心慌。
他和李鳴在大婚當夜就有協定,說好是因利而盟,私下互不侵擾的。
那他今日早膳時的舉,究竟算不算違背約定侵擾?
“不算……吧?”他自言自語,手中的筆在空白紙張上胡劃拉。
等他回過神,定睛一看,紙上筆跡凌寫著兩個字:勾引。
不算侵擾,算勾引?!
蕭明徹瞠目,炸一般猛地將那張紙團,并將手中的筆丟到硯臺上。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八道。
*****
為防止自己繼續想些有的沒的,蕭明徹讓人將戰開喚進書房。
他也沒要戰開做什麼,就讓對方坐在書桌前。有個人在,他就不會輕易走神自言自語了。
就這樣,蕭明徹總算定下心,專注翻閱那兩摞抄紙。
這是戰開呈給他的。
上面抄錄了他離京半年期間,朝廷發布在宮門外公諸傳抄周知的所有消息,講什麼事的都有。
戰開是直接按日期疊放好呈來,并未據容分門別類。
這導致蕭明徹上一刻還在看“兵部奏請增撥錢糧,用以提升陣亡將士屬恤”,翻開下一張卻是“圣諭朱批本年‘賜爵’名單”。
消息錯混雜至此,看得蕭明徹思緒反復橫跳,到最后腦中只剩一團麻。
近午時,他停止翻閱的作,抬眼直視戰開,沉聲靜氣。
“你說說,恒王為何突然想廉貞?”
這些抄紙中的信息太雜,蕭明徹雖一字不看得仔細,卻沒有從中找到關于這個問題的明確線索。
他倒不指戰開能撥開迷霧,不過死馬當作活馬醫,湊合著商量罷了。
戰開忐忑覷他,不是很確定地答:“或許,恒王就是想借廉將軍的事將您拖下水。兩年前您得罪了他一次,他大約是想報復。”
恒王生母淑貴妃寵冠后宮,恒王在齊帝面前也極重。所以他一向只將太子做為對手,并沒將蕭明徹放在眼里,甚至不屑刻意為難。
但兩年前定下齊、魏聯姻之事時,蕭明徹就將恒王給得罪了。
當時太子提出齊魏聯姻,還主向齊帝表示愿迎娶魏國公主。
恒王則極力反對,強調魏國行“男責權利等同”之制,魏帝要維護這項國策,勢必不會同意和親公主到齊國來給太子做側室。
除非太子休離現今太子妃,替魏國公主騰出位置,否則聯姻不,反要冒犯魏國。
太子雖很想促兩國聯姻,卻也得顧著自己的私德名聲,哪能公然做出薄寡義的“休妻騰位”之舉?
“殿下您想想,當時太子被恒王堵得下不來臺,齊魏聯姻險些就不了了之,您卻……”
“這還要你說?我會不知自己怎麼與恒王結下的梁子?”蕭明徹冷聲打斷,莫名不想聽他回憶兩年前那事。
當時齊帝已有被恒王說的跡象,蕭明徹卻主站出來,表示自己尚未娶妻,可擔聯姻之責。
雖他并非有意偏幫,卻實實在在為太子解了圍,導致恒王落了一次下風。
恒王會因此記蕭明徹一筆仇,這事并不出乎蕭明徹預料。
他目前真正的疑問是,恒王、太子都與兵權無涉,這事向來由齊帝親自轄制。
恒王不可能不知道,他對廉貞發難,真正要面對的卻是齊帝,稍有差池便會引發圣心猜忌。
蕭明徹搖頭:“恒王沒這麼傻,冒這麼大的風險挑事,不會只為報復我。”
可他想不明白恒王真正的意圖。
戰開小心翼翼道:“要不,等王妃下午回來后,屬下再請教請教?或許,的見解會對您有所啟。”
蕭明徹冷冷掃了他一眼。“我自己不會請教嗎?要你代勞?”
“殿下,我沒旁的意思。就是擔心王妃又像早膳時那樣調戲您,惹您氣悶又不便言說。早上您進書房時臉冷得像結冰,大家都看見了。”
戰開趕忙解釋。
“我聽著不顧自己名聲也要幫您,就知對您是真心維護。可我也看明白了,您對只是惜才,上很難接那樣的子,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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